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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不是我家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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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从小就乖僻,对儿子好一点还不是应该的吗?谁家不这样?

何况弟弟还比她小那么多,这都要争,懂不懂事?孔融都知道让梨,她的学都白上了。”

当父亲的一脸的愤懑,一点都不觉得死的那个是自己的女儿,有多痛心。

华夏有句老话叫人死为大,哪怕是陌生人,这会儿都要感慨一下,他却一点难受的表情都没有。

反而觉得是孩子不懂事,给他惹了麻烦,“我和她妈还要上班,一家子都等着吃饭。

像她那么有时间矫情吗?非要弄出自杀来,这下好了,所有人都围着我们问。

你们也是,她自己愿意死,那就去死,管她干什么?”

“没有,完全没有什么字,她留下的日记,遗书,我都已经交给警方了,你们想问什么,去问警方,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一家人了。”

话筒晃了两下,显然记者都不平静了,“你怎么确定她是自杀的?

警方现在还没定案,那么多的血,谁会选择这种惨烈的方式自杀?

你们是她的家人,就不想为她伸张正义,讨个公道吗?”

那个父亲脸青一阵红一阵,梗着脖子说,就是自杀的,“有日记和遗书。

你们是闲着没事干了吗?非要抓着我家这点事不放?我都说了是自杀的,不追究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如果不是自杀,那就是人命案,是不需要家属追究就能立案的。”记者提醒他,要懂法,“而且大家都是想要知道真相。

您现在这种态度,有民众表示费解,甚至怀疑您在掩饰什么。”

“我们有什么可掩饰的?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她不自杀,我也要杀了他。”

站在旁边的小孩愤怒的攥拳,父亲赶紧捂住他的嘴,让记者把这段删了。

“不然我就去告你们,孩子还小,不懂事,都是乱说的,这段时间总有人来围堵,孩子都吃不好睡不好,情绪肯定失控。

丫头平时对他也不好,总欺负他,都是小子让着她,让久了,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我呵了一声,大叔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点头,“那个孩子可不是一时冲动,采访他爸的时候,他就一直狠狠瞪着记者。”

我特意观察着,尤其在提到死去少女的时候,他的不屑嘲讽更足,所以根本不是什么中年男人说的。

因为记者不断骚扰,心情不好,更不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他是真的憎恨他姐。

甚至我都相信他说的,如果少女不死,也会被他亲手杀死。

“调查过他们家吗?”我眯着眼睛问,大叔点头,“我都记在里面了。”

镜头使劲儿晃动两下,男人甚至想要去砸摄像机,采访被迫中断了。

半分钟的空白之后,又是新一轮的采访,看来这不是官方性质的。

而是大叔自己整理剪辑出来的,那就更好了,对我了解整件事情的帮助太大了。

我再一次庆幸,幸亏第一站就选择了这里,更幸亏跟大叔成了朋友,吃了同一款泡面。

这回采访地点是在民居,看起来有点陈旧,墙壁上还有发黄的不明液体。

记者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挑眉看了眼大叔,他尴尬的推了推眼镜,脊背挺的笔直,“没错,这时候已经没多少人碰这个案子了。

报社也走了大部分的人,我担心给他们带来麻烦,都是亲自去跟的。”

鼻子有点酸,是谁说这个世界现实安稳的,能过的无忧无虑,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在替他们负重前行。

却得不到一丝丝的谅解,甚至在他们需要帮助支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扎刀子,跟着大家一起去声讨。

还以为自己做的很对,哪怕最后有证据耍在脸上,也只是简单的一句,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被误导了,再说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有必要紧咬着不放吗?

到最后做错事的人,反而成了委屈的那一个,被大家同情,因为只要一哭。

一说不想要活下去了,就会有人代替受害者来同情,伤害又不是在他们头上,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多疼。

大叔先是介绍了下死者家的位置,然后就敲开了对面的门。

这种老小区没有电梯,走廊也很狭小,每单元的同一层,就只有两家。

加上面积都不大,有些东西就喜欢放在外面,能走动的地方就更小了。

简直可以说,站在一家的门口,转身就能摸到另外一家的门。

所以真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隔壁的这家是最有可能听到的。

开门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奶奶,一看到话筒就想关门,大叔动作也是快。

长腿一横,直接把门给顶住了,“大姨您好,我们是报社的,我这次来是想为丫头讨回公道。

您是看着她长大的,也不希望她死的不明不白吧?”

跟别人上来就说询问点事情,或者大众知情权什么的高帽子扣下来不同。

大叔是真的觉得那女孩不是自杀,更想替死者讨回公道,甚至为了能有朝一日作为证据。

所以这些采访都是不能剪辑的,他刻意没有提及女孩的姓名,但这个时候还有人问的,还是这么大阵仗。

谁都知道是谁,奶奶看了大叔一眼,把手松开,“那是个好孩子。

你想问什么就进来吧。”

客厅只有两把椅子,坐下之后,奶奶还在强调,“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也得答应我。

不要胡乱写,我什么时候说他们家气氛不好,孩子心理扭曲,要报复。

想要自杀博关注了?你们是学问人,是要揭露真相的,不能胡乱说话。”

奶奶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看大叔的眼神都不好了,本来都倒了水。

想想又迁怒的放在茶几上,咚的一声,洒出来不少,大叔一点都没生气。

反而很认真的解释,“有的媒体人会这么博人眼球,但我们不会。

也是因为有这样的声音,才更需要真相,还死者以公道,给生者以安慰。”

我再次看向大叔,真是人不可貌相,他竟然能说出这么中二的话来。

但莫名的觉得热血沸腾是怎么回事?

奶奶也被感染了,又重新倒了杯水,亲自递到大叔手里,“好吧,我就相信你,再讲一次。”

“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丫头一直过的很透明,她那个妈也嫌弃她,觉得她是拖油瓶。

家里大大小小的活都是她在干,那么大的孩子,心理肯定有比较,有不平衡。

也问过,不过从来没怨恨过,甚至更努力的想要做好,得到他们的肯定。

平时还总是帮助我们,我岁数大了,腿脚不好,每次拎个什么东西,只要她看见了,总会帮忙。

我偷摸给她吃的,让她在外面吃完再回家,她总是笑着答应,背地里就藏起来,给她弟弟。

她那个弟弟更不是个东西,小孩子能有多坏?还不是家长惯的,灌输的。

从来不叫她姐姐,都叫她赔钱货,还总说要打死她,每次都没事找事。

当家长的还一味的偏帮,他们都是没有良心的,但只要家长还活着,还在,没把孩子扔了。

别人也管不了不是。”

奶奶说的都是实情的为难,从镜头里只能看到大叔的手,攥的青筋都崩起来了。

“所以,他们就算真的知道什么,也有可能会隐瞒,甚至不告对吗?”

我疑惑的扫了大叔一眼,这话已经有明显的个人主义色彩了,甚至有诱导的嫌疑。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吭声,显然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哪怕不能作为证据。

至少也是一个调查方向,可以逼警方作出更好的抉择,奶奶拍着腿,摇头。

“不是在隐瞒什么,是这一切就是他们造的孽,没准就是他们干的。”

这个答案太匪夷所思了,不管是当时采访的大叔,还是隔了几年之后,站在这儿看着的我,都有点傻掉。

空了足足一分钟,大叔才惊讶的问,“为什么这么说?您还知道什么吗?

请您务必告诉我,这件事很重要,说不定就能查出孩子死亡的真相。”

“这些话我对谁都没说过,我知道说了他们也不信,也不能作为证据。”奶奶气得锤腿,“不过我信你。

你一定要查出来,你们都是文化人,这些也就只能指望你们了。”

“其实,他们家一直都有点迷信,孩子的那个妈,原来还是出马仙来的。

你是南方人不知道吧?就是有仙家附体,反正就是会看病的那种。

说是命里没有儿子命,她也是因为这个,被老公甩了,后来再婚,一开始还挺好的。

后来一直没有个孩子,就是属于孩子爸的孩子,他年纪不小,比那女人还大两岁。

但家里穷,一直没娶上媳妇,配了个带孩子的女人,怎么都是有点亏了。

那女人自己也知道,就更着急要给他生个孩子,光是孩子还不行,还得是儿子。

后来不知道求了什么,总买活物回去祭奠,猫啊狗啊什么的,那段时间,流浪猫都被她抓绝了。

后来有一天……

我记得那天是下大雨,天有点擦黑,丫头突然来拍门,浑身都湿透了,一看到我就喊救命。

我还以为她遇到什么坏人了,想出去看,她说什么都不让,还钻进来躲起来了。

我正要关门,她妈就追过来,问我看没看到孩子,我刚想说看见了,就看见丫头冲我摇头。

你是没看见,孩子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衣服上还有血,他们之前也总拿孩子出气。

两口子要是吵架了,就更爱打孩子,我就说没看见,她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丫头开始不敢在我家待着,非要走,外面下着大雨呢,我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走吗。

就把人留下了,后半夜她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说胡话。

说什么不要,我就问她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她说妈妈要借种。

这俩字你也吓一跳吧?我还以为是那男人不行,她生了别的心思,被孩子听见了。

正盘算着怎么办呢,她就又嘀嘀咕咕说起来,声音不清楚,还断断续续的。

但我也听出来了,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他们是要用丫头去祭祀。

只有她不存在了,打破什么东西,就能找到一线机会,有个儿子。

我一听就气坏了,这不是迷信吗,还迷信的连自己亲闺女都不顾了,这还是人吗?

我都打算好了,等天一亮,就带着丫头去找他们算账,大不了不让丫头回去了。

跟着我,有我老婆子一口吃的,就不能让她饿着,总比跟着他那对没有良心的爹妈好。

可一大早,丫头的烧是退了,但怎么都不肯承认之前说的话,我也生气了。

就让她走,自生自灭去,这事也怨我,其实当时她的眼神就不对劲儿。

还一直求我,别让她走,她也许真是烧糊涂,忘了?我就想着让她知道好歹。

反正我就住在隔壁,喊一声就能听到,总不能让孩子真出了什么事。

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特别困,当时也不是太晚啊,根本不是我平时休息的时间。

不过头天晚上照顾丫头,没休息好,我就合计是这个原因,反正我一个孤老婆子,也没什么事。

困了就睡,结果一大早警察就来了,我才知道孩子出事了,还是在外面,死的那么惨。

你说她怎么可能自杀?她要是真想不开,能坚持到那一步吗?”

“不对啊。”大叔声音低沉,“大姨,你会不会记错了什么?

你说这件事是在丫头死的前一天,可你又说他们要借种,可丫头的弟弟都好几岁了。”

这也是我想问的,关于这一点,奶奶也是一头雾水,“谁知道呢,是他们想要小二?

还是借种的后遗症一直到这会儿才发作?你说我就没有你们读书人想得多呢。

我当时要是问问就好了,可我没想到啊。”

奶奶自责的不行,偏偏再多一点的消息也没有,大叔谢过她,转头去了楼下。

“我合计出事就是在那个时间段,丫头要离开必须下楼,那楼下就是最可能发现什么的。”

大叔特意解释了下当时的打算,而且视频都是一段一段剪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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