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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十年天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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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关于过往的记忆,依旧如同被浓雾锁死的深海,不见天日。那双熔金竖瞳里,有依赖,有安心,有懵懂的亲昵,却唯独缺少了属于花千骨的灵动、羞怯与深刻的爱恋。

它记得白子画掌心的温度,记得绝情殿的安宁,记得桃花糕的甜香,却想不起自己是谁,想不起与眼前之人曾有过怎样刻骨铭心的过往。

白子画心中的隐痛从未消散。他看着掌心安然沉睡的小小身影,指尖温柔地拂过那冰凉的鳞片,眼神深处是化不开的怜惜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他翻阅了长留所有关于魂魄、诅咒、异兽化形的典籍秘录,甚至数次秘密前往异朽阁,用巨大的代价换取只言片语的线索,却始终如同大海捞针。

东方彧卿的警告言犹在耳,那代价沉重得连异朽阁都讳莫如深。

一日黄昏,晚霞如锦,给绝情殿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辉。

白子画没有看书,只是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掌心的小蛇。

它似乎刚饱餐了一顿加了花蜜的点心,睡得格外香甜,小小的身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恰好落在小蛇盘绕的身躯上,为那暗紫鳞片染上了一层流动的、近乎梦幻的暖金色光晕。

在这极致的光影下,白子画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小蛇闭阖的眼睑。

就在那眼睑之下,熔金竖瞳被掩盖的地方,在夕阳金色的穿透下,他极其偶然地、惊鸿一瞥地看到了一道极其细微、极其复杂、仿佛由无数古老符文扭曲缠绕而成的暗金色锁链虚影

那锁链如同活物,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禁锢与封印之力。

白子画瞳孔骤缩,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这就是代价?这就是禁锢小骨记忆与真身的枷锁?!

就在这时,仿佛感应到了他目光的穿透和心绪的剧烈波动,沉睡的小蛇猛地惊醒。

它似乎感受到了灵魂深处那道锁链被注视而引发的刺痛,小小的身躯瞬间绷紧,发出一声痛苦而惊恐的嘶鸣,猛地从白子画掌心弹开,化作一道紫光,惊慌失措地射向房梁深处。

“小骨!”白子画心痛如绞,起身欲追。

小蛇再次将自己深埋进阴影,气息混乱而惊恐。

白子画僵立在原地,望着那片阴影,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殿内死寂,唯有房梁深处阴影里断断续续的呜咽与鳞片刮擦沉木的刺耳噪音,如同钝刀,反复切割着白子画的神魂。仅仅是上次那一声破碎意念的“别过来”,就蕴含着太多他不敢深想的痛苦与恐惧。

他缓缓收回了欲踏上房梁的脚,指节因用力紧握而泛白。狂喜被更汹涌的怜惜与痛楚淹没。他的小骨,就在触手可及之处,却深陷于非人的躯壳与混乱的记忆深渊,连靠近都成了伤害。

白子画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沸腾的心绪沉静下来。

自那日惊魂后,白子画对小蛇的守护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却也掺杂了更多难以言喻的、隐秘的亲昵。

白子画会在夜深人静,确认小蛇已然沉睡时,悄然御风而起,无声无息地落在房梁边缘。

月光或星光透过高窗,勾勒出那蜷缩在阴影最深处的暗紫轮廓。他指尖凝聚着极细微、近乎虚无的灵力,如同最轻柔的羽毛,隔着一段距离,极其缓慢地、虚虚地拂过小蛇盘踞的背脊上方。

那并非真实的触碰,只是灵力模拟出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微风。沉睡中的小蛇毫无所觉,只是在那微风拂过时,紧绷的鳞片会极其细微地放松,盘绕的身躯会无意识地向内收拢一点点,仿佛在睡梦中寻得更舒适的姿态。

每当此时,白子画眼中便会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与痛楚交织的微光。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有时一站便是半个时辰,仿佛要将这小小身影刻入灵魂深处。

更多的时候,他选择在白天。

当小蛇因阳光偏移而调整位置,短暂地暴露在光线边缘时,白子画会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他或是在批阅卷宗,或是在擦拭花千骨的妆台,动作看似专注,却不动声色地调整自己的位置,当小蛇因寻找新的阴影而蜿蜒移动,恰好经过他书案旁的光滑地板时,白子画会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随意抬手整理衣袖,宽大的雪白衣袖便如一片温柔的云朵,无声无息地笼罩下来,将那一小段游弋的暗紫身影轻轻覆盖。

冰凉的鳞片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细微的触感。

小蛇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幕”惊了一下,身躯瞬间僵直。但白子画的衣袖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松香和温热的体温,那气息让小蛇感到一种奇异的熟悉与安心。

僵直只持续了一瞬,它并未挣扎或逃离,只是在那片“小被子”下安静地盘踞下来,竖瞳警惕地透过布料缝隙观察着外面模糊的光影,最终又缓缓阖上,竟是在这意外的庇护下重新陷入了半睡半醒的安宁。

白子画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滞,他维持着执笔的姿势,指尖却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笔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袖中那小小生命的重量和温度,那感觉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深不见底的心疼。

他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偷来的片刻温存,任由那冰凉的小身躯依偎在自己腕间,汲取着他的体温。直到小蛇再次游动,悄无声息地从袖下滑出,重新隐入阴影,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起初,小蛇似乎真的未曾察觉白子画这些隐秘的小动作。它只是觉得绝情殿的气息越来越让它感到放松,那无处不在的温和灵力让它沉滞的魂魄都感到熨帖。

沉睡时,偶尔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微风拂过,很舒服。移动时,偶尔会被那带着熟悉气息的“温暖遮蔽”笼罩片刻,也让它生不出抗拒之心。

然而,洪荒异兽的本能,或者说那深藏的灵魂碎片对特定气息的敏锐,终究让它渐渐生疑。

一次,当白子画再次如法炮制,用衣袖“不经意”地盖住游弋的小蛇时,小蛇并未立刻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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