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白杨的决定，留给研究所一份大礼！（1/2）
时间，在凝固的空气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墙壁上的石英钟，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终于，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老板，我……我想试试。”
开口的是辉叔，集团的元老之一，主管香江本地的业务，也是在场众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笑容，既有释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老了，冲不动了。”辉叔自嘲地摇了摇头，目光扫过王志远、大卫这些年轻的面孔，“‘盘古’、‘大哥大’这些东西，我听着都觉得脑仁疼，更别说去做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是未来。”
“但这家公司，是我们这帮老家伙跟着老板你，一砖一瓦盖起来的。”
“现在要开疆拓土，总得有人守着咱们的家底，看好后院，给你们这些在前线冲锋的，准备好粮草弹药。”
辉叔站起身，对着娄广成微微躬了躬身，语气诚恳无比：“消费品集团的CEO，我愿意干。”
“我保证，只要我还在一天，公司的现金流就不会断，咱们的大后方，就稳如泰山！”
辉叔的这番话，像是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为所有内心动摇的人，找到了一个最体面，也最合情合理的台阶。
是啊，不是我们没有勇气，而是为了顾全大局！
“辉叔说得对！老板，我也申请加入消费品集团！”又一位高管站了起来，他是负责欧洲市场的，业务一直做得四平八稳。
“我也算一个！新业务我玩不转，但守成，我还是有信心的！”
一时间，又有两位高管陆续表态。
他们三人，都是集团里的“稳健派”，是娄广成用来稳定基本盘的老臣。
娄广成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缓缓点了点头。
“好。辉叔，以后你就是环球消费品集团的CEO。老马，老孙，你们两个做他的副手，共同组成管理委员会。”
“我给你们的唯一任务，就是‘稳定’。”娄广成伸出一根手指，强调道，“稳住现有的市场份额，稳住我们的现金流。我不需要你们开疆拓拓，只需要你们当好我们新舰队最坚实的母港！”
“是！老板！”辉叔三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一场关乎未来的抉择，就此尘埃落定。
会议室里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剩下的王志远、大卫、索菲亚等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压抑不住的火焰。
……
会议一直开到了华灯初上。
剩下的时间里，娄广成没有再进行任何职位任命，而是让王志远、大卫等人，就“盘古”、“大哥大”和“文化帝国”这三个项目，进行更深入的探讨和初步的规划。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三个项目，必然会由他们剩下这几个人来负责。
一个人单独负责一个，可能性不大，毕竟项目太过庞大。
更大的可能是两人一组，一个主导，一个辅助，形成合力。
当娄广成宣布散会，第一个起身离开后，会议室里紧绷的弦才彻底松了下来。
他的离去，并没有让高管们立刻散去，反而让压抑了许久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我的上帝！PC个人电脑，还有那个叫‘大哥大’的移动电话，你们敢相信吗？老板简直就像是从未来回来的人！”北美区的总裁大卫，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是啊，尤其是那个PC操作系统，居然是图形化界面，还有鼠标……这简直就是对现在所有电脑公司进行降维打击！”负责技术研发的索菲亚也激动地补充道，她是个德裔女强人，向来以严谨著称，此刻也难掩脸上的潮红。
王志远没有他们那么外放，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比任何人都要炽热。他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沉声说道：“各位，兴奋归兴奋，但我们得想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众人闻言，都安静下来，看向他。
“老板……是从哪里搞到这些技术的？”王志远一字一句地问道。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众人狂热的情绪。
对啊！
这才是最核心，也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无论是“盘古”的硬件架构和图形操作系统，还是“大哥大”的移动通信技术，这其中任何一项，都远远超越了目前市面上最顶尖的科技水平。
这不是领先一步，而是领先了一个时代！
这种等级的技术，不可能凭空出现。
“我……我好像听到一点风声。”一个负责集团全球供应链的高管，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老板的秘书提了一句，说老板前天，好像回了一趟四九城。”
“四九城？”
众人一愣。
“你是说……这些技术，是从内地带出来的？”大卫第一个表示不信，他夸张地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杰克，你是在说梦话吗？”
“那边的技术水平，我们都清楚，他们连像样的汽车发动机都造不出来，怎么可能拿出比硅谷还先进的电脑技术？”
大卫的质疑，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在他们的认知里，那个红色国度，至今还处在贫穷和落后的印象中。
“这可不一定。”王志远却皱起了眉头，反驳道，“大卫，你别忘了，我们集团赖以起家的摩托车，那台发动机的核心技术，到现在本田和雅马哈的技术人员都没研究明白。”
“还有我们的游戏机，里面的图形处理芯片，性能也远超雅达利。这些东西，不也同样来路成谜吗？”
王志远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确实，公司发展至今，一直都有一些让外界无法理解的“黑科技”产品出现，这些产品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总能精准地切入市场，大杀四方。
而这些技术的源头，一直是公司内部的最高机密，只有娄广成一个人知道。
“那不一样！”大卫还是坚持己见，“摩托车发动机和游戏芯片，说到底还是属于消费电子和精密机械的范畴。”
“但PC操作系统和移动通信，这是信息技术革命的基石！是鹰酱倾举国之力，投入了无数金钱和顶级人才才发展起来的领域！”
“我不相信，在那个封闭的地方，有人能超越贝尔实验室和施乐帕克研究中心！”
“为什么不可能？”一个一直沉默的华裔高管突然开口，他的眼神锐利，“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两O一*，他们是怎么搞出来的？”
“在那个领域，他们同样超越了当时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古老文明在被逼到绝境时，所能爆发出的潜力。”
一时间，会议室里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
没有人能说服对方，因为这件事本身，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商业认知和逻辑范畴。
但无论如何，一个模糊的共识在他们心中形成：老板背后，一定有一个极其神秘，且技术实力恐怖到难以想象的源头。
而这个源头，极有可能，就指向了那片他们既熟悉又陌生的故土。
……
当香江的商业巨轮因为一份未来蓝图而彻夜不眠时，四九城，西郊的某个研究所里，白杨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那份刚刚整理完毕的文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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