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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龙颜大怒!萧峰出使西夏,垂拱殿内文武互骂“废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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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清气得浑身发抖,“老夫食君之禄,忧君之忧,岂是你这等只知挥刀舞剑的莽夫能懂的?”

“文臣误国!

一群只会躲在书斋里掉书袋的腐儒,国家都要亡了,还在谈什么‘以德服人’!”

“武夫蛮横!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除了挥刀舞剑喊打喊杀,可曾想过一战之下,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

两声怒喝如同两道炸雷,在垂拱殿内轰然相撞,彻底撕碎了朝堂上最后一丝虚伪的体面。

文臣主和、武将主战的双方,此刻已全然不顾君臣礼仪、同僚情面,在龙椅之下的金砖地面上,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吵得如同市井菜场一般沸反盈天。

文臣队列中,方才被杨烈指着鼻子骂的参知政事苏文清,此刻气得三缕山羊胡都竖了起来,他指着武将们的鼻子,声音因激动而尖利:“诸位将军!

我等并非贪生怕死,只是‘春秋无义战’啊!

那萧峰虽强,却也并非油盐不进——若以和亲为纽带,以岁币为缓冲,既能保得边境安宁,又能让百姓免于战火,此乃‘以德服人’的上策!

尔等只知一味主战,可曾算过一笔账?

我大宋承平百年,禁军久疏战阵,若强行开战,军费开支需耗空国库三年积蓄!

这钱从何处来?

还不是从百姓身上刮!

‘岁币与民生’,孰轻孰重,尔等难道分不清吗?”

“放屁!”

禁军统领李刚猛地向前一步,玄色铠甲上的铜钉碰撞着,发出“哐当哐当”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颤。

他虎目圆睁,指着苏文清便骂:“苏大人,你算的是银钱账,却没算祖宗的颜面账!

我大宋太祖皇帝横刀立马,打下这江山;

太宗皇帝亲征幽州,虽未成功,却也从未向契丹低头!

‘祖宗疆土不可丢’,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今日你以岁币换和平,明日萧峰便会要我割让燕云十六州,后日是不是连这汴京城的龙椅,也要让给他坐?!”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礼部侍郎王彦章急忙上前,扶着苏文清,对着李刚拱手道,“李将军,和亲并非投降,岁币也非纳贡,只是‘暂避锋芒’的权宜之计啊!

我大宋地大物博,只要休养生息三五年,练出一支精锐之师,届时再收回失地、洗刷耻辱,岂不是比现在鸡蛋碰石头要强?”

“暂避锋芒?

我看是苟且偷生!”

武将队列中,一位年轻的郎将张锐按捺不住,猛地捋起了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作势就要冲上前,“王大人,你可知前线将士听闻萧峰之名时,虽有惧意,却无一人愿降?

他们说,宁肯战死,也不愿看着陛下送公主去和亲,不愿看着大宋的旗帜,插在向蛮夷低头的土地上!

‘士可杀不可辱’,你口中的‘权宜之计’,是要断了我大宋儿郎的血性啊!”

“你一个小小郎将,也敢在此放肆!”

王彦章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半步,却依旧梗着脖子反驳,“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战场之事,岂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懂的?

一旦开战,辽军铁骑南下,河北、陕西的良田会被踏成焦土,百姓会被掳为奴隶,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你所谓的‘血性’,是要让天下生灵涂炭!”

“生灵涂炭也是你们这些文臣逼的!”

张锐气得脸色涨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若不是你们平日里克扣军饷、压制武将,我大宋禁军何至于久疏战阵?

如今强敌压境,你们不想着如何整军备战,反倒想着送女人、送钱财,这不是‘卖国求荣’是什么?!”

“你敢骂老夫卖国求荣?”

王彦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锐的鼻子,唾沫星子飞溅,“老夫世代忠良,祖父曾随寇准大人守澶州,与辽军血战三日三夜,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污蔑的?

倒是你们这些武将,平日里争权夺利、欺压百姓,到了关键时刻,除了逞匹夫之勇,还能做什么?

武夫误国,说的就是你们!”

“你再说一遍!”

张锐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鞘“呛啷”落地,刀刃寒光闪闪,吓得周围的文臣纷纷后退。

他双目赤红,指着王彦章:“我今日便要替那些战死的将士,教训教训你这不知羞耻的腐儒!”

“放肆!

殿前拔刀,你想谋逆吗?”

苏文清急忙挡在王彦章身前,对着张锐厉声喝道,“来人啊,把这目无君上的狂徒拿下!”

“谁敢动他!”

李刚、杨烈等武将齐齐向前一步,甲胄碰撞声整齐划一,如同惊雷滚过。

杨烈手按剑柄,怒视着文臣:“张郎将说的是实话,何错之有?

倒是你们这些文臣,若真要送公主和亲,先问问我等手中的刀剑答不答应!”

一时间,殿内的争吵彻底升级。

文臣们围着武将,有的引经据典,搬出《论语》《春秋》,唾沫横飞地争论“义战与不义战”;

有的拍着御案,痛斥武将“鲁莽好战”“目无朝堂”;

更有胆小的,躲在后面瑟瑟发抖,却也不忘小声附和“主和为上”。

武将们则个个捋着袖子,拍着胸脯,有的指着文臣的鼻子破口大骂“贪生怕死”“卖国求荣”;

有的拔出佩剑,将剑鞘重重砸在地上,以表“宁死不降”的决心;

性子最急躁的几个,已经和文臣推搡起来,双方的朝笏、佩刀、玉带扔得满地都是。

吵嚷声、怒骂声、拍案声、甲胄碰撞声、刀剑出鞘声、朝笏落地声,还有文臣的尖叫、武将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如同无数根针,扎在垂拱殿的每一个角落。

金砖地面上,散落着断裂的朝笏、掉落的幞头、歪斜的玉带;

龙椅之下,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文臣、威严凛凛的武将,此刻都涨红了脸,如同市井泼妇一般互相撕扯、谩骂,哪里还有半分天朝上国朝堂的威仪?

往日里象征着皇权至高、礼制森严的垂拱殿,此刻彻底沦为了喧嚣的战场——没有刀光剑影,却比真正的战场更显难堪;

没有血雨腥风,却比真正的厮杀更显悲凉。

大宋的文武百官,在强敌压境的危机面前,没有凝聚一心,反倒为了“主战”与“主和”,为了“血性”与“苟安”,为了各自的立场与颜面,彻底撕破了脸皮,将百年王朝的体面,摔得粉碎。

“够了!!!”

龙椅之上,皇帝赵煦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拍御案,霍然起身。

他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底下这群平日里高谈阔论、关键时刻却拿不出半点切实办法的臣子,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

他伸手指着乱糟糟的群臣,声音因极致的失望而颤抖:

“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

平日里争权夺利,个个能言善辩,如今强敌环伺,国家危难之际,你们……你们除了在这里吵吵嚷嚷,互相攻讦,还能做什么?!

朕要你们何用!

大宋要你们何用!!”

皇帝的怒斥如同冰水,暂时浇熄了殿内的喧嚣。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最终都羞愧地低下了头,殿内只剩下皇帝粗重的喘息声和一片死寂般的绝望。

面对萧峰那携吞并大理之威、又即将可能联合西夏形成的泰山压顶之势,看似富庶繁华的大宋朝廷,竟似束手无策,只能在这无尽的争吵与恐惧中,等待着那未知的、却仿佛已注定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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