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声誉的漩涡,音乐的坚守(1/2)
《重生的贝多芬》第 419 话
在记者和评论家群体中,目前口碑最差的人当属洛杉矶爱乐乐团的年轻指挥阿丽尔·扬斯。
大家都认可他的卓越才华,但他在诸多场合表现出的自负和偏执,已经不仅仅是显得傲慢,甚至可以说是无礼了。
就在今天,一位在当面采访时被他拒绝的记者,还在向同事们不停地抱怨。
“哼,他音乐做得好就了不起啊,凭啥给人脸色看?”
“那家伙脾气又不是一两次这样了!”
“就是因为不止一两次,所以才是问题啊。他把记者当什么了?”
“之前他还狠狠怼了评论他曲子的人呢。跟他爷爷马里·扬斯比起来,他可真是个怪胎。”
“就是啊。真不知道怎么会养出他这种性格的人,马里·扬斯可真是没把孙子教好。”
关于阿丽尔·扬斯的负面传闻在评论界也是一样的情况。
情况颇为复杂,主要存在两大问题。
其一是,那些一心想要博眼球的人总是把阿丽尔·扬斯和贝贝拿来作比较。
贝贝拥有超高的人气,而唯一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就是阿丽尔·扬斯,这也是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一个原因。
以2025年为标准,当时19岁的贝贝和23岁的阿丽尔·扬斯年龄相近,而且都是大型乐团的指挥,所处立场也相似。
两人在演奏、作曲、指挥等多个领域都展现出了卓越的能力,而那些需要吸引大众关注的人就经常把他们俩作比较。
结果总是说阿丽尔·扬斯比不上贝贝。
阿丽尔·扬斯心里不舒服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也就引出了第二个问题。
众多知名评论家总是指出阿丽尔·扬斯的不足之处,于是夸赞他优秀的人就开始变少了。
这就是评论界的一种风气。
不管阿丽尔·扬斯创作什么样的曲子,他们都要想方设法挑出毛病,即便那些说法并非事实,但这种负面评价还是逐渐传开了。
阿丽尔·扬斯眼睁睁看着自已倾注了全部心血和情感的作品被歪曲成不实的说法四处传播,他所承受的压力让他愤怒不已。
这种情况可不能当作是作品公开后受到批评那样理所当然的事。
由于评论界的胡言乱语,就连普通粉丝中也出现了一些开始怀疑他音乐才华的人,还纷纷给出一些不靠谱的建议和指责。
阿丽尔·扬斯作为要对自已和160名团员及员工的生计负责的人,他怀着对贝贝的嫉妒和不甘,精心创作的那些协奏曲却得到这样的评价,这让他实在无法接受。
他变得一天比一天敏感。
每当评论家说错话时,他都会积极站出来反驳。
结果却朝着以他那年轻且正直的性格绝对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阿丽尔原本以为,只要指出那些虚假和错误的言论,大家都会像他一样感到羞愧并改正自已的行为,可没想到评论界非但没有这样,反而更加猛烈地攻击他。
甚至还把那些想要公正评价阿丽尔·扬斯作品的评论家,污蔑成是想要搞垮整个评论界的异类,对他们群起而攻之。
这些传闻也传到了洛杉矶爱乐乐团内部,相关人员都很担心阿丽尔·扬斯。
然而,或许是了解他那倔强的性格,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解,只有团长李承勋真心地去靠近他。
“口碑不太好啊。”
“别在意那些乱咬人的话,浪费时间。”
“口碑不好的话,粉丝们也会受到影响的,你知道的呀。”
“难道你是想说现在我和洛杉矶爱乐乐团的音乐连他们那些胡言乱语都比不上吗?”
“就算你去否定也没用啊。你自已也清楚,所以没必要那么拼命去反驳。阿丽尔,谎言听多了也会让人相信的。别把媒体和评论界都当成敌人。”
“不,听过我音乐的人是不会被那种话左右的。”
李承勋叹了口气。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去硬刚呢?有些事本来可以就这么算了的呀。昨天的采访你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我想说的话在舞台上都已经说完了。在那之外再补充什么都只是多余的。”
“那是因为詹姆斯吗?就因为那个评论家又说了什么,你就要去跟他计较?”
“那个愚蠢的家伙又把我称作第二个‘魔王’了。说我是不入流的。我和他所追求的方向完全不同,我只是纠正了他的错误言论而已。”
无论说什么,阿丽尔都太过固执,李承勋根本插不上话。
就好像隔着一堵墙在说话一样,李承勋很担心乐团内外因为他而不断恶化的这种状况。
因为他是李承勋最为珍视的人。
不光是李承勋,洛杉矶爱乐乐团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并珍视阿丽尔·扬斯的才华。
在音乐方面,他不懂妥协,一心追求完美,同时他还是一位理想的作曲家兼指挥家。
这一点就连洛杉矶爱乐乐团的传奇人物托马斯·菲尔斯以及他之后的古斯塔夫·哈内尔也都认可。
“好了,我不再说了。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代表着乐团,要考虑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我一直都有在考虑。”
李承勋离开后,阿丽尔·扬斯独自留在他的办公室里,一边听着莫扎特的小提琴协奏曲,一边看着自已亲手养的玫瑰。
平日里美丽的玫瑰以及它那浓郁的香气,在今天却丝毫无法给他带来慰藉。
他就像一位孤立的天才。
对于长久以来与外界隔绝生活的阿丽尔·扬斯来说,洛杉矶爱乐乐团和托马斯·菲尔斯是他接触的第一个社会群体,同时也是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圣地。
因为它们太珍贵了。
这是他好不容易说服父母才加入的珍贵之地,必须要守护好。
音乐也是如此。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洛杉矶爱乐乐团以及他自已的音乐。
正是这种想法让他陷入孤立。
失去的痛苦进而演变成了一种必须守护珍贵之物的强迫症。
由于缺乏社会经验,他不知道该如何明智地应对那些“无礼之人”。
他只会一味地排斥。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爱自已所热爱的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守护。所以此刻,在无比珍贵的洛杉矶爱乐乐团里,他却被一种被孤立的感觉紧紧抓住。
所以,
阿丽尔只能去做自已力所能及的事。
他撕下白玫瑰的花瓣,用那股酸涩和辛辣来压抑自已的情绪,然后拿起这支旧钢笔开始创作乐曲。
这个不懂得表达自已的男人,
只能通过音乐来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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