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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时光静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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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声音低醇。

花千骨安静地站着,微微仰着头,像一只被顺毛的猫,任由他动作。繁复的嫁衣被一层层褪下,只余贴身的小衣。

白子画目不斜视,拿起那件柔软的寝衣,动作利落地帮她穿上,系好腰间细细的丝绦。宽松舒适的寝衣取代了厚重的嫁衣,花千骨眉眼间的困倦更浓了。

她自顾自地踢掉脚上的软鞋,手脚并用地爬上宽大的婚床,滚进里侧,拉过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将自己裹住,只露出一双困得有些迷蒙、却依旧映着烛光和他身影的眼睛,看着他。

白子画熄灭了殿内大部分烛火,脱下外袍,只着雪白的中衣,在她身侧躺下。

锦褥微陷。属于他的清冽冷香瞬间将她包裹。花千骨本能地往他身边蹭了蹭,寻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白子画伸出手臂,穿过她的颈下,将她温软的身子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则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重,隔着薄薄的寝衣,轻轻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掌心下的触感温软而平坦,隔着丝滑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细微的起伏和温热的生命力。那里,正悄然孕育着两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他的指尖微微蜷缩,低下头,下颌轻轻抵在花千骨的发顶,阖上眼。

长久的孤寂与刻骨的思念,在这一刻被怀中真实的温热与掌下无声的希望彻底填满、抚平。绝情殿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殿内两人交织的、平稳悠长的呼吸声,在红烛残影与琉璃柔光中,织就一片岁月静好的宁谧。

大婚的红绸与喧闹褪去,绝情殿的日子浸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慵懒的平和。花千骨的养胎生涯,便在这片白子画亲手为她撑起的宁静港湾里,徐徐铺展开来。

她最显着的状态,就是嗜睡。仿佛要把过去十几年、几十年缺失的安稳尽数补回来。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贴着囍字窗棂的素绢,白子画早已起身,或是在庭院中迎着晨风吐纳调息,或是在小厨房亲自盯着炉火。而花千骨往往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在腹中隐约的饥饿感驱使下,懵懵懂懂地睁开眼。

她醒来时,枕边总是温热的。白子画会算准时间,在她将醒未醒之际,端着一杯温度正好的清水坐在床边。

杯盏是温润的羊脂白玉,里面盛着的,再也不是从前她惯喝的、带着清冽灵气的仙茶,而是最普通不过、却被他以灵力反复涤荡过杂质、烧沸又晾至温热的清水。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却温和得能化开初冬的薄冰。

他扶她坐起,将水杯递到她唇边。花千骨会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啜饮。温水流过喉咙,润泽一夜的干涸,也让她混沌的意识一点点清明起来。

早膳是熬得软糯粘稠、米粒几乎化开的灵米粥,点缀着几颗清甜的灵果丁;或是用灵泉水和面、蒸得蓬松暄软、散发着淡淡奶香的小馒头;

配菜是清炒的时令灵蔬,翠绿欲滴,或是几片用灵草汁液精心卤制、滋味清淡却回味悠长的禽肉。点心则换成了更易消化、用温和滋补的灵植花蜜调和的山药糕、茯苓饼。

白子画书房的大书案上,那些曾堆满了六界卷宗、剑谱阵图的位置,如今被一摞摞或古朴或崭新的典籍占据。《神农孕经》、《养胎方略》、《灵植本草孕产篇》……甚至还有一些从凡间搜罗来的、纸张泛黄的珍贵妇科手札。

他看得极认真,遇到晦涩难解之处,或是典籍记载有所冲突时,笙萧默便成了绝情殿的常客。

儒尊那一身标志性的紫袍出现在殿门口时,脸上总是带着三分调侃七分认真的笑意。

“哟,我们长留尊上,如今可是悬壶济世,专攻妇科圣手了?”笙萧默摇着他的银箫,踱步进来,目光扫过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典籍,啧啧称奇。

白子画从书卷中抬眸,神色平静无波,只将手中一卷摊开的古卷推到他面前,指尖点着一处:

“此方中‘九叶还魂草’与‘三阳赤精芝’同用,药性是否过于刚猛?典籍有注,双胎之母,体虚易燥。”

笙萧默收敛了玩笑神色,凑近细看,指尖在书页上虚虚拂过,沉吟道:“师兄顾虑得是。九叶还魂草固本培元极佳,但性属温燥,三阳赤精芝更是纯阳之物。双胎汲取母体精元本就甚于单胎,若再以此方强补,恐虚不受补,反生内热,扰动胎元。”

他指尖在虚空中勾勒出几味药草的虚影,“不如将九叶还魂草减半,赤精芝换成药性更平和的‘玉髓地精’,再佐以‘寒潭月见露’调和温燥,润泽经脉。此露性凉而不寒,最是滋养。”

白子画凝神听着,眸中若有所思。他提笔在一旁的素笺上飞快记下,笔锋沉稳有力。

两人就着方子中的君臣佐使、分量增减,细细推敲了许久。铺满书卷的案头光影交织,映照着两张同样专注的侧脸。

除了药方,饮食起居的细节更是白子画关注的重中之重。

膳堂那位胖师傅的手艺虽好,但众口难调的大锅饭终究不够精细。白子画便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小厨房,系上素色的围裙,挽起衣袖,亲自操刀。

他记得花千骨嗜睡醒来后胃口不佳,便费心琢磨。将鲜嫩的灵禽胸肉细细剁成茸,混入捣碎的鲜蔬泥,调入少许细盐和滋补的花蜜,搅打上劲,汆成一颗颗小巧玲珑、粉白可爱的丸子,在清可见底的灵菇汤里沉沉浮浮。

汤碗端到面前时,热气氤氲,香气清淡却勾人食欲。花千骨拿着勺子,笨拙地舀起一颗,吹了吹,送入口中,软嫩鲜滑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瞬间满足地眯起眼。

白子画在旁微微勾唇,笑得温柔。

绝情殿的书房、临窗的矮榻、甚至庭院中阳光正好的紫藤花架下,也都成了花千骨睡午觉的地方。白子画当仁不让地成了她移动的靠枕。

有时,白子画半倚在软榻上看书,花千骨便蜷在他腿边,枕着他的腿,呼吸均匀悠长。有时他坐在窗边的书案前批阅无法推脱的紧要卷宗,她便伏在案头另一侧,枕着自己的手臂,墨发如云般铺散开来,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安静的阴影。

白子画的目光会不时从卷宗上移开,落在她沉睡的侧颜上,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来。

批阅的朱砂笔被它的主人轻轻搁在一旁,似是唯恐那细微的声响惊扰了谁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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