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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九转炉温跨千里,一株忘忧续旧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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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融寒丹香还未散尽,传讯阵里忽然传来清玄子的急语,声音里裹着冰碴:“玄阴谷残部竟在内部互斗!有个戴青铜面具的长老带着半数人反了,说谷主炼噬魂丹时私藏了护童丹的真意,想独吞暖意!”

林恩灿捏着刚凝好的丹坯,炉壁的承续纹忽然亮起,映出玄阴谷营地的乱象——黑袍修士们互相挥剑,戾气与灵力撞得帐篷翻飞,而那戴面具的长老正站在高处,左手举着块碎裂的护童丹残渣,右手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腰间悬着的半块褪色木锄。锄柄上刻着道浅痕,细看竟是串歪歪扭扭的日期,他嘶吼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面具边缘,那里隐约凸起块与丹炉碎片形状一致的疤痕,在戾气中泛着青白。

“谷主早忘了建谷初心!”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哽咽,混着齿间咬出血的腥气,“这锄是当年与医者共种第一畦忘忧草时用的,他说‘药圃里该长暖,不该长怨’!你却把药圃掘了种蚀骨蚓——看见我额角这疤了吗?当年你炸了医者的丹炉,碎片溅过来时,他还死死把我护在身下!”

“是反间计成了。”灵昀指尖狐火勾勒出张纸条的虚影,那是三日前他们模仿玄阴谷旧部笔迹,塞进青铜面具长老帐中的密信,“这长老原是医者的药童,锄柄上的日期是医者忌日,每年这天他都会偷偷往药圃旧址撒忘忧草籽。”

林牧凑到传讯阵前,灵雀用尾羽点着个缩在角落的玄阴谷弟子,那弟子正偷偷往炉里塞忘忧草籽。“你看他!肯定是被咱们的暖丹香勾了心,早不想跟着谷主炼戾气了。”

传讯阵里,混战正酣。一个瘦高弟子挥剑时,袖口的忘忧草叶不慎飘落,叶片背面的“安”字在戾气中发亮。他猛地顿住,十年前医者为他刻平安符的触感还在掌心,此刻戾气顺着剑穗爬到手背,正蚀出细密的血珠,草叶却飘回他掌心化作暖膜——身旁突然传来惨叫,另个弟子未藏草叶,半边身子已被戾气蚀成黑炭。

“是……是医者的味道!”瘦高弟子失声喊道,剑刃落地时带起尘土,正覆在那黑炭般的手臂上。

更远处,个曾炼过蚀骨蚓的弟子盯着脚边的息壤草芽,突然剧烈呕吐起来。草芽顶端托着缕淡青的魂,正是他当年亲手埋入地底的婴孩怨魂,此刻正对着他轻轻摇头。他慌忙去摸袖口的草叶,指节因用力发白:“长老说得对……我们都造孽了……”

林恩烨的灵豹忽然低吼,金甲护生纹映出营地深处的景象:玄阴谷主举着噬魂丹残片,被护童丹残渣逼退后突然冷笑,指尖黑气化作锁链缠向祭坛孩童。他袍袖翻飞间,半块碎裂的护童丹不慎滑落,与青铜面具长老手中的残片在空中遥遥相对,竟能拼出完整的丹形。“疤老三,你当医者真救你?”他瞥见疤脸弟子胸口的淡金丹痕,声音陡然尖利,“他当年也给过我半颗护童丹,说能暖透戾气!可我等了十年,每逢雪夜心口仍像揣着冰——暖在哪?!”

疤脸弟子猛地捂向胸口,今夜恰是月圆,那熟悉的钝痛果然顺着血脉蔓延。玄阴谷主趁机将噬魂丹残片往最年幼的孩童眉心按去,丹片触肤的刹那,孩童鬓角突然开出朵忘忧草——正是当年医者为护这孩子母亲种下的那株。

“你敢!”青铜面具长老面具下的疤痕猛地抽搐,当年医者就是为护这户人家,被谷主用同样的手段逼得自碎心脉。他将木锄往地上一拄,锄柄裂开的刹那,飞出的药录残页上突然渗出暗红,像极了医者当年喷在丹方上的血。

“他本就对谷主动摇了。”林恩灿往九转金丹炉里添了把养魂木,火光映得他眼底发亮,“玄阴谷的修士里,不少人当年是被戾气裹挟而来,心里还留着点对‘暖’的盼。咱们给的不是计,是个让他们敢翻脸的由头。”

传讯阵里,更多弟子看清了那朵鬓角的忘忧草,也看清了空中相拼的两半护童丹。有个始终犹豫的弟子突然扯开衣领,心口处竟有块与疤脸弟子相似的淡金痕,只是颜色更浅——那是他幼时偷药被抓,医者非但没罚,反倒给了他半颗护童丹。“我心口从不疼!”他嘶吼着拔剑,“谷主你撒谎!是你自己等不及暖意生根!”

“疯了!你们都疯了!”玄阴谷主催动锁链勒紧孩童,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颈间块褪色的木牌,牌上刻着个“守”字,背面隐约可见两排细小的牙印——那是少年时与医者掰手腕输了,赌气咬下的印记。他眼底闪过丝极淡的迷茫,那年雪夜揣着护童丹奔回药圃,只看到满地尸体与焦黑的丹炉,却不知炉壁“守暖”二字的焦痕下,藏着医者最后一丝灵力凝成的余温。

最年幼的孩童忽然不哭了,小手攥着那朵忘忧草,对着青铜面具长老含糊喊道:“爷爷……像药圃里的花……”

林恩灿望着阵上的乱象,对灵昀道:“把息壤草的种子递过去些。”

灵昀狐火卷着种子飘进营地,落在弟子们脚边。草芽顶开碎石的瞬间,玄阴谷主突然将噬魂丹残片按向自己眉心,狞笑道:“既然你们念着医者,那我就用他最疼的孩子炼最后的噬魂丹!”

“休想!”青铜面具长老挥剑斩断锁链,面具在剑气中崩裂,露出额角那道与丹炉碎片形状一致的疤痕。剑刃抵上谷主咽喉时,他忽然看见对方眉骨处藏着块淡粉色旧伤——那是幼时为护医者被野狼抓伤的痕迹,当年两人还曾因这道疤笑称是“共护暖意的勋章”。指尖猛地颤抖,医者临终前攥着他手的温度突然浮现:“阿竹,若有天他回头……别让仇恨挡了路……”

他缓缓收回剑,从怀中摸出片压平的忘忧草干叶,边缘已泛着褐黄——那是当年与少年谷主在药圃摘下的第一株,此刻轻轻覆在对方眉骨的旧伤上。“你看,它还在。”声音轻得像叹息。

药录残页在他周身化作金盾,盾面映出医者当年的笑脸,笑脸旁站着的少年谷主正踮脚浇忘忧草,发间还别着朵医者送的雏菊。

此时,那曾炼蚀骨蚓的弟子突然扑向祭坛,将脚边的息壤草芽狠狠按在噬魂丹的戾气上。草叶瞬间焦枯成灰,他心口却炸开剧痛,涌出缕淡青色的血——恰与当年婴孩怨魂同色。“对不住……”他咳着血笑,用最后力气将焦黑的草灰拢成小堆,瘦高弟子连忙往里面撒了把忘忧草籽,“现在换我护着你们了……”

传讯阵外,林恩灿抓起颗团圆丹,丹香混着血腥味飘来。灵雀衔来的息壤草叶上,露珠里映着最终的画面:青铜面具长老的草叶覆在谷主眉骨,两半护童丹在两人灵力相激下合拢,暖光顺着噬魂丹的裂纹渗进去,将邪丹寸寸逼退。玄阴谷主望着盾面里的少年倒影,颈间木牌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半颗干硬的忘忧草籽——那是他当年偷偷埋下,盼着与医者共等发芽的种子。他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原来那年雪夜的寒意,从不是暖意未至,是他亲手掐灭了炉中最后一点火星。

倒戈的弟子们用草叶编成结界,焦黑的草灰混着淡青的血,在结界上开出星星点点的白花。最年幼的孩童将鬓角的忘忧草摘下,小心翼翼塞进玄阴谷主的掌心,奶声奶气说:“爷爷说,花枯了要埋进土里。”

谷主颤抖着摊开手,那朵半枯的忘忧草落在掌心,竟与木牌里的草籽一起,化作点点绿光渗进泥土。

新的息壤草芽从焦灰里钻出来时,孩童突然指着草叶间的微光拍手:“银勺子!是爷爷的银勺子!”众人望去,那微光里浮着把小巧的银勺虚影,勺底还沾着点护童丹的金粉——正是医者当年炼丹时舀药汁用的那把。虚影顺着草茎钻进泥土,恰在玄阴谷主与青铜面具长老旧伤的下方,催生出一小丛新的忘忧草,草叶交错纠缠,像在泥土里握起了手。

“你看,”林恩灿对弟弟们轻声道,“暖意要扎根,总得有人把自己当成泥土。”

灵豹蹭了蹭林恩烨的手背,金甲护生纹上,玄阴谷的戾气正被暖光与血雾融成湿润的泥土。瘦高弟子蹲在草堆旁,用指尖轻轻拨弄着土壤,银勺虚影消散的地方,草芽正顶着血珠往上钻——他们还没等到花开,却已看见跨越时光的手,正牵着他们往春天走。

瘦高弟子蹲身翻弄新翻的土壤时,指尖突然触到块冰凉的金属——是枚铜制药铃,铃身氧化得发乌,铃舌上还缠着半根褪色的红绳。这药铃原是悬在药圃竹架上的旧物,当年医者炼丹成丹时,药铃便会随丹炉震动轻响,少年时的青铜面具长老总抢在玄阴谷主之前去摘铃下的忘忧草,两人常为这事儿拌嘴,红绳就是那时扯断又草草打结的。

他抬手将药铃擦净,轻轻挂在息壤草的茎秆上。风过时,铃音细碎清越,混着草叶的沙沙声,竟与传讯阵外林恩灿丹炉里丹药滚动的轻响隐隐相合。远处丹房的青铜面具长老听见铃音,忽然停下手头的活计,望着窗外笑了——那声响,和三十年前药圃里的调子,竟分毫不差。

这枚药铃像个沉默的见证者,将当年的少年意气、争执拌嘴与此刻的默契呼应串在了一起。而瘦高弟子不知道的是,玄阴谷主今早整理药箱时,也翻出了半片当年被铃舌砸裂的丹炉碎片,正用砂纸细细打磨着。暖意从不是孤立的片段,而是藏在这些旧物的触碰与声响里,在时光里流转不息。

玄阴谷主捏着那片忘忧草,指腹一遍遍碾过草茎上模仿旧痕的毛躁凿边,忽然指尖一顿——当年抢刻刀时,对方故意松了手,让他的指尖在铜钥匙上划了道浅疤,此刻那道旧疤竟随着掌心的温度微微发烫,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正轻轻摩挲着时光里的棱角。他低头往草叶上呵了口气,丹火烙的“忘”字在水汽里晕开些微,倒像是当年两人争着刻字时,总也擦不净的墨痕。传讯符上“补不上钥匙”几个字还泛着灵力的微光,他忽然抓起案头的刻刀,在草茎背面刻下半个“忧”字,恰好与正面的“忘”字合出个残缺的“忧忘”,像是把当年没说完的话,都刻进了这寸草叶里。

丹房里,瘦高弟子见息壤草的水渍晕成“暖”字,忙取来宣纸细细拓下。这拓片后来被贴在药童们的作息板旁,晨起添柴时看一眼,便知今日该多添把温火;配药时念一遍,碾药的力道都轻了几分。玄阴谷主望着弟子们对着拓片相视而笑,忽然想起昨夜调制药剂时,那株息壤草的叶片总往丹炉方向偏,像是在替他拨匀火候。此刻药铃轻响,草叶又颤了颤,倒像是在应和那调子的尾音。

药圃边,青铜面具长老给新抽的嫩芽浇水时,总借着水流的节奏哼那半句歌谣。起初嫩芽总跟着他跑调的拍子歪歪扭扭地长,他便每日多待半个时辰,边浇水边校准气息。三日后,当他哼到“风过药香满”时,最壮的那株嫩芽竟顺着调子往上窜了半寸,叶尖还沾着颗露珠,像是被逗笑的孩童挂着的泪珠。他蹲在圃边,忽然对着嫩芽轻声接了下半句,声音虽哑,却比当年唱得齐整——原来有些跑调的过往,早被草木悄悄听熟了,只等一个契机,替你把调子拨回正轨。

暮色漫进丹房时,玄阴谷主将那片忘忧草夹进当年的药经里,书页间还夹着半片褪色的药笺,是当年对方替他抄的药方。草叶上的“忘”与笺上的“忧”隔着纸页相望,倒像是终于把那句没说完的“忘忧”,补在了时光的缝隙里。而药圃的嫩芽已串成浅浅的绿线,顺着歌谣的调子,往月光里长去了。

玄阴谷主踩着药圃的晨露走进来时,青铜面具长老正蹲在新抽的嫩芽旁,指尖跟着露水滚落的节奏轻叩泥土。

“还在跟草较劲儿?”玄阴谷主把手里的药篓往石桌上一放,篓里的忘忧草叶晃出细碎的响。

青铜面具长老没回头,指节敲在土块上的力道却匀了些:“它们比人实诚,调子准了就肯长。”

玄阴谷主弯腰拈起株嫩芽,叶尖还沾着昨夜的霜气:“当年你唱跑调,害得半畦草都长歪了,医者骂你时,是谁替你把草一棵棵扶直的?”

面具下传来低笑,带着点被戳穿的闷响:“是谁抢了我的刻刀,在钥匙上刻半截字就跑的?”他忽然摘下腰间的木锄,锄柄上的日期被摩挲得发亮,“今早翻土时,碰着块碎瓷片,像极了当年医者摔的那只药碗。”

玄阴谷主的指尖在药篓边缘顿了顿。青铜面具长老握着锄柄的手却猛地收紧,锄尖在泥土上划出一道浅痕——那半宿蹲在圃里捡瓷片的记忆突然漫上来,指尖被碎瓷割破的刺痛还在,就像昨夜摩挲那片带“忘”字的草叶时,指腹触到的毛躁感。他低头往那道浅痕上浇了勺水,水流漫过土纹,慢慢把裂痕晕成模糊的印子,倒像是在替当年那个攥着满手血瓷片的自己,轻轻揉了揉发颤的指尖。

“在丹房拓了张‘暖’字,”玄阴谷主忽然道,声音沉了些,“那小子贴在熬药的时辰板上,今早药童们添柴都比往日轻了三分。”

“我药圃的草也听话了,”青铜面具长老松开锄柄,转而碰了碰玄阴谷主的袖口——那里沾着片药圃的湿泥,位置恰与当年两人共种第一畦忘忧草时,他袖口蹭到的泥痕重合。指尖触到布料上的潮气时,面具下的呼吸微微一顿,像摸到了时光里某个温热的节点。

风卷着药铃的响飘过来,两人忽然同时住了口。那铃声里混着的,正是当年总也唱不齐的那半句歌谣,此刻被风揉得匀匀的,落在嫩芽上,惊起颗露珠,顺着叶茎滚进土里,像谁悄悄埋下的一句未完的话。

玄阴谷主往药篓里添了把新采的息壤草,忽然道:“钥匙上的‘忧’字,我找着补全的法子了。”

青铜面具长老直起身,面具边缘的疤痕在晨光里泛着淡红:“哦?”

“等这批护童丹成了,”玄阴谷主的指尖划过药篓里的草叶,袖口的湿泥蹭在草茎上,留下点土黄的印子,“用丹火在炉壁上刻全它。”

面具下的呼吸顿了顿,长老抬手覆在对方手背——那里还留着当年抢刻刀时划的浅疤,此刻正随着丹火将起的暖意轻轻发烫。“好。”这声应和里,藏着瓷片的锐、草叶的柔,还有两道旧痕相触时,那点无需言说的、带着棱角的温软。

远处丹房传来瘦高弟子跑调的哼唱,混着药铃的响,倒比任何传讯都更清楚——有些伤痕不必磨平,有些过往不必遮掩,能带着这些沉甸甸的印记并肩往前走,才是暖意最实诚的模样。

青铜面具长老正往药圃新翻的土里撒忘忧草籽,指缝漏下的种子在晨光里跳着碎金似的光。玄阴谷主背着药篓站在田埂上,篓绳勒出的肩痕还泛着红——那是当年替对方背过重药篓磨出的旧伤,此刻被晨露浸得微微发僵。

“撒匀些,”玄阴谷主弯腰摘了片沾露的草叶,往他背后拍了拍,“当年种蚀骨蚓时倒没见你这么上心。”

面具下的肩膀颤了颤,长老反手把手里的籽包递过去:“你来?”玄阴谷主刚接过来,就听他补了句,“小心别像当年撒药粉似的,一半都撒进自己靴筒里。”

药篓在背上晃了晃,玄阴谷主低头看靴筒边缘——果然沾着几粒草籽,像在应和那句调侃。他忽然想起那年雪夜,两人蹲在药圃里分药粉,对方故意把大半袋塞给他,自己却偷偷往他靴筒里塞了把暖炉灰,说是“替你暖脚”。此刻指尖捏着微凉的草籽,倒比当年的暖灰更让人心里发暖。

“护童丹的药引还差株十年份的息壤草,”玄阴谷主往土里撒着籽,声音漫在风里,“你药圃东头那株,够年份了。”

长老正用木锄拢土的手顿了顿,锄尖在地上磕出轻响:“那是当年医者埋下的种,你舍得挖?”

“当年你为护它,被蚀骨蚓咬了脚踝,”玄阴谷主转头看他,目光落在对方裤脚掩着的旧疤上,“如今用它救孩童,医者在的话,会比谁都乐意。”

木锄突然往土里插得深了些,长老低头浇水时,水流漫过锄柄上的日期刻痕,晕出片深色的水渍。“昨夜丹炉预热时,我试着调了调火候,”他声音闷在面具后,“比当年你炸炉时稳多了。”

玄阴谷主忽然笑出声,指腹摩挲着药篓上磨亮的竹编:“你倒记得清楚。那次你抢着去搬冷却的炉胆,被烫出的水泡,还是我替你挑破的。”

风卷着药铃滚过田埂,两人同时停了手。远处丹房飘来药童们背诵丹诀的声音,有句“暖自心生,药随风长”被风撕得碎碎的,恰好落在刚撒下的草籽上。长老忽然伸手,用锄尖在玄阴谷主脚边的土里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忘”字,玄阴谷主弯腰,用指尖蘸着露水补了个“忧”字,两个字在泥里挨得紧紧的,像终于把当年没说完的话,都种进了土里。

“该去炼药了。”玄阴谷主背起药篓,转身时靴底碾过那两个字,把土印压得更深。

长老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扬声道:“记得多添把养魂木,你总爱把火候烧太急。”

回应被风送回来时,带着点笑意:“你也别老盯着嫩芽发呆,当年那畦草长歪,可不是因为我唱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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