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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不是我家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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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介绍哪家什么的,甚至为了保护证人,还特意模糊处理了。

这次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很瘦,长得有点刻薄,我微微皱眉,倒不是我有什么有色眼镜。

桃儿和莺儿那张脸,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可心地也是最歹毒的。

坏的一批,还差点害死我,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一点不怀疑她们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

所以我说的不是好看难看,而是一个人神韵,不都说二十岁之前的相貌是天生,二十岁之后就靠自己了吗。

那可就要看性格了,打个比方,总是咒骂别人,数落别人的人,嘴角肯定容易下撇,眼睛也刻薄。

就这个女人,一看就是那种唯利是图,言语暴虐的小市民。

果然,一看到是记者,就直接伸手,“什么怎么?当然是给钱啊,这点规矩都不懂,你是怎么当上记者的?

真是,谁的时间还不是时间了,我每天很多事要忙的,我就住在死者楼下。

当然知道,你们想要新闻,我要钱,这不是对大家都好,有钱好说话,没钱,我什么都没听到。”

视频里大叔气的直喘,“这是命案,每个公民都要配合调查的义务。”

“呦呵。”女人不乐意了,“配合也得看配合谁,你是警察吗?就算是警察来了,我该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就你这态度,现在给我钱我也不告诉你了,还以为就你一家媒体呢?

你看看人家别人的态度,都是上杆子的好酒好菜的送过来,还真以为你是谁呢?”

她一点都不在乎摄像机,还嘀咕着,“看不清楚是谁求着谁吗?真是。”

我气的胸口都开始憋闷,下意识的弯腰才能缓解一下,更别提就在当场的大叔了。

说话都结巴了,“她是你的邻居,每天会叫你阿姨,我听说她还总帮你拎垃圾去扔。

现在孩子死了,你不想着帮她报仇,知道消息还要钱,你对得起良心吗?”

“你说谁没良心,说谁呢?”女人的手指指指点点,好几下都戳在大叔身上,“我可告诉你,说话注意一点,不然我去告你。

她又不是只帮我一个人拎垃圾,她一个父母都看不上的孩子,讨好别人还不是有目的的。

我不嫌弃她住在这里就不错了,一家子成天吵吵嚷嚷的。

死了也不安静的死,弄的警察记者天天过来,别人不要生活的吗?

现在倒是大家都开始关注了,还都说我们的不是,这就是她的目的?

重男轻女的多了,儿子能继承香火,她能什么?别人怎么就没怨天尤人的,也没闹个自杀什么的?”

“你,你你你……”大叔为人正义,根本不是这种人的对手,气的甩袖而去。

我腾的站起来,“大叔,你后来还去问过她吗?”

大叔叼着烟愣了下,摇头,“没有,这种人没有正义感,说出来的也未必是真的,我就直接问别人了。”

我紧了紧拳头,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希望这家人没出事,也没搬走。

我这会儿说的搬走,当然不是随便搬个家的那种,而是千万不要像少女一家那样,再也回不来了。

“怎么了?”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大叔也紧张了,“是不是我错过什么了?”

我很想实话实说,但对于这么一个为了真相牺牲良多的人,怎么说得出口?

“没有,我就是想再去问问这个人,大叔能把地址告诉我吗?”

那时候手机应该还不多,而且从采访上看,大叔也没问到联系方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担心先联系会打草惊蛇,如果她真的有问题,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过去,说不定还有机会把人堵住。

大叔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但什么多余的都没问,只是要陪我一起过去。

我刚想拒绝,他就先开口了,“我是个大男人,真有什么也能保护你。

这件事对我而言很重要,你就当全我一个心愿,怎么样?”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而且我严重怀疑,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再多说别的,说不定他会什么都不告诉我,自己偷偷过去,再出什么事我才是后悔莫及。

反正有我在,应该能保证他的安全,当下就答应下来。

女人那里没问出什么,大叔跟着就敲响了对面的门,出来的是个十多岁的半大男孩。

一听是打听楼上的事,就直接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真的,我打球来的,有点累了,回来就睡了,我睡觉比较沉,就算有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这就是没有消息了?

别说得不到消息,甚至都不能判断是不是真的没有声音,倒是可以再去楼下问。

但这个凶手连续杀了好几个人,都没被抓住,反侦查能力肯定很强。

真弄出什么声音来也不会很大,隔着一层就未必能听到了。

大叔虽然失望,还是掏了根棒棒糖送给小男孩,“谢谢你,要是想起什么再告诉叔叔。”

“嗯。”男孩转悠着糖,“那天我真没听到什么,不过糖糖姐姐好像很害怕。”

“糖糖姐姐就是受害人。”大叔怕我不知道,特意解释了一句。

糖糖?很甜美的名字,不像是那么重男轻女的人给女儿取出来的。

说不定是自己取得,或者干脆外号什么的,我也没多问。

视频里大叔已经问出我想要知道的,“什么时候,怎么不对劲儿?”

“就是在那儿之前两三天吧,她总是害怕,有一次我跟着她下楼。

当时声控灯坏了,我们这儿物业不好,经常会坏,也没人修,我胆子大,不害怕。

也没打电筒,就下楼了,糖糖姐姐就在我前面,她一直回头看,很紧张的那种。

还贴着墙壁走,我以为她是怕黑,就想过去陪着她走,可我刚过去她就开始大叫。

还从楼梯上摔下去,把脚崴了,我跟过去告诉她是我,她就揪着我问,刚才楼梯上还有谁。

问我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

“那你看到了吗?”

“当然没有啊。”小男孩翻了个白眼,鄙视大叔打断他的话,“别说是人了,就连小猫小狗都没有一只。

就算灯坏了,总有脚步声吧,可当时什么都没有。”

按说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以为糖糖是神经病,疑神疑鬼,但小男孩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我直觉有事。

果然,他吞吞吐吐的说,“也许她是对的,我当时真的没看到别的。

可第二天我打篮球,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不知道谁把楼道灯修好了。

我还挺高兴呢,结果又是之前的地方,碰到糖糖姐了,她抓着刀,手指还在流血都不知道。

我吓坏了,不过看清是她就没跑,你在这儿采访,肯定知道,糖糖姐姐人很好。

我担心她遇到危险了,就过去问她怎么了,结果她还是说,有人跟着她。

你都不知道她当时那个眼神,反正我也有点紧张了,但我是男子汉,得保护小姑娘啊。

我就上去看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大叔突然来了一句。

小男孩咬着嘴唇,一副在犹豫要不要说的表情,大叔是媒体人,对心理学也有涉猎。

对付个小孩子肯定是手到擒来的,没几句话就让他卸下了防备。

“没有人,但是地上有很多水脚印,湿漉漉的,我们这个楼住的人挺多的。

要是之前留下的,肯定就被覆盖了,而且水再多,也只是脚印。

过一会儿就会干啊,我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我走上来的脚印都没有了。”

小男孩说,“我怎么问糖糖姐,她都说不明白,就一直发抖,说有人跟着她,有人要杀了她。

我当时挺害怕的,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装神弄鬼,反正有脚印,那人应该跑了。

我就想追过去看看,他到底是谁,从哪儿来的。”

听到这儿,我都替小男孩捏了把冷汗,这么作死的行为还能活到现在,他也是上天庇佑了。

出门真应该去买个彩票了,我一直听着呢,他看的很仔细,那些脚印是从上往下走的,因为脚尖是冲着前面的。

而且就在糖糖身前一米处消失了,人不会凭空不见,又没有离开的痕迹。

那就还在附近,他顺着脚印往回找,很可能会再次碰上,万一真看见那个人的脸,就会有生命危险。

哪怕亲眼看着,小男孩那个时候还活着,我也还是紧张。

大叔更是,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看到了什么?”

我相信,这时候大叔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查找糖糖死亡的真相了,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小男孩。

秘密最好的保密办法就是把知道的人变成死人,再也开不了口。

保护什么的都是一时的,总不能让警方二十四小时都守着他吧?更何况他们根本提供不了确凿的危险证据。

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秘密变的不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再去杀最初知道的那个人,也就没有意义了。

除非单纯的为了泄愤,但从这个人的动手痕迹来看,属于高智商犯罪,应该跟这些没有关系。

小男孩还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我什么都没看见了,我一直追着那些水脚印。

追到糖糖姐姐家门口就没了,可我敲门,里面根本没人,那些脚印可能是糖糖姐留下来的。

我就放心了,想过去告诉她,别自己吓唬自己,可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那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不过听我妈说,她害怕的更厉害了,后来还会尖叫,冲没有人的地方挥刀子。”

“家里没人?”大叔不相信那些脚印会是糖糖留下来的,“是真的没人,还是没人开门?”

“没人开门不就是不在家吗?”小男孩眨了眨眼睛,“不然他们为什么不出来?”

这就没办法沟通了,不过大叔到底是大叔,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还是为这个孩子着想。

没再继续追问。

那孩子说,脚印都是从上面下来的,就到楼下一层,就再也没有下去。

所以大叔又采访了楼下的两层,其中一家一看是记者,直接把门关上了。

不管怎么问都不开门,为了知道真相,大叔甚至也违背原则的提出要掏信息费。

对方都不为所动,怎么都不开门,对面的人倒是出来了。

说的也跟小男孩差不多,“听到了,怎么没听到。

那丫头喊的那么大声,我家孩子都被吓的直哭,我还去他家找过。

他家大人也都是不省心的,根本不管事,再找就揍那丫头一顿,还打得挺狠。

你说哪有这样的,这还让我怎么办?总不能把人打死吧?

幸亏后来不闹了。”

大叔攥了攥手,很想告诉他,那个女孩不是不闹了,而是死了。

可事情闹的这么大,记者来了那么多,警方都封锁整栋楼二十四小时。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顶多是不在意,人很多时候就是最残忍的东西。

别人的痛苦再大也是别人的,但闹到了自己,就是天大的事了。

作为一个新闻媒体人,大叔还是拼命喘气,不让自己有偏颇的倾向。

“那丫头出事之前,就是下雨的那天,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大叔没掩藏。

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撇了撇嘴,看来果然是知道她出事了。

“不就是她大喊大叫,然后突然没动静了。”

“她都喊什么了?你还记得吗?”大叔看那个女人的表情不对,赶紧掏出两百块钱。

女人这才笑了,“她就乱喊乱叫,跟疯了似的,也没说什么。”

我有点失望,都跌坐回椅子上,那个女人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她喊妈妈来的,还说什么不要杀我。

杀了我,弟弟更得死,全家都得死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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