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户外直播:开干!玩的就是真实! > 第1049章 种的不只是菜 还有良心

第1049章 种的不只是菜 还有良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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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雨水多,根腐病有没有复发?”

今晚吃饭时,方振华喝多了,忽然说,“其实绿源给的并购价,够我们仨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看着他,笑了,“那你为什么没签?”

他说,

“因为我知道,一旦卖掉,‘泽农’就真的死了。

它活着的意义,从来不是估值数字。”

是啊,它活着的意义,是我们年轻时在田埂上许下的诺言:

不让一个跟着我们走的人掉队。

明天我要提议,在集团设立“沉默者基金”,

专门奖励那些默默扛事、不出风头的一线管理者。

名字是陈泽起的,他说,

“有些人走得慢,但走得最远。”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晾衣绳上那只褪色的红气球上,

那是我们结婚那天绑在水泵上的,风吹雨打十年,还没破。

也许有些东西,本就不会真正消逝。

晚安,这片土地。

晚安,我们的梦……

今夜无眠的,其实不只是沈涵,还有方振华。

泽农总部,旧楼顶。

方振华叹了口气,能走到今天,运气和能力占据了大多数……

“好久没有写文章的习惯了,没曾想,有朝一日,出了学校,还能继续写啊!”

我把那件压在柜底三年的深灰西装烧了。

不是因为恨它,而是想记住,曾经我也穿着它,在董事会上为一句“农民等不起”拍案而起。

那时的我,还没学会用Excel表格丈量良心,也还没把“妥协”当成每日早餐一样吞咽。

他们说我是“背叛者”,是让泽农走上歧路的推手。

可有谁知道,当陈泽消失的第三个月,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听着电话那头山沟村王婶哭着说,

“贷款还不上,他们要收我的地……”

那天夜里,我翻出了我们创业时的第一份计划书。

泛黄的纸上写着:“以科技助农,让土地有尊严。”

我哭了。

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恐惧,我怕这一切要完了。

所以我和沈涵做了那个决定:

签对赌、调数据、引入丰年供应链……

不是为了自保,是为了活着!哪怕背负骂名,也要把这艘船撑到风浪过去!

有人说资本没有底线,可我觉得,底线从来不在账本上,

而在你敢不敢在暴雨夜开车送药给发烧的孩子;

在于你愿不愿意用自己的信用去赌一个农户来年的种子钱。

上周我去怒江回访阿茸,山路通了,她家的土豆现在走“共富专链”,还注册了品牌“云棱”。

她在直播时笑着说,

“以前觉得城里人看我们是扶贫对象,现在才发现,是我们养活了他们的胃。”

我坐在她家火塘边,喝了一口包谷酒,辣得眼眶发热。

那一刻我想通了一件事:我不是坏人,也不是英雄。

我只是一个在风暴中死死攥住舵盘、不肯松手的普通人。

陈泽回来那天,我没敢看他眼睛。

不是愧疚,是怕自己会像个孩子一样哭出来,

终于有人回来接班了,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做所有“错误”的选择。

昨晚喝酒时我话说多了,提了绿源并购的事。

其实报价早就失效了,但我留着那份合同,就挂在办公室墙上,像一面镜子。

每次想低头的时候,就看看它:

你可以体面地退场,但你信仰的东西,会就此死去。

沈涵笑了,她说,

“你知道吗?陈泽看完审计报告后第一句话是,

‘别处分方振华,他是泽农的断骨钢钉。’”

我愣了很久。

原来他懂,他一直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明天集团开战略会,“乡村董事”第一次投票表决项目资源分配。

我有点紧张,就像第一次站上讲台讲课那样。

但现在我不怕了,因为这次,我们不是替农民做决定,而是和他们一起做决定。

老树下的灰烬,已经融进泥土,听说今年春天,那棵树开的花格外密。

也许有些牺牲不该被歌颂,但至少,它们值得被理解!

纸快写完了。

窗外雨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在楼下新栽的那排小梨树上。

是陈泽前天带着几个实习生种的,说,“等十年后结果,正好接我们的班。”

我合上本子,轻声说,

喂,年轻的自己,

坚持住,后来一切都值得。

留名,方振华。

不忘初心,一群人、一条路、一条心、走到底……

好在这一切的发生,能够被人理解、被人记住,其实,写到这里,就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事了……

闭上眼睛,方振华知道,这条路可能中途会被怀疑,

但是想要一直坚持下去,却很难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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