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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六炁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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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颗他曾珍藏的红宝石……更加璀璨夺目。

那一瞬间,他竟被震慑得心神失守。

甚至——感到一丝畏惧。

他不敢与之对视,只得匆匆遁走,逃避了数千年。

千载光阴里,她掌管着熔岩炼狱,负责看守冥烨。

千载光阴里,他始终避讳见她,只因她的那双眼睛,太过明亮,太过纯净。

千载光阴里,他每日都被那股初见时的悸动,在灵魂深处再也无法无法割舍的重量,深深折磨…...

他恨冥烨,怨冥烨,同时——也安心有她的守护,想必哥哥关在这里,定是安全的。

可哥哥…...实在出彩。

在这么一个近乎绝境的程度,竟将专门造就用来看管他的离火神只…...打造成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

于是,他无可奈何,下界跟随,布置四千年。

岁月流转——他竟又一次回到了那时辅创她的诞生之地。

只是,这一次,归来的不再是那位高悬神座的神只。

而是一个会哭泣、会恐惧、会寻找依靠的……少女。

少挚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

看了很久,很久。

那被压抑了近万年的情感,如同在地底奔涌的熔岩,终于在他胸腔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无法抑制的震颤。

而那压抑了近万年的情愫,此刻在胸腔深处缓缓苏醒、涨满——

……当年献出的半枚元神,所造就的并不仅仅是一位神明。

而是塑造了一个让他……再也无法移开视线的存在。

她的归处在这里。

而他的归处——自始至终,从第一眼开始,便早已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这漫天温柔的红色光晕里。

…...

…...

“酉时。”

暮色如巨兽垂落的眼睑,沉沉压向山林。

天光自灿金渐次褪为幽青,最后一丝暖意被林间升起的寒雾吞没。

湖面倒映着残霞,如同打翻的丹青砚台,在水波间漾开一片混沌的绛紫。

忽,有一孤舟破水。

如利刃裁开暮色锦缎。

船首犁开道道碎金,涟漪层层荡开,惊散了水中将熄的晚霞。

舟未抵岸,一道白影已凌空踏水而来——

正是启明院长。

他白衣如雪,步伐比风更急。

金色龙纹刺绣在晚霞里折射出深沉的光,每一步都带着压不下去的焦灼。

“快…快...”

甫入林间,前方幽深处,蓦地传来一道嗓音——

这声音,干涩如千年古木皲裂,苍老似地底寒泉呜咽,却透着令人脊背生寒的威严:

“院长,老身这肙流地界,快成你的后花园了。”

声量不高,却字字如锈蚀的铁钉,缓缓楔入听者的骨髓。

启明的脚步猛地顿住。

树影错落间,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缓缓现形。

矮者不及常人肩高,银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沟壑纵横的面容上,宽肥的鼻头下耷拉着两道深深刻痕。

正是肙流掌门。

她身侧,立着更显佝偂的男子——蜈公。

启明仓促行礼,眉宇间恭敬难掩焦躁:“肙流掌门,无意冒犯……实在是情势危急,老夫不得不来。”

软姐儿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未言。

启明努力压住心头焦急:“我不论什么试验,也不管你们肙流的规矩…… 此番我必须前往澹台族,与澹台易钟交涉,学院不可无人接管。”

他踏前一步,语气骤沉:“当务之急,白兑与艮尘必须尽快出来。原本我以为他们不过两日即可……可如今——?”

院长抬头,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焦急:“明日午时——便是最后一次机会! 今夜子时,无论如何,我必须过去看看!!”

“若是二人有任何不测……那可真是动了院内根基!”

这番话语,院长的嗓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逼得天地都要让步的决绝,完全不像是在商量。

软姐儿却枯掌微抬,轻吐二字:“不可。”

音落,如秋叶坠地,质地却坚如玄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启明闻言,怒火瞬间点起:“什么?!”

他周身炁息轰然炸开:“肙流掌门!今日你不可也得可了!老夫并非协商!!”

软姐儿眼缝微眯,下垂的嘴角弯出讥诮的弧度:“呵……你带不出去。”

启明:“你——!!”

他袖中炁光隐隐浮起,金色流动如龙 :“那...我便试上一试!”

一旁,蜈公骇然:“院…院长!万万不可!!”

蜈公连连作揖,黑袍如受惊蝙蝠般抖动:“实在不是我们掌门刁难……真的…真的是…出不去啊!”

启明一怔,睿眸一闪:“...详解!”

蜈公的声音带着恐惧,低着头,几乎埋进袍子里:“那…那玄极六微,看似六界分离……实则炁脉同根同源,宛如人体经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旦六人不能同时归位得当…… 本源世界的炁属便永难平衡。”

“哪一界多一分,哪一界少一丝…… 都似在命脉上割开伤口,必将引发寰宇震荡。”

“届时,不只是出不来……”

蜈公抬头,假眼窟窿中血光隐现:“——是整个六界,皆会崩毁于失衡的洪流。”

启明喉头发紧:“……什么意思?”

蜈公长叹一声,如秋风萧瑟,连连摇头:“唉…!几人必须都达到自己界内的炁息巅峰,六炁平衡之后……方能通过啊!”

启明倒吸一口寒气!

他满面震惊,愤怒地瞪着软姐儿:“这等大事……肙流掌门,你为何不曾提前告知!?”

“那日,你要我助你演戏,说玄机六微此番考核极其困难,需几位师尊同往,为何不说是此等情况!?”

闻言,软姐儿面容依旧如石刻般冷硬,似哑口,又似某种无奈。

蜈公慌忙摆手,急急解释:“不不不!掌门也不知会至此啊!往昔弟子……皆是天纵奇才,一界虽危险、虽可能丧命,但时间一到,界门自然打开。”

他声音越来越低:“但……玄极六微……实在特殊。”

顿了顿,蜈公的头更低了,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尤其是…坎祖少挚,实在强悍…...”

说着,蜈公后退一步,示意软姐儿作答。

软姐儿枯掌自袖中探出,托起一枚剔透的水晶球。

球内,六色炁丝在其中盘旋、缠绕、交叠——却混乱得像被巨兽搅碎的云河。

大半空间,皆被沉郁的墨色吞噬。

软姐儿淡声道:“此为六炁珠,坎炁为黑,离炁为红,巽炁属绿,震炁紫白,兑炁为金,艮炁棕褐。”

“正常运转时,六炁互不干扰,循环相转。”

“但若一界炁属过盛或不足……皆会牵扯剩下几方炁场动态。”

她抬指点了点那几乎全黑的圆球:“那位坎宫的少挚……呵呵,实在强悍。”

“他一踏入坎界—— 坎界便正位,水炁压倒其余五界,直接打破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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