第331章 学城巨变（1/2）

98AC年的阳光仿佛格外眷恋维斯特洛，学城的信鸦带来了暖冬将至的消息，让七国上下都漂着一丝轻松的暖意。

龙穴的广场上，小伊耿第一次在没有父亲陪伴的情况下独自攀上了龙背。碧绿色的龙鳞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他攥着缰绳的指节粗糙却稳如磐石，手掌因用力而泛白。

“绿宝石”载着伊耿腾空而起时，君临城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这声欢呼不仅献给勇敢的王子，更点燃了国王贝尔隆的兴致，一场盛大的王室巡游就此拉开序幕。

巡游队伍沿着国王大道南下，颠簸屯的广袤农田、苦桥的瀑布、金树城的果园、新桶城的酒窖，一路风光尽收眼底，最终抵达高庭，而后停驻在旧镇。

海塔尔家族摆出最隆重的仪仗迎接王室，参天塔内的宴会夜夜笙歌，商人贵族们挤破头想要求见国王，可学城的学士们却无暇他顾，一场足以撼动千年传统的争论正在枢机会的会议厅里激烈上演。

“学城是知识的殿堂，不是女人梳妆的闺房！”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博士猛敲橡木桌，声音因愤怒而嘶哑，花白的胡须随之一颤一颤。

他面前摊开的古老典籍已泛黄发脆，书页上的字迹仿佛都在为他作证：“自学城建立以来，从未有女子踏入学徒的行列，这是千年以来的铁律！”

坐在对面的维耿博士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怒吼。

黄金面具遮住了维耿所有的表情，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紫色眼睛，平静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位枢机会成员。

自从戴上这象征最高荣誉的面具，他那张曾“视所有人为蠢货”的臭脸便从世人眼前隐去，反倒是渊博到惊人的学识与果决的判断，让他在学城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尊敬，甚至通过选举跻身权力核心的枢机会。而此刻掀起风波的源头，那位备受争议的女学徒正是由维耿所荐。

她叫丹妮思，十四岁。”维耿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银发紫眼，来自厄斯索斯大陆的落魄贵族，因惧怕仇家追杀而隐去姓氏。况且，学城之内姓氏本就无关紧要。”

“银发紫眼？”立刻有人抓住了话柄，语气里满是怀疑，“维耿博士，这女孩莫非是你的私生女？你如此力荐，究竟有何目的？”

“我只看重天赋！”维耿微微偏头，面具的棱角在烛火下投出深暗的阴影：“她三天内就能背下整部《七国简史》，辨识二十种罕见草药，这样的才华，难道不比姓氏与性别更加重要？”

枢机会所有讨论，都应该在得出结论之后才对外公布，可在争论陷入僵局时，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学城，很快传遍了整个旧镇。酒馆里的水手、市集上的主妇、甚至街边乞丐都在热议“女学徒”的话题。

四十年前，没人会质疑学城的规矩，可如今风向已变。河湾地的贵族们集体沉默，连最守旧的领主都不愿公开支持枢机会，毕竟王室的三头红龙旗帜还在参天塔顶飘扬，而亚莉珊老王后向来主张“女子亦有求知之权”。

更让枢机会坐立难安的是，随国王一起返回旧镇的奥托?海塔尔伯爵放出话：“若学城执意不改，海塔尔家族将削减对学城的常年赞助。”

要知道，学城吃喝用度、藏书维护、文具添置都依赖海塔尔家族的资金。

紧接着，繁星圣堂的总主教也公开表态：“七神教会既有修女传教，学城为何不能有女学士？虔诚与智慧，从无性别之分。”

压力如潮水般层层叠加，直到王室的介入彻底打破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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