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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此岛乃我先辈流血打下之疆土,法理、情理皆属中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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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老成谋国之道!”

“怀柔远人,正合王道!”

刘禅话音刚落,杨仪、费祎等一众大臣纷纷出言附和。

显然对此决策已达成共识。

然而,李翊端坐锦墩之上,眉宇间却如同凝结了一层寒霜。

隐见“川”字纹路,显然心中并不认同。

他未直接回应刘禅,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静立的诸葛亮,沉声问道:

“孔明,汝亦认为,夷州不该取,孙权不必剿吗?”

诸葛亮感受到李翊目光中的质询之意,心中微凛。

他轻摇羽扇,斟酌言辞,缓声道:

“相爷垂询,亮不敢不直言。”

“相爷素来主张与民休息,不轻启战端,此乃强国富民之根本。”

“亮实不解,为何此番对跨海征伐一蛮荒孤岛,如此执着?”

他顿了顿,继续剖析利害:

“征伐夷州,以我大汉水军之强,攻克或非难事。”

“然,难在治理,难在长久!”

“夷州本化外之地,土人彪悍,不服王化。”

“朝廷若欲实控,需派驻流官,戍守军队。”

“移民垦殖,开辟道路……”

“此间所耗之人力、物力、财力,恐将是天文之数。”

“更兼海峡阻隔,风涛难测,讯息往来不便。”

“一旦中原稍有变故,朝廷控制力稍减。”

“此地将首当其冲,脱离掌控,恐非朝廷所能持续。”

“既然得之难守,易失难管。”

“又何必徒耗国力,苦了东南沿海需提供兵员、粮秣之百姓?”

“亮窃以为,放任其自生自灭。”

“或行羁縻之策,方为上选。”

诸葛亮这番分析,逻辑清晰,切中时弊。

听得殿内众臣频频颔首,连刘禅也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李翊听罢,沉默良久,殿内气氛一时凝滞。

他缓缓抬眼,目光深邃。

仿佛能穿透殿宇,望向不可知的未来。

最终缓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超越时代的沉重:

“孔明所言,立足于当下之国情民力,确是老成持重之论。”

“诸公之虑,亦在情理之中。”

“老夫……不怪尔等眼界之局限。”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然,老夫所思所虑,却非止于眼前这十年、二十年之得失!”

“吾之目光,需得更长远些!”

“老夫断言,夷州此地,绝非可有可无之荒岛!”

“其于我大汉海疆,有着至关紧要之战略作用。”

“乃是拱卫我东南沿海门户之天然屏障!”

夷州的地域战略作用,自不必多说。

实事求是的讲,

对于中华而言,最完美的版图——

其实就是清朝巅峰时期的秋海棠叶。

清朝以前的版图,虽有也有大一统王朝,但都具有明显的缺点。

两汉鼎盛时期最长,有四百多年。

但没有统治蒙古高原、东北和青藏高原。

唐朝时期青藏高原和东北大部分都没有统治过,鼎盛时期也就有几十年时间。

安史之乱后版图急速退缩。

元朝虽然疆域广大,远超汉唐。

有效统治着雪区、蒙古、东北及西伯利亚中南部。

但唯独没有管辖西域,西域当时属于察合台汗国。

只有到了清朝,所有中国传统意义上的边疆都划归于它的统治之下。

清朝先后统一东北、入主中原、收复台湾、收服喀尔喀、三征准噶尔、平定回部、平定雪区。

到了乾隆时期,疆域最终达到鼎盛的1320万平方公里,并且稳定了一百多年。

版图雄浑饱满,美感十足,也就是我们熟知的秋海棠。

外东北隔着外兴安岭把俄罗斯挡在了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

中国多了两个临海,日本海和鄂霍次克海,多了12000公里的海岸线。

黑龙江也有了出海口。

中国东北完全可以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和日韩进行贸易,加快东北经济的快速发展。

从地缘战略上看,中国可以从南北两个方向钳制日本。

至于西边,青藏高原也被中国控制。

隔着高耸入云的喜马拉雅山脉,可以有效地把山那边的势力阻挡在外边。

就像印度开国总理尼赫鲁所说的那样:

“谁占据了那片褐色大陆,谁就将在亚洲大陆占据优势地位。”

狭义的西域部分完全被清朝占据,巴尔喀什湖以南的七河流域。

也就是国人所说的外西北在大清伊犁将军的管辖之下。

以大湖、沙漠、草原和天山西段山脉构成的屏障,使得整个新疆地区220万平方千米的土地显得饱满而又安全。

当然最重要的部分还是蒙古地区。

从外蒙古出发,能直接威胁中国的华北、西北和东北地区。

如果外蒙古在手里,国防前线就能向北推移几千公里,受威胁的就是西伯利亚了。

所以对于中华而言,理论上讲,秋海棠叶就是最完美的版图。

要战略有战略,要纵深有纵深。

要种田的地,有种田的地。

不论疆域,还是海岸线,都要非常好的战略纵深。

而夷州的地理位置,更是类似于东南沿海卫星一样的存在。

“拱卫沿海?”

杨仪对李翊这个论调,忍不住出声质疑。

“相爷,我大汉水师纵横江河,威震四海。”

“如今海晏河清,何处需要一蛮荒岛屿来拱卫?”

“此岂非画蛇添足乎?”

“是啊,相爷是否过虑了?”

“海外蛮夷,焉能威胁我天朝海疆?”

众臣议论纷纷,皆露不解之色。

唯有诸葛亮,羽扇微顿,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的光芒.

他紧紧盯着李翊,试探着问道:

“相爷之意……莫非是担忧。”

“未来可能会有……来自海外之威胁?”

此言一出,满殿皆寂!

随即,不少大臣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甚至觉得荒谬的神情。

海外威胁?

茫茫大海,波涛汹涌。

除了些许零星海寇,还能有何威胁?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一片质疑的目光中,李翊却缓缓点头,语气缥缈而坚定:

“海外之事……未可知也。”

“然,防患于未然,乃立国之本。”

他不再纠缠于虚无缥缈的未来威胁,转而具体阐述。

“即便不论远虑,单说近益。”

“夷州据东海之要冲,控南北之航道。”

“得其地,则我水师有了前出大洋之跳板,商船有了避风补给之中继。”

“其地虽现下蛮荒,然山林茂密,土地肥沃。”

“若善加经营,亦可成为鱼米之乡,缓解东南人口压力。”

“此乃实利也。”

他看向诸葛亮,回应其关于失控的担忧:

“至于孔明所虑,将来中原遭逢动荡,夷州或会失控……”

“此事,老夫岂能不知?”

“然,难道因噎废食?”

“我辈所能为者,乃是在国力鼎盛之时。”

“将此战略要地,纳入华夏版图。”

“确立统治之基,留下法理之据!”

“即便将来一时失控,亦要让我华夏子孙后世皆知——”

“夷州,乃中华自古之疆土,不容分裂!”

“至于收复之事,”

他语气沉凝,带着一种对后人的无限期许。

“则需相信后人之智慧与魄力!”

“我辈之责,在于开其端,奠其基!”

诸葛亮听着李翊这番前所未闻的宏大叙事,眼中光芒闪烁。

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喃喃道:

“相爷之意……竟认为在未来。”

“海上之舰队,其重要性将堪比甚至超越陆师?这……”

“大海,浩瀚无垠,蕴藏着无穷之机遇,亦可能潜藏着未知之风险。”

李翊意味深长地道,“于我辈而言,大海或显遥远陌生。”

“然正因其遥远,更需心存敬畏。”

“正因其陌生,更需拥有搏击风浪、守护海疆之力量!”

“岂可因目力所不及,便高枕无忧,视万里海疆为坦途?”

御座上的刘禅,虽未能完全理解李翊与诸葛亮对话中深远的含义。

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一点:——

相父决心已定,要取夷州!

他当即表态:

“相父深谋远虑,非朕所能及!”

“既然相父认为夷州如此重要,朕必全力支持!”

“剿灭孙氏,收夷州入版图!”

“善!”

李翊颔首,随即目光转向一旁因局势逆转而目瞪口呆的朱应。

“朱应,汝熟悉夷州地理水文,又与孙氏内部多有接触。”

“此次进军夷州,路线规划、情报搜集等务。”

“便由汝牵头负责,务必详尽周密!”

朱应本已绝望,万没想到峰回路转。

自己不仅劝动了朝廷出兵,更被委以如此重任!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涕泪交加,连连叩首:

“罪臣朱应,谢陛下隆恩!谢相爷信任!”

“定当竭尽驽钝,效犬马之劳,以报天恩!”

就在朝廷上下因李翊一席话而转向,开始筹备跨海东征事宜之际。

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鸿胪寺官员手持一封插着羽毛的加急文书。

疾步入内,高声禀报:

“陛下!八百里加急!”

“辽东乐浪郡守张虎急奏!”

“我朝藩属新罗国,遣使告急。”

“称其国正遭海外倭国大举入侵,情势危急,恳请天朝速发援兵庇护!”

此言一出,刚刚平静下来的朝堂再次哗然!

与征伐孤悬海外的夷州不同,对于救援藩属新罗。

满朝文武几乎瞬间达成了一致。

天朝上国的责任感与荣誉感,此刻占据了上风。

“陛下!新罗乃我大汉藩属。”

“岁岁朝贡,恭顺有加。”

“今遭蛮夷侵凌,天朝若坐视不理,岂不令四方藩邦心寒?”

“倭国撮尔小邦,竟敢犯我天威,侵我属国,必须严惩!”

“臣请陛下速发辽东精兵,跨海救援新罗,扬我国威于域外!”

群情激昂,纷纷要求先行救援新罗,夷州之事似乎可以暂缓。

刘禅见众意如此,不由再次看向李翊,询问道:

“相父,您看这……”

李翊眉宇间那“川”字纹路愈发深刻,显然内心在进行激烈的权衡。

他目光扫过群情激愤的众臣,又似透过他们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最终,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与决断:

“……也罢。”

“新罗求援,关乎宗主威信,不可不应。”

“那便……先援新罗,再图夷州。”

朝议散去,众臣各怀心思离去。

诸葛亮刻意放缓脚步,待众人走得远了,方与李翊并肩而行。

“相爷,”

诸葛亮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探究。

“今日朝堂之上,您言我等眼界有局限。”

“亮回去后深思,自觉已将目光放至未来二百年。”

“依亮推演,二百年内,夷州之于中土。”

“恐仍难提供相爷所言之‘战略作用’。”

“不知相爷所言之‘长远’,究竟远至何时?”

李翊停下脚步,望向宫墙外辽阔的天空,缓缓吐出一句:

“若将目光……放至两千年后呢?”

“两……两千年?!”

诸葛亮纵然智计超群,闻此亦不由浑身一震,愕然当场!

这已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极限!

“时代洪流,滚滚向前。”

“未来之变局,非我等今日所能尽窥。”

李翊语气沉凝,“然,老夫可断言。”

“夷州之战略地位,随时间推移,只会愈发重要!”

“我非不知今日取之,他日或失。”

“然,取之,便是留下印记,埋下种子!”

“要让后世子孙皆知,此岛乃我先辈流血打下之疆土。”

“法理、情理皆属中华!”

“纵有波折,此念不可移!”

“此即我辈为后人所能做之事!”

诸葛亮怔怔地看着李翊,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亦师亦友的巨擘。

良久,他深深一揖:

“相爷之深意,亮……今日方悟。”

“是为子孙万代计,非为一时得失论。”

李翊微微颔首,转而谈及新罗之事:

“至于救援新罗,亦非全无益处。”

“倭国……朝廷对其知之甚少。”

“借此机会,或可窥其虚实,加强我与海外诸国之联系。”

“开阔眼界,总非坏事。”

诸葛亮闻言,心中一动。

想起李翊一直以来力主开拓海贸、加强对外往来之举,不由试探问道:

“相爷似乎……对海外之事,格外执着?”

“莫非海外,有何令相爷如此着迷之物?”

他心中甚至闪过一丝念头。

莫非位极人臣、年事已高的李相爷,亦如当年始皇般。

暗存探寻海外仙山、求取长生之念?

李翊何等人物,立时看穿诸葛亮心思。

他不由莞尔,调侃道:

“孔明啊孔明,莫非以为老夫欲效徐福故事,求那虚无缥缈之长生药否?”

他收敛笑容,正色道:

“老夫所望者,乃欲打破国人‘天朝上国,无所不有’之固步自封!”

“要让世人知晓,海外亦有广袤天地。”

“奇异物产,迥异文明!”

“知己知彼,方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若一味沉醉于中央之国之旧梦,终有一日,会为时代所弃!”

诸葛亮心神再震:

“相爷……此亦是为那‘两千年后’之未来着想吗?”

“是否……太过遥远了?”

“确实遥远,远超常人想象。”

李翊坦然承认,目光却依旧坚定。

“老夫亦不奢望能于朝夕之间改变世人之观念。”

“然,重要的是,先将此‘重海’、‘开眼’之思想种子,埋植下去。”

“待以时日,沐浴风雨,总能生出根芽。”

“这,便是我辈能为后世所做之另一件事了。”

言罢,李翊不再多言。

拄着拐杖,缓步向宫外走去。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汉白玉的台阶上。

那背影虽略显佝偻,却仿佛承载着一个跨越千年的沉重梦想。

诸葛亮驻足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心中波澜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他隐隐感觉到,李翊今日所言所行。

正在为这个庞大的帝国,悄然指向一个截然不同的未来方向。

或许在李翊这样的思想浪潮的带动下。

华夏子民,未来可能真的会在海外寻求一方道路也说不定。

但那皆是后来之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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