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幸甚至哉(1/2)
男人挡住了出口,阴森森地问道:“二位,要去哪里?”
“我们在家里落了点东西,想回去拿一下。”陈立升搀起钟琴,两人默默往后退。
“你们房子估计东西都已经被淹了,何必再回去呢?”
“是很重要的东西。”
“看来是比你们的命还重要的东西哦。”
男人从身后蓦地拿出把沾血的刀,用衣袖擦去刀刃新鲜的血迹,一步一步将他们慢慢逼到窗户边,
陈立升挡在跟前,护着自己的妻子。
“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蹲在地上,竟哈哈疯笑起来,带着沉默顽固的疯狂。
“还能是干什么,你们都知道这个房子里的秘密了,当然是杀了你们喽。”
钟琴哭着跪下求饶祈求放过。
“听过一句话吗?蠢人老是请求,而答应请求的人更蠢。”
钟琴被一脚踢翻,陈立升旋即上前和男人扭打起来。
这男人虽然瘦,可力气大得出奇,陈立升的衣领反被男人揪起,刀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擦出了淡淡的血印。
钟琴见状扑倒在地上,抓着男人的腿,还在恳求他放过。
男人被钟琴缠得实在心烦,腾出手扒开钟琴,这时陈立升迅速地逃出了男人的刀子,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刀子掉在地上,男人吃痛地叫了一声。
“老婆,快跑!”
两人扭打在一起,男人一记重拳,打在陈立升的太阳穴上,脑子突然晕眩,陈立升没站稳脚跟摔倒在地,钟琴死命地抱着男人的背上,试图反扣住他的两只手,男人轻哼了一声不自量力,甩开膀子,转身一脚一脚重重地踹在钟琴的身上,钟琴嘴里吐出了血沫,在地上痛得说不出话来,直哼哼唧唧。
陈立升踉跄着拿起刀子朝着男人的心脏刺去,男人一个灵活侧闪,刀子只是擦到了他的肩膀,陈立升一个趔趄,撞到了门上。
脚下的钟琴已经被踹的有些神志不清,男人径直走向陈立升将他抵在墙角,神色狠厉。
“老家伙,敢刺我?”
夺过陈立升手里的刀,将刀子毫不留情地插进他的胸腔和腹部,一刀、两刀、三刀.....鲜血奔流如注,血液像决堤的洪水在地板上泛滥着。
陈立升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力,攥着男人的手,为钟琴留出了逃跑时间。
“快跑”。
眼睛里看到丈夫被刺得鲜血直流,耳朵里却听到丈夫让她逃跑的声音。
“你活下去,别留琬琬一个人在世上!”说出了最重要的交代后,陈立升顺着墙角颓然滑落,失去了气息。
男人放下手里死透的陈立升,刀子上的血不间断地落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点点滴滴的,像极了春日樱花。
悲痛浸透心绪,钟琴看了最后一眼死不瞑目的丈夫。带着他的遗愿,一定要活下去。踩着椅子狠下心一跃从窗台跳下,身影消失在洪流中。
只差一步就抓到钟琴的男人扒在窗口,眼睁睁看着她被卷入洪水中,水流湍急,从高层跳下去,无论如何她也是活不了的。
库尔里让沙漠。
陈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沙漠走了有多久,白天在马不停蹄地赶路,晚上找一处岩石遮风依靠的地方休息。
她就像是被囚困在沙漠监狱里,要坐穿这座没有尽头的牢笼。
在难捱的时间里,每每想起南方的父母,眼睛不由得酸涩,喉头泛起苦楚。靠着对爸妈的思念,支撑着她在荒芜中熬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天夜里,她靠在石头旁筋疲力竭,闭眼养精蓄锐,不远处传来涌动的声音,似是野兽低鸣。她警惕地拿起棍子防身,恐惧如影随形。
听脚步声它越来越近了,她仔细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右前方有绿光点点,定睛一看,凶兽正朝她信步走来。
他妈的,陈琬心里痛骂道,这么累了还要对付野兽。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是一只沙漠狼,即使瘦骨嶙峋,但它的体型却明显大于正常狼的体格,身高近有一米,体长一米五左右,露着尖利的獠牙,许是察觉到陈琬对它的注意,一幅野心勃勃,吼声大震。
荒野之上,一览无余,没有任何可以隐蔽藏身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抵抗猛兽。她步步后退,凶兽步步逼近。
“打不过就跑!”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趁对方还没走太近,她立马撒开腿疯也似地往后跑去,近在嘴边的肉跑了,饿狼自然被激怒,迈开四肢对陈琬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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