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情牵梦绕韵悠扬，妒火歧途心迷茫（1/2）
重生的贝多芬351话
登上舞台的崔智勋，身姿挺拔如往常，安然落坐于钢琴之前。他微微昂首，深吸一口气，刹那间，那曾经如芒在背的伤人话语、台下的评委们，皆如烟云般消散于无形。此刻，唯有那架钢琴与摊开的乐谱，静静相伴于他的眼前。
贝多芬钢琴奏鸣曲第 7 号，第一乐章。急板（Presto：非常快地）奏响，仿若欢快的社交舞会拉开帷幕。那富有节奏的触键，恰似舞池中人们的欢声笑语与轻盈舞步，彼此交融，相得益彰。多样音符交织而成的和弦，在他的指尖下跳跃而出。他的双手默契配合，左手与右手同时进行的连奏，被演绎得堪称完美。左手展开的和弦，如社交舞场里优雅洒落的灯光，均匀而流畅，毫无差错。崔智勋不禁在心底发问，旋即，一个略带刻薄的回应悄然传来。
只见一位女士轻扭腰肢，转身向前踱步而来，神色间似有几分不悦。她双手灵动交替，弹奏起音阶，曲风瞬间变幻。在崔智勋的指尖魔法之下，一位美丽女士的形象渐渐浮现。她带着强烈的气场登场，瞬间掌控全场，伴随主人公的现身，连贯的旋律如潺潺溪流般奏响。
“喜欢吗？”
“还不错嘛。”
这钢琴，似乎对今日崔智勋为它精心挑选的“服饰”颇为满意。这一个月来，他悉心调试的钢琴，其音色得以清晰展现，线条简洁流畅，毫无冗余之感。那件深绿色晚礼服，宛如为这位女士量身定制，与她的气质完美契合。从肩部线条至背部、腰部的柔美曲线，再到臀部与大腿的自然衔接，一切都恰到好处，仿若崔智勋一心只为乐谱这件无形的“华服”，寻觅到了最契合的灵魂伴侣。正因如此，钢琴方能更加尽情地释放自我，奏响灵魂之音。
女士优雅地迈向舞场中央，神色高傲且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环顾四周。她聆听着周围的赞美之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时而优雅婉约，时而娇俏动人。目睹这一场景的评委们，皆惊得合不拢嘴。若有人问起何为完美协调的演奏，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崔智勋此次的表演呈现于前。崔智勋对钢琴的驾驭娴熟自如，经他之手奏响的贝多芬钢琴奏鸣曲第 7 号，更显高雅精致。那演奏仿佛将听众带入一场盛大的派对现场，令评委们一时沉醉其中，甚至忘却了自身打分的职责。就在此时，崔智勋已悄然开启评委团指定的下一首曲子的演奏。
另一边，达莱的加入，终使“欢笑喧闹乐队”得以完整组建。然而，历经这一个月的排练，结果却不尽人意，甚至可用“一团糟”来形容。谭允静、小索、丹尼尔·霍兰德皆在努力履行自身职责，可斯卡拉、查尔斯与达莱却显得过于随心所欲，毫无默契可言。正所谓“艄公多了打烂船”，此情形恰如其分。
身处这群天才之中，中村凉子的眼神愈发犀利，似能洞察一切。
“……要不选 A 的艾里希·皮克首席或者 B 的丹尼斯·托罗首席不是更好吗？”
“那是当然。”
有人顺着这句理所当然的话附和一句，那家伙瞬间来了精神。但很快，意识到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后，又默默将话咽了回去。
“艾里希或者丹尼斯确实更厉害，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我在想，他们能演奏得了‘欢笑喧闹乐队’想要演奏的音乐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平日亦常听流行音乐，单纯比较实力，就算你比不过他们俩，却也有唯有你能成就之事。此事便是……”
“选你并非因艾里希和丹尼斯忙碌，而是觉得你更契合‘欢笑喧闹乐队’。啊，后天你不是要去看横田小姐的演出吗？”
“对呀。”
“大老远赶来，可要尽兴而归。”
“嗯。……那个。”
中村凉子正欲呵斥争吵不休的斯卡拉与查尔斯，却被人再次拉住。他扭头望去，只见那家伙避开视线，艰难地开口。
“谢谢。”
“谢什么？”
“……此处皆为天才，我曾以为自身无论如何努力，皆难以望其项背。多谢你言及需要我。”
他稍作停顿，轻咬嘴唇。
“这让我心中宽慰许多。”
往昔亦有类似经历，然似仍未寻得方向。确需阐明一切，否则极易无端为自已设限，此后恐再难突破。
他深吸一口气，将椅子轻轻拉出。录音室内，斯卡拉与查尔斯依旧争吵不止，谭允静、小索、丹尼尔·霍兰德、达莱或争吵，或彼此交谈，气氛喧闹。
“你与那些人有何不同？”
“..实力？”
“此乃事实。”
凉子开口问道。
“实言相告，你是否觉得那些人所具才能，你皆未有？”
一直沉默的家伙微微点头。
“那你呢。你 19 岁就在柏林爱乐乐团演奏了呀。”
“是 18 岁。”
“啊。在华夏按 19 岁算，然此刻此亦非关键。”
“嗯。”
“说到哪儿了？”
“说我 18 岁就在柏林演奏了。”
“对呀。那此该如何解释？”
“因努力了……”
“对呀。”
“技术之事，抛开有无才能不论，乃任何人经努力皆可触及之领域。虽存在个体差异，然即便无才能，借由训练亦能弥补。”
掌握技术之速度固然有别，然能否达成，可凭努力克服。中途放弃，实则关乎意志。原本便是对该领域喜爱不足。
犹如因深爱钢琴，遂与之渐趋亲密，因相处甚欢，便更欲了解、理解，且盼被其理解，自然而然成为钢琴家。
“除此之外呢。”
“对呀。便是才能之差异了。”
然于艺术之境，技巧绝非唯一。才能之差异，体现于审美。虽不知其如何作用，然觉每人皆被赋予某种难以言喻之物。
只因那该死的排名游戏，因习惯“竞赛”之模式，众人多生误解。
他言自已绝非杰出音乐家之材。
他问正郁郁寡欢的凉子。
“你觉查尔斯与高王谁演奏更佳？”
“啊？”
不可能未闻其声，只待他回应，那家伙皱着眉头作答，语气理所当然。
“此如何比较？乐器皆不相同。”
所幸并非愚笨之人。
“那查尔斯与允静姐姐，你觉谁演奏更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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