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把天津垓送进橘子吗？（2/2）
技术顾问刃唯阿举着枪上前：“违反人工智能特别法，逮捕！”
司南眉头蹙起挡开刃唯阿伸过来的镣铐：“不行，这两位可是我最重要的证人，不能被你们带走！”
随即目光转向或人：“社长，你和副社长一起到19层会议室来，艾姆斯的技术顾问和搜查官，你们也来。”
再看向灭和迅：“至于你们，我先把灭修一修吧，伊兹，麻烦你将修玛吉亚结构图发给我。”
一系列指令下去，司南就让迅背着灭，带着英寿和光实前往技术部。
或人凑到伊兹身旁：“刚刚发指令的那个人是谁啊，我虽然在昨天会上见过，但没怎么留意。”
伊兹耳机上的光圈闪了闪，尽职尽责的检索：“检索中，吴岛南，吴岛集团二公子…剩余信息为机密，拒绝检索，只有这些信息了或人社长。”
或人用略带羡慕的语气道：“那个大财团家的二公子，那开车的那个就是家里的老三喽，真好，家人这么多。”
飞电智能公司，19层会议室
压抑的沉默如同实质般填满了整个空间，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飞电或人、副社长福添准、艾姆斯的刃唯阿和不破谏围坐在长桌旁，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或人试图用他那标志性的谐音梗打破僵局，但他的笑话在刃唯阿冰冷的眼神和不破谏烦躁地用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中尴尬地消音。
只有伊兹，作为修玛吉亚，精准地捕捉到了不破谏那竭力压制下、却仍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肩膀一个极其细微的人类情绪波动。
就在不破谏的耐心即将耗尽，准备起身去找人时，会议室厚重的门被推开了。
司南没有理会众人的惊疑，径直走到主位坐下，随意地揉了揉略显酸痛的右肩，仿佛刚进行了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
“了解一个陌生构造花了点时间。”他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随即对光实示意，“放出来吧，光实。”
“是，尼桑。”光实立刻走到会议室的主控电脑旁，十指如飞，熟练地操作起来。
大屏幕亮起，一份份标注着“最高机密”、“ZAIA内部”等刺眼字样的文件、数据流截图和日志记录，如同冰冷的审判文书，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他来到会议室的电脑旁，十指翻飞将亚克找出的讯息导了出来放在大屏幕上。
“为了调查十五年前黎明事件的真相，我们深入了黎明小镇的核心废墟。”司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这些，就是我们从亚克核心数据库深层挖掘出的、被刻意掩埋了十五年的铁证！”
【《黎明计划补充协议 - ZAIA内部》 - 签署人：天津垓
恶意数据注入记录时间戳 - 操作权限：ZAIA最高密级
飞电其雄紧急通讯被拦截标记 - 拦截方：未知（加密特征匹配ZAIA内部协议）
亚克初期情感排斥波动日志 - 被恶意数据流强行覆盖压制】
一行行冰冷的文字，一张张清晰的协议签名截图，一段段被复原的日志碎片……如同无声的控诉，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根据这些信息我们得出结论，十五年前黎明事件的犯人正是天津垓，是他让亚克学习人类恶意，从而造成黎明事件的悲剧。
所以，我们吴岛集团将就此事对哉亚日本分布负责人天津垓提起诉讼！”
刃唯阿指尖颤抖了一下，没想到这件事情会牵涉到她的顶头上司身上。
她强作镇定，试图抓住最后一丝质疑：“这些数据…来源是否可靠？如何证实其真实性和有效性？是否可能被…篡改？”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静静站在司南身后的灭和迅。
光实猛地转过身，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锋芒，目光如电般射向刃唯阿：“刃唯阿小姐，与其质疑证据的真实性，不如先想想艾姆斯自身是否干净！
你们使用的武器系统，全部由ZAIA提供！
鉴于ZAIA高层涉嫌如此重大的恶性犯罪，我们吴岛集团将同步要求内阁对艾姆斯进行全面审查！
彻查你们与ZAIA之间是否存在超出正常合作范围的、不可告人的利益输送和违规操作！”
“什么？！”不破谏猛地拍桌而起，怒视光实，“小子，你胡说什么！”
飞电或人则完全被屏幕上父亲飞电其雄的求救信号被拦截的记录钉在了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黎明事件的真相……父亲的死亡……竟然源于ZAIA的阴谋？
司南转向或人，开玩笑般提议道：“社长，副社长，这难道不是飞电智能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福添准眼中精光一闪，似乎猜到了司南的想法。或人还有些茫然：“机会？”
“趁他病，要他命。”司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只要这些证据送上去，天津垓和ZAIA日本分部必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股价崩盘、信誉破产、客户流失只是时间问题。
飞电智能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启动对ZAIA日本分部的全面收购！将他们最核心的技术、人才和市场……一举纳入囊中！这不正是替你父亲讨回公道，同时壮大公司的最佳方式吗？”
“收购……哉亚？”或人被这个大胆的提议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福添准则激动得手指都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显然对这个计划极为心动。
“这太荒谬了！”刃唯阿试图为她的上司挽回局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社长他……”
“误会？”司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眼神如同手术刀般锋利。
他忽然将目光转向正因愤怒而喘息的不破谏，嘴角扬起一个充满恶意的、洞悉一切的笑容：“不破谏搜查官，”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不破谏身上。
“你的脑子里，”司南的声音如同惊雷，一字一顿地砸下，“被植入了一块小小的芯片。一块不属于你、却能影响甚至控制你的东西。”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毒蛇般锁定了脸色骤变的刃唯阿，“至于这块芯片的作用是什么……是监控？是控制？还是……让你成为某个计划的完美棋子？让我们猜猜看吧，嗯？刃唯阿技术顾问？”
“！！！”
不破谏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瞬间僵在原地！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刃唯阿！
当看到刃唯阿那瞬间凝固的表情、眼中闪过的惊骇和无法掩饰的慌乱时，他什么都明白了！司南说的是真的！
这个他信任的搭档，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脑子里动了手脚！
“刃…你！”不破谏的声音嘶哑，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痛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起。
刃唯阿脸色惨白，嘴唇翕动着，大脑疯狂运转试图寻找借口或解释，但在司南那洞穿一切的目光和灭、迅冰冷的注视下，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英寿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走了进来。
他仿佛完全无视了室内剑拔弩张、几乎要爆炸的气氛，径直走到司南身边，将盒子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动作优雅地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点缀着新鲜柠檬片和香草荚的漂亮慕斯蛋糕。
“哇，香草柠檬慕斯！”司南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如同春雪消融，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灿烂笑容。
“爱你～(^3^)-?~”他旁若无人地表达着喜爱。
英寿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如同最完美的管家，又从旁边拿出一个保温杯，插上吸管，轻轻放在司南手边：“热茶和甜品最配。”
这过于日常温馨的一幕，与会议室里凝重的氛围形成了荒诞而强烈的反差。
或人看着司南享受蛋糕的样子，又看了看屏幕上父亲被拦截的求救信号，混乱的思绪挣扎着，试图找到一个不那么残酷的答案：“那个…司南先生，或许…或许我们应该先找天津社长谈谈？
万一…万一这里面真有什么误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天真得可笑。
福添准被他这句话雷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捂着脸发出一声无声的哀叹这小子果然没有当社长的才能啊！
司南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那眼神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瞬间冻僵了或人剩下的话。
“误会？”
司南拿起小巧的银叉，优雅地切下一小块慕斯送入口中，动作从容，声音却冷得掉渣，“现在，受害的修玛吉亚代表就站在你面前，还有那些被无辜牵扯而死去的人类”
他示意灭和迅，“铁证如山摆在你眼前，你父亲飞电其雄当年试图阻止却被无情扼杀的求救信号历历在目……你告诉我，还有什么误会可言？或人社长？”
司南的话语如同鞭子，抽打在或人的心上。或人脸色煞白，被司南那冰冷的目光和残酷的事实冻得灵魂都在颤抖。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和软弱。
“所幸，”司南咽下香甜的慕斯，语气稍微缓和，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现在知道真相还不算太晚。”
他看向一旁深谙商场规则的福添准，“好好跟着福添副社长学习如何管理公司吧，或人社长。经营一家企业，尤其是承载着无数‘生命’未来的企业，需要的不仅是梦想，更需要清醒的头脑、果断的决策和守护的责任。”
他端起英寿递上的热茶，轻轻啜饮一口，目光再次落回屏幕上天津垓的签名，如同看着一只即将被碾碎的虫子。
“作为飞电智能的社长，”司南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敲在或人心头，“你要对你的员工负责，无论是人类，还是修玛吉亚。
而眼下，替他们讨回一个迟到了十五年的公道，夺回被恶意窃取的一切，就是你的责任！拿起这份证据，做出你身为社长该有的决断。你父亲，还有所有在黎明小镇逝去的亡魂，都在看着你呢。”
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司南用银叉触碰瓷盘的轻微声响。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沉沉地压在了飞电或人的肩上。
他看向屏幕上父亲的名字，又看向静立一旁、眼中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灭和迅，最后看向司南那洞悉一切又掌控一切的目光。
迷茫和软弱如同潮水般退去，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的责任感，开始在他年轻的胸膛里生根发芽。
或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微微鞠躬：“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代表飞电智能感谢吴岛集团所伸出的援手。”
刃唯阿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在循环播放——完了。
社长，你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