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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爷爷的纸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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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趁热喝,陛下说今儿阴,喝点甜的暖身子。”王承恩给每人盛了碗,见洪承畴还在给播种器堵孔,“别折腾了,汤凉了就不稠了,陛下一会儿就到,说不定要看看你们的茶苗。”

洪承畴接过银耳羹,用勺子搅着:“我这播种器改好了,能给茶苗撒肥料,到时候拉着陛下去茶园试试!”

朱由检进来时,正见孙传庭在教周显的儿子用木犁,孩子扶着犁杆,力气不够,犁头在地上拖出浅浅的印。“慢慢来,”朱由检笑着说,手里拿着个竹制的茶则,是用去年的竹苗做的,上面刻着“清明”二字,“先生的纸鸢画好了?”

“陛下!”朱慈炤举着个竹编的小茶篓跑过来,篓底编着个木轮纹,里面放着刚摘的香椿芽,“这个能给御膳房吗?让他们给陛下做香椿炒鸡蛋。”

朱由检接过茶篓闻了闻,香椿的清香混着竹篾的嫩:“当然能,再让周先生在篓沿烫个‘春’字,就更应景了。”他把茶则递给周显,“先生看看这个,竹制的茶则,是不是合魏家的规矩?”

周显摩挲着茶则,竹纹在手里温凉:“合!竹性韧,不吸茶香,比木茶则更合适用来取茶。”他翻开魏家的旧谱,指着其中一页,“这页画的是采茶篮,篮沿要卷边,免得硌手,臣正想让孩子们学着编。”

杨嗣昌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份文书:“陛下,大同的‘三家坊’送了批新做的水车,说加了竹制的叶片,转起来更轻,能灌更多田,您要不要看看图纸?”

“好啊。”朱由检接过图纸,见上面的水车叶片刻着细小的纹路,说是能挡水草,“这主意巧,让工匠们给所有水车都加上,赶在谷雨前送到各州县,别误了春耕。”

孙传庭立刻道:“臣这就让人照着做,用江南的毛竹,纤维密,不容易裂。”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周先生说魏家有种竹油,涂在竹器上不招虫,臣让人取了些,正好给采茶篮上油。”

洪承畴凑过来,指着图纸上的水车轴:“这里加个小齿轮,能带动石磨!一边灌水一边磨面,一举两得!我在边关见过老石磨,就是这么改的。”

众人都觉得主意好,朱慈炤立刻找了块硬木,刻了个小齿轮:“这样行吗?齿轮咬着转,能带动磨盘。”周显的儿子则在齿轮上钻了个孔:“加根木轴固定,不然会晃。”

王承恩又盛了碗银耳羹给朱由检,里面加了几颗莲子:“陛下尝尝,御膳房加了江南的莲子,更润些。”朱由检喝了口,甜意从喉咙滑到心里,忽然道:“让‘三家坊’做些竹制的茶具,茶则、茶漏、茶荷一套,给各地的茶馆送去,刻上‘三家坊’的记号,也算传个名声。”

周显立刻道:“臣知道有种湘妃竹,竹节上有斑,做茶具好看,江南的竹匠都爱用。”他从怀里掏出块竹片,上面的斑痕像水墨画,“这就是湘妃竹,陛下您看,天然的花纹,不用额外刻。”

午后的雨渐渐停了,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得工坊的竹器发亮。周显教孩子们编采茶篮,竹篾在他们手里慢慢成形,篮沿卷得圆润;孙传庭和洪承畴在改水车的图纸,炭笔在纸上画着齿轮,时不时争论两句;王承恩把晒好的香椿芽装进竹篓,准备给御膳房送去,篓沿的“春”字在光里闪着。

朱由检坐在廊下,翻看着魏家的采茶图谱,忽然指着其中一页:“这里画的采茶刀,是不是能改改?加上个木柄套,免得划伤手。”图纸上的采茶刀是直柄的,确实容易硌手。

“能改!”孙传庭拿起炭笔在图纸上画,“木柄套做成弧形,贴着掌心,握久了也不累,跟咱们做的暖手炉柄一个道理。”洪承畴也凑过去画:“再在柄套上刻个小槽,能别在腰间,方便采茶时取用。”

朱慈炤举着个刚编好的小茶篮跑过来,篮沿卷得像朵花:“陛下您看!这个能给采茶的姑娘用吗?比图纸上的还好看。”周显的儿子也举着个小茶漏:“我这个能滤茶渣,竹丝编得细,比布漏还干净。”

众人都笑了,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竹器上,竹纹里还带着雨珠,像撒了把碎钻。洪承畴已经扛着播种器往茶园跑了,说是要试试改好的孔漏不漏种子,孙传庭和周显跟在后面,手里拿着采茶刀的图纸,要去实地比划比划尺寸。

朱慈炤和周显的儿子则在工坊的门槛上画春天的图谱,茶苗、香椿、纸鸢、水车画了满满一地,还用木炭画了个大大的木轮,轮辐上写着“明”“春”“茶”“竹”,像把所有的好景致都圈在里面。

朱由检站在廊下,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茶园的方向,手里转着竹茶则,竹纹在指尖蹭出淡淡的香。远处的屋檐还在滴水,水珠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像在数着采茶的节奏,一叶,两叶,采着采着,春天就稠得化不开了。

杨嗣昌看着陛下的侧脸,忽然发现竹茶则的底部刻着行小字,得借着阳光才能看清:“春在竹间,茶在心头。”他没说话,只是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苗舔着竹片,映得案上的茶具图纸亮堂堂的,上面的茶漏正等着滤出清明的新茶,香得能醉了整个春天。

朱慈炤忽然指着天空,那里有只纸鸢飞了起来,是周显画的采茶姑娘,鸢尾的五彩布条在风里飘,像拖着一串春天的尾巴。“飞起来了!爷爷的纸鸢飞起来了!”他拉着周显的儿子往茶园跑,要告诉大人们这个好消息,门槛上的木轮图谱,在他们身后,静静躺着,等着被明天的露水打湿,等着看新采的春茶,在竹器里舒展,香得漫过整个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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