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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百岁翁,到边城,疑难杂症能治好,扁鹊还魂人称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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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太渊便领着弄玉与焱妃,慢悠悠地朝着潞邑城中、安邑君魏劼的府邸方向逛去。

临近府邸所在的街巷。

弄玉按照太渊事先的指点,一手有节奏地拍打渔鼓,一手敲击竹筒简板,放开了喉咙,唱起一段韵味古怪的招徕词。

“百岁翁,到边城,疑难杂症能治好,扁鹊还魂人称妙……走四方,济世人,药到病除显神通……”

这唱词腔调显得格外突兀。

果然,没过多久,安邑君府那朱漆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一个家仆探头张望,随即又缩了回去。

府内。

“君上!君上!门外来了几位游方医者,您听——”

家仆奔到魏劼面前禀报。

魏劼正值壮年,但近来因独子重病,多方求医无效,已急得嘴角起泡,形容憔悴。

闻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立刻道:“快!快请!请进来!”

家仆忙不迭地将太渊三人引入府中。

魏劼疾步迎出,也顾不得探底,连连拱手:“哎呀,几位先生大驾光临,魏某有失远迎!快请快请,万望救救小儿!”

太渊扮演的老医者捋须颔首,声音苍老而沉稳:“病人在何处?且带老夫一观。”

“先生请随我来!”魏劼急急引路。

来到后院一处精心布置却弥漫着药味的卧房。

榻上躺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

太渊上前,在榻边坐下,伸出三指,虚虚搭在男孩露出的手腕上,似在凝神诊脉。

同时,他向弄玉递了个眼色。

弄玉会意,手中的渔鼓重重一拍。

咚!”

就在鼓声响起的刹那,床榻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男孩,竟突然嘴角向上一弯,露出笑意,眼皮睁开,甚至伸了伸舌头。

一直紧盯着儿子的魏劼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犬子他……竟有反应了?!先生,这……这是何故?”

太渊收回手,面色凝重,缓缓摇头,沉声道:“请君上噤声,莫要惊扰。唉,令郎此疾,非同小可啊。”

魏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先生可能诊治?”

太渊沉吟片刻,方才道:“能是能。但……需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先生但说无妨!只要能救犬子,魏某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魏劼斩钉截铁道。

“非是钱财。”太渊摇头,目光深邃,“令郎此乃先天不足之症,病根深种。寻常药物,只能治标,难除根本。需得一味特殊的药引,方能起死回生,固本培元。”

“是何药引?纵是稀世奇珍,魏某也想法子去寻!”

“此药引,非是实物。”太渊一字一顿道,“需要以百姓民众发自肺腑的感念颂扬之“精气神”汇聚而成。老夫方能施法,将其引入药中。”

魏劼听得云里雾里,又觉玄乎,但见儿子方才确有反应,不由信了几分,忙问:“这……这药引如何得来?还请先生明示!”

“不难。”太渊抚须道,“君上只需做一件实实在在、惠及本地众多百姓的善事,百姓们得了实惠,必会真心称颂君上之恩德。这称颂感念之力汇聚,便是最好的药引。”

魏劼此刻救子心切,哪管许多,立刻道:“善事?先生请说,是何善事?魏某照做便是!”

太渊故作闭目沉思状,片刻后缓缓睁眼。

“唔……老夫与徒儿适才进城时,途经前方那条大河。但见渡口百姓拥挤,渡船稀少,过河艰难,怨声载道。”

“有百姓言道:“谁能在此造一座桥,我愿向他磕三个响头。”君上若能出资主持,为百姓造起此桥,解其渡河之苦,众人必感念君上大德。”

“此等善举,汇聚的感念之力最为纯正充沛,足以为药引。”

“造桥?”

魏劼一听,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下意识地摇头。

“先生,非是魏某推诿,这造桥一事,耗费巨万,工程浩大……不行,不行,能否换一件善事?譬如施粥舍药……”

太渊闻言,面色陡然一沉,霍然起身:“既如此,君上自行斟酌吧。是要儿子,还是要银钱?老夫话已至此,徒儿,我们走!”

说罢,一甩袍袖,作势便要带着弄玉、焱妃离开。

“先生留步!先生且慢!”

魏劼见他要走,顿时慌了神,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又想到方才那神奇的一幕,心中天人交战,最终一咬牙,跺脚道:

“行!造桥就造桥!只要先生能治好犬子,魏某……魏某倾尽家资,也把这桥造起来!”

太渊脚步一顿,缓缓转身。

他知道魏劼心中仍有疑虑,还需再添一把火,让其深信不疑。

“好!”太渊声音转缓,“君上既已应允,便需尽快行事。”

“首先,当张榜安民,将造桥善举告知四方百姓,令其尽知君上仁德。”

“随后,即刻招募能工巧匠,择吉日开工。待众人感念称颂之力渐起,我等便可施法收纳,制成药引。”

“切记,要快!令郎之病,拖延不得,若迟了,精气神彻底涣散,纵是扁鹊重生,老夫也回天乏术了!”

说完这番玄之又玄的话,太渊不再停留,协同二女转身便走。

几步之间,三人的身形竟在魏劼惊愕的注视下,由凝实渐渐转为模糊,最终如同融入门外光线微尘之中,悄然隐去,不见踪影。

魏劼呆立原地,半晌,猛地一拍大腿,狂喜道:“神了!神了!大师!不,是仙长!我儿有救了!定是遇到仙人了!”

他再不疑有他,当日便命人张榜公告,宣布安邑君体恤民艰,将独资修建跨湖大桥,以解百姓渡河之苦。

同时,重金聘请工匠,两日后便开了工。

消息传开,湖畔百姓欢声雷动,聚在河边围观奠基,人人交口称赞安邑君魏劼之恩德、之仁义、之善举。

那股发自内心的感激与期盼之情,弥漫在潞邑上空。

而此刻,在魏劼府邸之上,太渊、弄玉、焱妃三人凭虚而立,衣袂飘飘。

太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素白幡旗,轻轻挥动,仿佛在收敛那无形的“众生感念之气”。

魏劼府中。

“君上!您看天上!那几位……那几位仙长竟站在空中!他们……他们真是神仙吧?!”

魏劼仰头望去,只见霞光映照之下,三道模糊身影若隐若现,更觉神异,喃喃道:“我儿……果然是有仙缘啊……”

不多时,太渊三人身形降下,再次出现在魏劼面前。

“快,笔墨伺候。”

魏劼慌忙命人备好笔墨和帛书。

太渊提笔,略一沉吟,写下一张暗合调补之理的药方。

“照方抓药,速去速回。”太渊将药方递给仆人。

药很快抓来。

太渊取出一粒红色丹丸,投入药罐之中,吩咐道。

“将此药罐置于文火之上,煨至三沸。”

药煨好了,倒出浓浓一碗。

太渊在众人不注意时,屈指一弹,一缕真炁无声无息弹出。

仆人将药小心喂给病榻上的男孩。

说来也奇,一碗药下去,不到半柱香功夫,男孩原本苍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润,呼吸变得平稳有力,缓缓睁眼,眼神虽还有些茫然,却已有了神采。

“儿啊!我的儿!”

魏劼扑到床边,握住儿子的手,喜极而泣。

太渊此时肃容道:“君上,令郎之病已去,日后当好生将养。另有一言,需切记于心。”

魏劼连忙转身,恭敬行礼:“仙长请讲!魏某洗耳恭听!”

“此桥与令郎之命数,自此息息相关。”

“日后,百姓们越是感念此桥带来的便利,越是称颂君上善举,自有福德庇护加持于府上,令郎自会身体康健,百病不侵,福泽绵长。”

“反之,若君上日后有负百姓,作恶多端,引得民怨沸腾,唾弃咒骂,则黑气滋生,侵扰府邸,恐累及令郎,旧疾复发,药石罔效。望君上慎之,戒之。”

言罢,不待魏劼再问,太渊三人身形向后飘退。

恰逢夕阳西下,漫天晚霞绚烂如锦。

三人的身影仿佛融入了那璀璨霞光之中,由实而虚,渐渐淡化,最后消失,宛如霞举飞升。

魏劼领着刚刚恢复的儿子,对着三人消失的方向,虔诚长拜。

“谨记仙长教诲!魏劼定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此事之后,魏劼发现儿子果然日渐康健,不仅再未生过大病,后来娶妻生子,竟接连得了五个孙子,家族兴旺。

即便后来潞邑周边偶有疫病流行,他家也总能安然避过。

魏劼对此越发深信不疑。

不仅将那座湖桥维护得极好,平日行止也改良了许多,虽谈不上变成爱民如子,却也再不敢像从前那般只知收税、不问民生的“税公”了。

这座由仙人指点、安邑君出资修建的桥梁,也被当地百姓代代相传,后世称之为“遇仙桥”,成为潞邑一景,那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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