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冬去春来盼卿归(1/2)
傍晚,行了三日的马车,终于到了岭南行宫。宫门外,迎接的宫人们手持灯笼,见到太后的车马到了,纷纷跪下行礼叩拜,皑皑和香兰一左一右搀扶着太后下了马车,进了行宫里的如春殿。
如春殿里灯火通明,陈设家具一尘不染,被褥也全换成了新的。舟车劳顿了一日,香兰伺候着太后早早睡下了。
皑皑和宫人们把马车上的行囊物件,细数着搬下车,待收拾妥后,打更的宫人拿着竹棒敲响了二更。皑皑进了如春殿的东偏房,宽衣躺下,身旁的香兰姑姑早已入梦。
岭南的冬天就像圣京城里的春天,气候温和,不冷不热。行宫中的花园,青色满地,清新盎然,皑皑在花园里一棵梧桐树下发现一架秋千,偶尔闲暇时她会来花园里荡一会儿秋千,日子过得即惬意又快活。也许是皇太后对待宫人太过宽厚,也许是行宫里的生活太过安逸,总之,皑皑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因为过了年立春,太后就要启驾回宫,而皇宫里可不似行宫中能随意走动,不说各宫殿之间,就是那后花园里也不是个宫人能到处逛的。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不让人如愿,越希望日子过得慢些,年节就偏偏来的快。行宫里的宫人们开始忙着张贴新春新福,挂上红灯笼。元日早晨,皑皑恭恭敬敬地跪在皇太后身前,磕了个响头拜了年,皇太后和蔼地拿出一串用红绳编好的压胜钱,递给皑皑,让皑皑佩戴在身上可驱邪去病。皑皑小心翼翼地接过压胜钱贴身收好。
过了十五,宫里来信询问皇太后何时启驾回宫。也正是不巧,因前些日子岭南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太后受了风凉病倒了,香兰姑姑回信写明了情况。谁知,五日后琛王妃钱氏和世子乞伏霖,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岭南,探望生病的太后。
皑皑问香兰姑姑,“姑姑,为何只有琛王妃和世子来呢?”
香兰姑姑说,“皇太后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是琛王殿下,圣上与贵妃不便出宫远行,那么只能让琛王妃和世子代为前来岭南看望皇太后了。”
太后病好后,身体虚弱,不能再受旅途劳累,所以听御医的话,等着休养三月后再着身回宫。琛王妃和世子就一直陪着太后在行宫住着,等着太后康复后一同返回圣京。
乞伏瑀本以为皇祖母过了立春便会回宫,却等来了皇祖母身染风寒的消息。一时心急,跟荣帝奏请批准自己离京,前往岭南探望皇祖母。
荣帝感慰太子孝心,对太子说,“朕已命琛王妃和世子前往岭南。况,岭南来信,你皇祖母已经痊愈,再休养几月便回来了,朕知你孝心,就不必急着前往了。”
乞伏瑀被驳回了奏请,心情郁闷,晚上约出陈文浩直奔酒楼借酒消愁。
酒楼客厢里,乞伏瑀喝的酩酊大醉,陈文浩只以为太子是因为惦念皇太后生病,心急抑郁,劝道,“皇太后娘娘洪福齐天,殿下莫要过去担心。”
乞伏瑀却醉醺醺的说,“吾是挂念皇祖母的身体,但,吾还想念....”话没说完便醉倒在酒桌上。
福全见太子醉倒,赶忙扶起太子,同陈文浩一起把太子抬上马车,回宫路上福全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太子抱怨,“殿下还说酒是误事之物,怎的今日却忘了,饮起来似不要命的。”
自皑皑离开元宫,艾青便又自请回了承愉殿伺候,她见福全和福延扶着酒醉的太子进来,赶紧迎了过去一起帮忙把太子扶进了寝殿,又打来温水替太子擦拭身体。醉意朦胧的乞伏瑀半眯起眼睛,看着细心为自己擦手的艾青,嘴里喃喃地说,“皑皑。”
艾青怔住,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轻声问道,“殿下说什么?”
乞伏瑀听见声音,半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开,看清了艾青的脸,又合上眼沉沉的睡着了。
薄衫替重衣,蓬蒿覆方與。碧波浮双鸳,酒醉无人解。
春意更浓,岭南行宫还没传来皇太后回宫的消息,乞伏瑀想念皑皑,又不能明说,只能一封封的给岭南行宫递信,问太后安康。
这日早朝,朝堂上众臣为黄河下游治理河道拨款之事争执不休,乞伏瑀依旧静听风雨之态,在旁不发一言。户部尚书王之召道,“治理河道的工程巨大,需几年才能完成,为不动用国库,修河道款可按年分批拨出。”
工部尚书李延治持不同意见,“就是因为工程巨大,所需人力物力众多,如若款项拨出不及时,只怕会拖延竣工时间,黄河下游又几乎年年雨季闹洪灾,百姓苦不堪言,河道应及时或提前竣工,不容拖延。”
户部尚书又道,“款项每年一批,不会延误竣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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