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万心丹落,黑风崖开满忘忧草》(1/2)
忘忧草的花瓣还在暖网中飘远,灵昀忽然按住林恩灿的手腕,狐火在他指尖剧烈跳动,映得眼底泛起银芒:“不对,西境的瘴气退得太急了。”
传讯阵里的景象骤然扭曲——原本消散的蚀心瘴竟在关隘后方凝聚成涡,中心裹着团深不见底的黑气,黑气中隐约有锁链拖地的声响,撞得阵面阵阵震颤。
“是‘锁魂链’!”俊宁的声音从阵后传来,他手里捏着枚龟甲,裂纹正沿着“西境”方位蔓延,“玄阴谷在以瘴气为饵,诱我们放松警惕,实则在解锁魂渊的封印!”
林恩烨的灵豹猛地弓起脊背,金甲护生纹浮现出锁链的虚影,与传讯阵里的黑气产生共鸣:“灵豹说,这锁链上缠着百万怨魂的执念,一旦解开,怨气会化作实质的刃,斩碎暖网!”
林牧攥紧刚织好的护符,灵雀在他肩头炸毛,尾羽扫过阵面,将西境将士的身影拍得清晰——他们正被突然反扑的瘴气围困,手里的破瘴丹在黑气中迅速黯淡,像被狂风撕扯的烛火。
“哥,破瘴丹扛不住!”林牧急道,灵雀衔来的忘忧草籽落在阵上,刚生根就被黑气绞碎。
林恩灿指尖在九转金丹炉上重重一叩,炉壁的传心纹与万心图同时亮起,将飞天门的灵力往阵面灌注:“灵昀,取‘镇魂玉’和‘往生烛’,炼‘解链丹’!”
“解链丹需以魂养魂,”灵昀狐火化作刃,劈开块镇魂玉,玉屑落地时发出哀鸣,“得有人自愿入丹,才能安抚锁链上的怨魂。”
话音未落,药圃方向传来孩子们的惊呼。传讯阵里忽然涌入无数光点——是那些化作流光的虚影孩子,他们正顺着暖网往锁魂链飞去,光点撞上黑气的刹那,竟爆出成片的忘忧草花,将锁链缠得密密麻麻。
“他们在……”林牧声音发颤。
“他们记得被锁的滋味。”林恩灿望着阵上绽放的花,眼眶发热,“所以不想让别的怨魂再被锁住。”他抓起往生烛,往炉心一掷,“但光靠他们不够,这丹,我来炼。”
俊宁立刻按住他的手:“你是太子,岂能入丹?”
“师父忘了,”林恩灿指尖抚过炉壁的“守暖”二字,“守暖从来不是独善其身。”他看向灵昀,“用我的心头血做引,混着虚影孩子的灵力,这丹才能钻进锁链的根里。”
灵昀眼底银芒闪动,终是点头,狐火与龙灵火交织成鼎,将镇魂玉、往生烛与林恩灿的血珠裹在其中。九转金丹炉发出震耳的嗡鸣,炉底的人间纹与飞天门的星辉相连,将万心图上的人影都映进丹坯里。
传讯阵里,虚影孩子们的光点越来越暗,却仍在往锁链深处钻。梳羊角辫的小姑娘虚影忽然回头,对着飞天门的方向笑了笑,随即化作最亮的光,撞向锁链最粗的一环——那环锁链竟应声裂开道缝,缝里渗出的怨魂,被忘忧草花轻轻托住,渐渐显出平和的模样。
“成了!”林牧喊道。
林恩灿将刚成形的解链丹往阵上一推,丹丸化作道金红相间的光,顺着裂开的锁链钻进去。锁魂链剧烈震颤,黑气层层剥落,露出底下无数蜷缩的影,它们被丹光裹着,竟慢慢舒展,与虚影孩子们的光融在一起,往往生的方向飘去。
灵昀扶住脱力的林恩灿,狐火在他唇上渡入灵力:“怨魂已解,锁链快断了。”
阵上的锁魂链果然寸寸碎裂,化作漫天光点,与忘忧草花一起落在西境的土地上。将士们身上的瘴气尽散,望着凭空长出的花海,纷纷跪倒在地。
药圃里,从无回渊出来的孩子们正围着株新长的忘忧草,草叶上结着颗晶莹的露珠,映着无数虚影孩子的笑脸。
林恩灿望着那株草,忽然对灵昀道:“你看,他们没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守着暖。”
灵昀点头,狐火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以后预警的事,交给我就好。”
林恩灿笑了,望着九转金丹炉里跳动的火,知道只要这暖意不灭,再深的渊、再重的锁,终会被这样的守护与牺牲,一点点解开。而他们,会继续守着炉子,等着下一季忘忧草开花,等着那些远去的魂,在某个春风里,悄悄归来。
锁魂链碎裂的余波还未散尽,灵昀忽然望向飞天门东侧的云海,狐火在他指尖凝成道银线,直指天际:“还有东西在靠近,比锁魂链更隐蔽。”
传讯阵的边角泛起细密的涟漪,像被投入石子的静水。林恩烨的灵豹凑近阵面,鼻尖轻嗅,忽然对着某处低吼——那里的涟漪中,竟藏着缕极淡的灰气,正顺着暖网的纹路往九转金丹炉爬。
“是‘蚀灵丝’。”俊宁捻起丝灰气,指尖立刻泛起麻意,“这东西专噬灵力,悄无声息,等发现时灵力已被啃空了大半。”
林牧急忙运转灵力护住炉口,灵雀却突然冲上前,用翅膀拍打那缕灰气。灰气被惊动,瞬间暴涨,化作张无形的网,竟将灵雀裹在其中。灵雀扑腾着,羽翼上的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灵雀!”林牧目眦欲裂,指尖锐金诀刚要凝起,却被林恩灿按住。
“不能用强,”林恩灿望着网中挣扎的灵雀,“这丝遇强则更凶,得用‘柔化’之法。”他转身看向九转金丹炉,炉壁的传心纹正微微发烫,“灵昀,取‘养魂木’的汁液,混着忘忧草的花蜜,炼‘润灵丹’。”
灵昀应声而动,狐火托着木汁与花蜜,在炉口凝成层薄霜。林恩灿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其中,霜层渐渐融化,化作琥珀色的丹坯,丹坯上流转的纹路,竟与灵雀羽翼上的金纹如出一辙。
“这丹要顺着暖网走,”林恩灿轻声道,“让蚀灵丝以为是送上门的灵力,等它缠上来,再用丹里的暖意化解戾气。”
传讯阵里,那缕灰气已顺着暖网爬到炉边,正试探着往炉内钻。林恩烨的灵豹突然张口,喷出团温和的金光,将灰气逼退半寸——金光里混着护生纹的暖意,竟让蚀灵丝微微瑟缩。
“灵豹说,它怕‘活气’。”林恩烨解释道,“养魂木和忘忧草都是活物的精魄,正好克它。”
润灵丹出炉时,化作道琥珀色的光,像条柔软的丝带,顺着暖网缓缓飘向蚀灵丝。灰气果然被吸引,立刻缠了上去,丝带却不挣不扎,反而渐渐将灰气裹在其中,丹香漫处,灰气竟像遇了春阳的冰,丝丝缕缕地消融着。
网中的灵雀忽然不再挣扎,反而对着丹光啾鸣两声。丹光似有感应,分出缕细流,钻进网中落在灵雀羽翼上。灵雀抖了抖,黯淡的羽翼竟重新泛起金光,趁蚀灵丝松动的刹那,猛地冲了出来,还衔着缕正在消融的灰气,往炉口一丢——灰气落在炉火里,发出声细微的哀鸣,彻底化作了灰烬。
林牧一把抱住灵雀,指腹抚过它凌乱的羽翼,声音还在发颤:“以后不许再这么莽撞。”
灵雀蹭了蹭他的手心,忽然衔起颗润灵丹的碎屑,往传讯阵里飞去。碎屑落在暖网的纹路上,所过之处,那些潜藏的蚀灵丝都被逼了出来,在丹香中渐渐化去,像被晨露洗过的蛛网。
灵昀收回狐火,指尖银芒渐退:“这丝源头不在西境,倒像是从玄阴谷的老巢飘来的。他们是想悄无声息地蛀空我们的灵力根基。”
“那我们就让暖网的每个角落都飘着润灵丹的香。”林恩灿望着炉口跳动的火光,“让他们知道,想啃噬暖意,就得先尝尝被暖意焐化的滋味。”
药圃里的孩子们不知何时围了过来,从无回渊出来的小姑娘捧着把忘忧草花,往炉边一撒:“让花香味跟着丹药走,蚀灵丝肯定不敢再来了!”
花瓣落在暖网上,竟与润灵丹的光缠在一起,飘向更远的地方。林恩灿看着这幕,忽然对灵昀笑道:“你看,连孩子都知道,对付阴私的东西,用暖意比用锋芒管用。”
灵昀望着他眼底的光,狐火在指尖轻轻跳动:“以后这暖网的每个结,我都会提前探过,绝不让蚀灵丝再靠近半步。”
九转金丹炉的火光映着众人的身影,暖网的纹路上,琥珀色的丹光与忘忧草的花香交织,像给整个飞天门罩了层温柔的铠甲。林恩灿知道,暗潮或许还会变着法子涌来,但只要炉中有火,网中有暖,有灵雀敢扑向险地,有孩子愿撒出花瓣,就总有化解之道。
而他们,会守着这炉暖,让润灵丹的香漫过每寸暖网,让那些想藏在暗处的戾气,终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润灵丹的香还在暖网中弥漫,传讯阵忽然亮起道急促的符光——是清玄子从北境发来的急报,符纸上的字迹被寒气冻得发颤:“冰蚕蛊母破壳了!它吐出的丝能冻结灵力,北境的护符全被冻成了冰壳!”
林牧刚喂灵雀喝完润灵液,闻言猛地站起,灵雀在他肩头直拍翅膀,尾羽扫落案上的草籽,草籽落地即生,却在接触到符光寒气的刹那凝上薄冰。
“冰蚕蛊母专克暖力,”俊宁捻起颗冻住的草籽,指尖灵力催了三次才化开薄冰,“寻常的润灵丹和破瘴丹都抵不住它的寒。”
林恩烨的灵豹忽然对着北境方向低吼,金甲护生纹上的冰霜纹路越来越清晰,竟与符光中的寒气产生共鸣:“灵豹说,蛊母的丝里裹着‘寂灭寒’,是上古遗留的极寒之力,遇暖则爆,会把暖意冻成冰碴。”
林恩灿望着符光中北境的景象——将士们的灵力在冰丝中凝结,像被冻在琥珀里的虫,而远处的冰原上,只巨大的蚕茧正泛着幽蓝的光,茧上的丝正顺着冻土蔓延,所过之处,连忘忧草的根都被冻得发黑。
“得炼‘融寒丹’。”林恩灿指尖在九转金丹炉上划过,炉壁的传心纹与万心图同时泛起红光,“这丹不能用寻常暖意,得用‘炽而不烈’的火——取灵豹护生纹上的金纹做引,混着幽冥莲的莲子和往生烛的余烬,让寒力遇上它,不是被烧化,是被‘融’成水。”
灵昀立刻取来片灵豹脱落的金甲鳞片,鳞片上的金纹在狐火中舒展,竟化作条小小的火龙:“这金纹里有守护的炽,融寒时不会伤及自身,正好做药引。”
林牧则往炉里添了把南疆的“焰心草”,草叶遇火不燃,反而渗出层温润的红光:“清玄子师兄说,北境的寒是‘死寒’,得用带生机的火去融,这草能让丹里藏着春芽的意。”
传讯阵里,冰蚕蛊母的茧忽然裂开道缝,只覆盖着冰丝的巨蚕探出头,吐丝的瞬间,北境的护符冰壳竟开始炸裂,碎片中渗出的灵力全被蚕茧吸走。
“不能等了!”林恩烨长剑出鞘,金甲护生纹爆发出刺目的光,“我带灵豹去北境牵制它,你们尽快炼丹!”
灵豹低吼着蹭他的手腕,忽然张口喷出团金焰,焰中裹着片护生纹金片,落在九转金丹炉里:“灵豹说,让这金片替它守着炉,等丹炼成,它在北境就能感应到。”
林恩灿握紧金片,指尖灵力注入炉心:“放心,这丹会跟着你们的气息走。”
九转金丹炉的火光忽然转成温润的赤金色,焰心草的红光与金甲金纹缠在一起,竟在炉中开出朵小小的火莲。林恩灿将幽冥莲莲子与往生烛余烬撒入莲心,丹坯瞬间成形,表面流转的纹路像条正在融化的冰河,冰下藏着点点绿意。
“成了!”林恩灿将融寒丹往传讯阵一推,丹丸化作道赤金流光,冲破北境的寒气,直扑冰蚕蛊母。
阵面上,林恩烨正与蛊母缠斗,灵豹的金甲被冰丝划出道道白痕,却仍死死咬住蛊母的尾端。赤金流光飞来的刹那,灵豹忽然松开嘴,任由丹丸撞向蛊母——丹丸炸开的瞬间,赤金色的暖意像春雪初融的溪流,顺着冰丝蔓延,所过之处,冻结的灵力冰壳纷纷化开,化作带着草香的水汽,北境的冻土上竟冒出点点绿芽。
冰蚕蛊母发出凄厉的嘶鸣,冰丝在暖意中渐渐软化,最终化作滩清水,渗入冻土。那滩清水里,竟浮出无数细小的绿芽,正是焰心草的种子。
“它……它变成草了?”林牧看着阵面,目瞪口呆。
“融寒丹的真意,不是灭,是化。”林恩灿望着北境新生的绿芽,“把极寒化作滋养生机的水,就像冬天的雪,终会变成春天的雨。”
传讯阵里,林恩烨的灵豹正舔着金甲上的伤痕,护生纹的金芒与新生的绿芽交相辉映。清玄子捡起片融化的冰丝,丝上还沾着融寒丹的香:“这丹能让北境的冻土都暖起来,以后冰蚕蛊再难滋生了。”
药圃里,从无回渊出来的小男孩捧着颗融寒丹的碎屑,往冻住的草籽上一撒,草籽立刻裂开,冒出片嫩绿的芽。孩子们欢呼着围过来,用小手捧着嫩芽往暖网边送,想让北境的绿芽长得更快些。
灵昀望着炉口跳动的赤金色火焰,狐火在指尖凝成朵小小的火莲:“玄阴谷剩下的手段,怕是只剩亲自动手了。”
林恩灿点头,指尖抚过炉壁的“守暖”二字,字纹在火光中愈发清晰:“那就让他们来。看看是他们的戾气硬,还是我们这一炉一炉焐出来的暖意硬。”
九转金丹炉发出悠长的嗡鸣,暖网的纹路上,融寒丹的赤金光与润灵丹的琥珀色交织,像两条温柔的龙,盘踞在飞天门的四方。林恩灿知道,决战的时刻不远了,但只要这炉火烧得旺,这暖网织得密,就算玄阴谷倾巢而出,他们也能让暖意化作春风,吹融所有寒冰,吹散所有戾气。
而那些在暖意中新生的绿芽,终会连成一片草原,将玄阴谷留下的痕迹,彻底覆盖。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飞天门的石阶忽然泛起层冷霜。灵昀猛地睁开眼,狐火在他掌心炸开,映得窗纸上浮现出无数扭曲的影——是玄阴谷的修士,正贴着石壁攀爬,衣袂扫过之处,暖网的光纹竟像被墨染过,层层变黑。
“他们带了‘污灵散’。”灵昀的声音带着冰碴,指尖银芒划破窗纸,正刺中个修士的手腕。那人手中的瓷瓶摔落,散出的黑气却不往上飘,反而贴着地面往九转金丹炉的方向钻,所过之处,药圃里的忘忧草叶尖瞬间焦黑。
林恩灿已披衣起身,指尖在炉边一叩,炉底的人间纹骤然亮起,将黑气拦在三尺之外。“是冲炉子来的。”他望着炉壁上渐渐黯淡的传心纹,“污灵散能污染灵力源头,一旦钻进炉心,往后炼出的丹都会带着戾气。”
林牧的剑“哐当”出鞘,灵雀在他肩头发出尖锐的啾鸣,尾羽扫过案上的润灵丹,丹丸立刻化作道流光,撞向石壁上的黑影。黑影惨叫着坠落,身上的黑气却像活物,顺着石阶缝隙继续往炉边渗。
“哥,他们在凿墙!”林牧指着墙角的碎屑,那里的石缝正往外冒黑泡,“想从地底挖隧道!”
林恩烨的灵豹忽然扑到墙角,金甲护生纹与地面相贴,发出嗡鸣的震颤。黑泡遇金光便炸开,露出底下蠕动的黑线——是玄阴谷修士用怨魂炼的“蚀骨蚓”,正啃噬着飞天门的地基。
“灵豹说,蚓身裹着锁魂链的碎屑,不怕寻常灵力。”林恩烨长剑入鞘,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匕,匕尖沾着融寒丹的粉末,“得用暖意逼它们出来。”
林恩灿忽然抓起把忘忧草籽,往炉中一掷,同时催动灵力——草籽遇火化作无数绿线,顺着石缝钻下去,与蚀骨蚓缠在一处。那些蚯蚓本是阴物,被草籽的生机一激,竟疯狂扭动,纷纷从地底钻出,落在灵豹的金甲上,瞬间被金光灼成了灰。
石壁上的黑影见状,竟齐齐掏出瓷瓶,将污灵散往炉口方向泼洒。黑气如潮涌来,林恩灿却不慌不忙,往炉中添了把养魂木的木屑,炉火骤然转旺,将黑气蒸腾成白雾,雾中浮出无数孩童的笑脸——是虚影孩子们的灵力,正与炉火相融,将戾气一点点净化。
“他们以为污灵散能脏了炉子,却忘了这炉里烧的是万家暖意。”林恩灿望着白雾中消散的黑影,“怨魂怕的,我们的炉子都装着;戾气忌的,我们的丹里都裹着。”
灵昀已追到石壁外,狐火在云海中划出银弧,将逃窜的黑影一一缠住。“玄阴谷的老巢就在西境的黑风崖,”他回来时指尖沾着血迹,“这些人只是探路的,真正的主力怕是已在崖底布阵。”
林恩灿望着炉壁上重新亮起的传心纹,那里的人间纹又多了几道新的刻痕,是方才净化黑气时,无数百姓的祈愿所化。“正好,”他拿起块刚炼好的融寒丹,丹光映着眼底的坚定,“该去会会他们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飞天门的石阶已被晨光洗净,焦黑的草叶旁冒出新的嫩芽,九转金丹炉的火光比往日更旺,炉口飘出的丹香里,混着忘忧草的清与养魂木的沉,像在宣告——纵有夜半异动,暖意自能守得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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