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有些事必须做（2/2）

然而，王维不同。他是一个具有正常道德观念的正常人。虽然他一直都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从很多方面来说，他仍然是一个正常人。

王维继续稳步向地下室走去。今天，他必须杀掉这些俘虏。并不是因为他的道德观点就必须铲除邪恶。

不，是因为他的心态需要改变。

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久，王维已经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不一样。

所有与他同龄的都认为，杀人并不是道德上的错误，而是一种展示力量和英雄主义的方式。他们从小就听着父亲和祖先战斗、屠杀无数修行者的故事长大。这些父母向我们灌输这样的想法：有一天，他们也会这样做。

这样一来，杀戮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王维曾经亲眼目睹一个5岁的因为犯错而杀死了一个仆人。虽然他极力阻止，但已经晚了，等他赶到时，仆人已经死了。

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态与其他人有多么不同。对他来说不幸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心态被认为是错误和危险的。

作为一个希望有一天能够走上帝道的人，慈悲是他最不需要的品质。大帝宝座，是由无数修士的血与骨凝结而成的。

知道了这些，王维早就做好了慢慢调整自己心态的准备，而不是直接陷入毫无准备地面对自己缺陷的境地。

王维缓缓进入地下室。里面躺着十个人，穿着破烂的亚麻布，手上戴着铁链，手脚上都挂着铁链。他们用布强行堵住他们的嘴，不让他们说话。

王维缓缓看着他们每一个人。从他们的表情中，他看到了他们眼中巨大的恐惧和畏惧；这是对死亡的恐惧正在逼近他们，却又完全无力阻止。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真正害怕。从王维感知到的细微灵魂波动来看，他们几人倒是很平静，眼眸深处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王维看得出来，这些歹徒其实是想寻找一线生机。他们脸上表现出的恐惧只不过是一场闹剧，目的是让他解除武装。他们试图让他同情他们或降低警惕的一种方式。

王维无视这些犯人投向他的目光。他走到房间里的一张桌子旁，拿起一把长刀。然后，走向第一个囚犯，站在他的面前。

王维看着犯人，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巨大的恐惧突然笼罩了他。他犹豫了。这就是他即将过的生活。

不管生命有多么罪恶，它仍然是生命。他有什么权利把它拿走？如果他真的要了他们的命，他会比他们更好吗？

当王维正在处理这种伦理和哲学困境时，囚犯们开始有了希望；他们希望本少爷能够同情他们，让他们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总共花了三十分钟，王维才做出了决定。他看着第一个囚犯，双手颤抖，大声尖叫，反复刺伤他。

王维不知道自己刺了这个可怜的混蛋多少刀。第一剑之后，他就立刻失去了知觉。他能依靠的只有直觉。

当他醒来时，他的袍子上沾满了血。

他坐在地板上，身边坐着一具尸体和九名惊恐万状的囚犯。他开始思考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

很快，他就意识到夺走了一条生命。他问自己：“他后悔了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确实，这些人实在是太邪恶了，该死。但无论他能想出什么借口，命就是命。

事后，王维问自己：“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他得出的答案仍然是肯定的。他是一个注定要走大帝之路的人。未来，他亲手终结的生命将难以估量。

他刚才所做的，只是适应的第一步。确实，杀人的感觉确实是相当可怕的。

不幸的是，他必须习惯这种感觉，直到他完全忽略它或者变得麻木。

意识到这一切后，王维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的感觉。而且他知道他永远无法收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