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规矩是给普通人制定的,李翊是制定(1/2)
建兴元年,春,三月。
洛阳城内外,桃李芳菲,柳絮轻扬。
一派盎然生机。
然而比这春色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帝国正以举国之力。
为前首相、大司马大将军李翊筹办的六十寿诞。
此次庆典,是补办。
因要避刘备大薨,故而推延。
实际上,今年李翊虚岁已满六十一了。
但架不住皇帝与满朝文武的热情。
此次庆典,由皇帝刘禅亲自主导。
规模之宏大,仪典之隆重,确为立国以来空前未有。
是日清晨,洛阳主要街道净水泼街。
黄沙垫道,旌旗招展。
自李翊府邸至皇宫正门的漫长御道上,铺设了一条宽逾三丈、色泽鲜艳的朱红地毯。
蜿蜒如赤龙,直贯宫闱深处。
红毯两侧,早有羽林卫持戟肃立。
甲胄鲜明,气象森严。
考虑到李翊在汉廷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与地位。
参与此次寿宴者,几乎囊括了整个帝国的权贵核心。
大将军关羽、大司马张飞、中护军赵云、武卫将军许褚、左相庞统、右相刘晔等一众开国元勋与高级骨干皆已抵达。
而如关兴、张苞、董允、州泰等朝廷新贵。
更是早早献上寿礼,恭敬等候。
吉时将至,刘禅亲乘銮驾。
率卤簿仪仗,至李翊府门迎请。
为表极致尊崇,刘禅特命备下一辆六马并驱、金玉为饰的华盖安车。
请李翊登乘。
“相父,请登车。”
刘禅亲自搀扶李翊,态度恭谨一如子侄。
李翊见车驾如此奢华,眉宇微动。
却未多言,在刘禅扶持下安然登车。
刘禅随后亦登车,与李翊同乘。
此举更显恩遇殊隆。
车驾缓缓启动,沿着猩红地毯向皇宫行进。
沿途早已安排好的百姓,见车驾过来。
纷纷依令跪拜,山呼“千岁”。
随行侍从则不断向道路两旁抛洒特制的“吉祥通宝”钱币,铜钱如雨落下。
引得孩童争抢,更添喜庆喧闹。
为防行程枯燥。
刘禅更是别出心裁,命人沿途设置各类戏乐。
每行一段,恰有傩戏者戴面具跳跃驱邪。
或百戏艺人表演寻橦、跳丸、吞刀、吐火等奇技。
亦有角抵力士赤膊相搏,场面激烈。
戏乐安排巧妙,一段演毕。
车驾正好行至下一处。
使李翊在车中可观览不绝,毫无烦闷之感。
李翊安坐车中,将窗外盛景尽收眼底,缓缓道:
“陛下为老臣寿辰,如此费心劳力。”
“规模之盛,实出意料。”
“陛下纯孝之心,天日可表,老臣……”
“感佩莫名。”
刘禅面带得色,正欲开口,却听李翊话锋微转:
“然,当此朝廷大力倡行节俭、整饬奢靡之风际。”
“如此铺张,是否稍有过逾?”
“恐与朝令有所扞格。”
刘禅似乎早有所料,立即答道:
“相父此言差矣!”
“此乃朕为尽人子之孝心,岂可与寻常奢靡等同?”
“《孝经》有云:‘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
“相父于国为元勋,于朕如亚父。”
“今花甲寿辰,若不能隆重办理,朕心何安?”
“天下人又将如何看朕?”
“相父若不领此情,便是陷朕于不孝之地也!”
他以孝道为辞,语气恳切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汉室以孝治天下,此论一出,李翊倒一时难以直接反驳。
刘禅见状,又趁势补充道:
“况且,相父已决意荣休。”
“既非在朝任职,便算不得朝廷命官。”
“这整顿奢靡之风,总不该整顿到退休元老、亦是朕之长辈的头上吧?”
“此乃家事、孝道,非关国策。”
李翊闻言,不禁莞尔。
侧目看向刘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调侃:
“陛下今日反应之敏捷,言辞之犀利,实令老夫刮目相看。”
“难得,难得!”
刘禅微微挺直腰背,脸上露出一丝属于帝王的矜持与成长。
“朕如今毕竟是九五之尊,总不能在相父羽翼下懵懂一世。”
“些许成长,亦是相父与诸葛相父教诲之功。”
李翊凝视刘禅片刻,终是缓缓点头,坦然道:
“既然如此,陛下这片纯孝之心,老臣便却之不恭,安然受之了。”
车驾外,虽万民跪拜,欢呼不绝。
然人群中亦不免有细微议论。
一布衣老者看着如流水般花销的场面,忍不住对身旁同伴低语:
“朝廷整日里说要节俭,反奢靡,可你看这……”
“李相爷过一个诞辰,怕是要耗费万千钱粮。”
“唉,规矩啊,永远是给咱们这些小民定的。”
其同伴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拉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呵斥:
“噤声!你不要命了?”
“连相爷都敢编排?”
“那规矩本就是上位者所定,自然管不到制定规矩的人头上!”
“李相爷是何等人物?那是与先帝共定天下的擎天白玉柱!”
“岂是你我能妄加非议的?”
“只怪自家命薄,未能投个好胎罢了!”
那老者闻言,怔了半晌。
望着漫天飘洒的铜钱和远去的华丽车驾。
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湮没在鼎沸的人声之中。
车驾行至皇宫承天门外,文武百官、勋贵宗亲皆已列队迎候。
见刘禅携李翊下车,众人整齐划一,躬身行礼,声震云霄。
“恭祝相爷千秋,福寿绵长!”
李翊面带微笑,拱手还礼:
“诸位同僚厚意,老夫心领。”
“今日乃私宴,不必过于拘泥朝礼。”
“诸位请起,各自入席,开怀畅饮即可。”
众人齐声唱喏:
“谢相爷!”
于是,盛大的寿宴在皇宫太极殿前的广场上举行。
珍馐美馔,水陆毕陈。
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关羽、张飞等老将豪迈痛饮。
庞统、刘晔等文臣引经据典,赋诗祝嘏。
关兴、张苞等年轻一辈亦穿梭其间,恭敬敬酒,努力寻求进步机会。
气氛可谓是热烈非常。
宴至半酣,众人酒意正浓,欢声笑语达于顶点。
忽见丞相诸葛亮整理衣冠,神色庄重地起身。
手持一卷明黄绢帛,缓步走至殿前高台中央。
霎时间,满场目光齐聚其身,喧闹之声渐息。
众人皆露不解之色。
寿宴之上,丞相手持圣旨,意欲何为?
只见诸葛亮展开绢帛,朗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司马大将军李翊,功高寰宇,德劭年耆。”
“今主动上表,以年事已高,精力渐衰为由。”
“恳辞大司马大将军等本兼各职,归政于朝。”
“朕感其公忠体国之心,念其劳苦功高之绩。”
“虽不忍允,然尊重其志,特准所请。”
“自此,大司马大将军印信兵符,一体缴还。”
“钦此!!”
诏书宣读完毕,整个广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无不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李相爷……竟真的要交出军权?
彻底归隐?
民间一直传言李相爷控制欲极强,绝不会真正放权。
当年辞去首相已属难得。
如今竟连这总揽天下兵马的大司马大将军之位也一并交出?
此非寻常致仕,此乃真正的功成身退!
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诸葛亮已将圣旨恭敬卷起。
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沉稳而有力:
“诸位,请稍安毋躁!”
“接下来,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恭请我们今日的寿星。”
“国家之柱石——李相爷,为大家做重要讲话!”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台下先是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齐声唱喏:
“恭请相爷训示!恭请相爷训示!”
在万众瞩目与如潮掌声中,李翊缓缓起身。
他步履沉稳,虽年已花甲。
却依旧气度雍容,龙行虎步间,自带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行至台前,目光平和地扫视全场。
无需多言,喧闹的广场再次安静下来。
李翊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诸位同僚,诸位故旧。”
“今日,承蒙陛下恩典,诸位厚爱。”
“为老夫举办此寿宴,老夫心中,甚为感激。”
他微微停顿,继续道:
“借此机会,老夫只想讲三句话。”
全场屏息凝神。
“第一,”李翊伸出第一根手指。
“衷心感谢,陛下能体恤老臣之心,接受了我的辞呈。”
“第二,”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衷心感谢,这二十年来,诸位同僚。”
“无论是在朝在野,无论是在中枢还是在地方。”
“对老夫工作的支持、帮助与包容。”
“第三,”他伸出第三根手指。
目光转向诸葛亮,又扫过在场所有文武。
“老夫希望,并且坚信。”
“在未来,在以孔明为首的领导之下,内阁诸位,朝廷文武。”
“能够继续兢兢业业,努力奋斗,恪尽职守。”
“好生辅佐新君,让我大汉社稷,更加稳固。”
“让我汉室江山,继续蒸蒸日上,再现辉煌!”
三句话,简洁明了,却饱含深意。
既是对过去的总结与感谢,更是对未来的期许与交托。
话音落下,台下静默一瞬。
随即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持久的掌声!
声浪直冲云霄,久久不息!
李翊讲完,微微颔首,便欲转身下台。
“相爷留步!”
“老大人何不再多留几年?”
“朝廷仍需相爷坐镇啊!”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殷切的挽留之声。
关羽、张飞等老臣情绪尤为激动,纷纷起身,言辞恳切。
李翊停下脚步,转过身。
面对众人的挽留,脸上露出了温和而释然的笑容。
他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豁达:
“诸位好意,老夫心领。”
“然,时节如流,岁月不居。”
“该下台的时候,就要下台了。”
他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该我下台了。”
说完,他向一旁的诸葛亮示意了一下。
诸葛亮会意,立刻快步上台。
站定之后,面向众人。
神情肃穆,声音洪亮:
“诸位!让我们再次以最热烈的掌声。”
“衷心感谢李相爷方才所发表的,满含深情、寄予厚望的重要讲话!”
掌声再次雷动。
诸葛亮待掌声稍歇,继续道:
“我们衷心感谢,李相爷数十年来。”
“为国家之再造,为制度之设计,为天下苍生之福祉,所做出的不可磨灭的卓越贡献!”
“我们衷心感谢,李相爷在此新旧交替之际。”
“对我们内阁新一届阁臣的工作,所给予的毫无保留的帮助与坚定不移的支持!”
他越说越是激动,向着李翊的方向,深深一揖:
“在这里,我诸葛亮,谨代表内阁全体阁员。”
“代表朝廷所有文武臣工,对李相爷,表示最崇高、最诚挚的敬意!”
“相爷之功业,必将永载史册!”
“相爷之精神,必将激励后人!”
台下群情激昂,掌声、欢呼声汇成一片。
诸葛亮直起身,目光炯炯,扫视全场,最后朗声道:
“请陛下放心!请相爷放心!请朝廷同僚与天下百姓监督!”
“亮等必当恪尽职守,鞠躬尽瘁。”
“绝不会辜负陛下之重托,绝不会辜负内阁之职责,绝不会辜负朝廷与天下万民之期望!”
“必使我大汉,江山永固,国祚绵长!”
这场原本只为祝寿的盛宴,因着这突如其来的权力交接宣告,而被赋予了深远的历史意义。
李翊的彻底归隐,标志着一个时代的落幕。
而诸葛亮在获得全部军政大权后,将如何引领这个庞大的帝国继续前行。
则成为了悬在每个人心头的崭新课题。
盛宴终将散去,但帝国未来的长卷,才刚刚铺开。
寿宴的气氛在权力交接的震撼公告后,非但没有冷却。
反而因李翊这位传奇人物的即将彻底隐退,变得更加微妙而热烈。
宴席渐近尾声。
珍馐美酒仍在流转,丝竹之声悠扬不绝。
但众人的心思,已更多地从眼前的杯盘。
转移到了那位端坐主位、神态安详的老人身上。
不少官员,无论是鬓发已斑的老臣,还是风华正茂的新贵。
皆寻机趋前,向李翊敬酒祝寿。
言辞恳切,试图在这最后的时刻,拉近与这位帝国巨擘的关系。
哪怕只是留下些许印象,亦觉珍贵。
更有年轻后辈,怀着崇敬与好奇,大胆发问。
一位身着崭新官袍的年轻郎官,恭敬行礼后。
声音带着些许激动与紧张,问道:
“李相爷,您一生功业赫赫,彪炳史册,实乃我等后辈楷模。”
“晚生斗胆请教,在您波澜壮阔的生涯中,究竟何事。”
“是您自觉最为骄傲、最为满意的?”
此问一出,周遭顿时安静下来,许多目光都聚焦于李翊身上。
连原本正与宗室女眷轻声交谈的太后袁瑛,
以及正接受关兴、张苞等人敬酒的皇帝刘禅,也被吸引了注意。
袁瑛向刘禅微微颔首,母子二人便一同移步。
来到李翊近旁的席位安然坐下,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欲聆听这位帝国缔造者之一回顾当年的峥嵘岁月。
李翊手持茶盏,目光似透过殿宇,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他沉吟片刻,方缓缓开口。
声音平和却自带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
“一个人的命运,固然要靠自我之奋斗。”
“坚韧不拔,勇猛精进。”
“然,亦需审时度势,顺应历史之潮流。”
“老夫此生,不过是恰好在正确之时局,遇上了明主与一众志同道合之士。”
“顺势而为,故而能有所成罢了。”
他轻呷一口清茶,继续道:
“若要说老夫此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堪称了不起之独有事业。”
“细细想来,倒也无甚特别。”
“无非是尽人臣之本分,行应行之事。”
众人正觉他过于谦逊,却听李翊话锋微转:
“然,若非要列举几件尚可一提之事,或可归纳为三。”
全场寂然,落针可闻。
唯闻殿外风吹旗幡之声。
“其一,”
李翊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平淡,却字重千钧。
“便是追随先帝,扫平群雄,廓清宇内。”
“终结了这长达数十载的纷飞战火,使天下重归一统,海内再定乾坤。”
“嘶——”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虽早已熟知这段历史,但由当事人如此轻描淡写地道出。
那蕴含其中的波澜壮阔与不世功业,依旧震撼人心。
多少英雄豪杰毕生所求,不过是这“一统天下”四字。
而李翊竟将此列为“尚可一提”之事的第一件!
众人心中暗忖,仅此一事。
便是旁人几辈子也难以企及的巅峰了!
李翊并未在意众人的反应,伸出第二根手指:
“其二,便是改革了国家经济之体制。”
“废黜此前近乎原始、弊端丛生之以物易物。”
“统一铸造发行新币,畅通货殖,活跃市井。”
“使凋敝之经济得以复苏,国家之财富得以积聚,百姓之生计得以稍苏。”
掌管财政的大司农麋竺闻言,立刻激动地起身附和,声音洪亮:
“相爷所言极是!岂止是新币?”
“相爷更是在全国各郡县创新设置了‘均输令’一职。”
“统筹调度各地物资,平抑物价。”
“使资源得以跨区域流通整合,物尽其用,货畅其流!”
“如今我大汉之国库岁入,连年攀升。”
“创两汉数百年来未有之新高!”
“此皆赖相爷当年高瞻远瞩,鼎力革新之功也!”
“麋司农所言不虚!”
“相爷经济之策,实乃强国富民之本!”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
众人纷纷出声附和,赞誉之声此起彼伏。
由衷叹服李翊在经济领域的巨大贡献。
李翊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那无形的威仪,瞬间让喧哗平息。
他缓缓伸出第三根手指,目光扫过在场众多通过不同途径入仕的官员。
最终定格在那些出身寒微,却凭借才学跻身朝堂的年轻面孔上。
“其三,”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便是力排众议,废除沿用数百年、弊窦丛生之察举制。”
“创立并推行科举取士之新法。”
“使天下英才,无论门第高低,出身贵贱。”
“皆有机会凭自身才学,登堂入室,报效国家。”
“使野无遗贤,朝多干才。”
“打破门阀之垄断,畅通贤能进取之途。”
他略作停顿,总结道:
“政权由此得以稳固,不再为少数世家所把持。”
“经济由此得以发展,有了清明政治作为保障。”
“天下人才由此得以尽其所用,不致埋没草莽。”
“此三者相辅相成,方构成真正意义上之国力中兴,社稷稳固。”
“这,亦是老夫这辈子——”
“孜孜以求,并倾力为之奋斗之事业。”
众人听得全神贯注,许多寒门出身的官员更是心潮澎湃,感同身受。
李翊所言三事,确确实实勾勒出了一个崭新帝国的骨架与血脉。
言及此处,李翊似想起什么。
微微一顿,随即神色转为肃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除此三事之外,若说老夫还曾着力强调、反复申饬者。”
“那便是——军队,一律不准贪腐!”
他手指倏然指向空中,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在场诸多将领。
“朝廷虽一直倡廉反腐,然对于军队系统之贪墨。”
“打击最为严苛,绝无姑息!”
“盖因老夫亦曾在行伍之中,蹉跎二十余载。”
“深知军中贪腐之危害,甚于洪水猛兽!”
“将士粮饷被克扣,军械甲胄以次充好,战时如何能用命?”
“当年‘永和羌乱’,前后耗费国库八十亿钱!”
“此乃民脂民膏,国之命脉!结果如何?”
“大半落入贪官污吏之私囊,致使战事迁延,百姓涂炭!”
他的声音带着沉痛与厉色:
“军队,乃国之干城,民之屏障!”
“其职责在于保卫社稷,护佑黎元!”
“此一点,至关重要!”
“尔等切莫等闲视之,小觑了此中利害!”
这番话语,如同重锤,敲在每位将领心头。
关羽、张飞等老将面容肃然,微微颔首。
魏延、王平等中生代将领则挺直了腰背。
一些年轻将领更是面露凛然之色。
李翊说完这番话,激荡的情绪渐渐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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