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混沌之…？（2/2）
那怕其他几位混沌掌控者有着不小杀招，但十六星大道圣器，放眼无尽次元维度海洋，那都是不可小窥之物，更别说自己也没想过全靠此物。
他静静盘坐在混沌宇宙本源中，呼吸与宇宙共鸣，形体与大道同，日月流转，万象变迁……连自我都仿佛消弭，与天地合。
这一刻那怕是终极至尊降临，站立在大道绝巅的人物，怕也难以察觉混沌本源海中的变动。
混沌掌控者想更进一步，似乎已无前路可言。
然而并非如此。
混沌空间内生存的无数生灵或许这样认为，但凰天道他来自更广阔的天地，见识过‘主神’，知晓那天外有天，道外有道，前路永无止境。
混沌掌控者困顿于此，却不代表他会困顿在这一步。
‘天地一体！’
这是本尊给予他的四个字。
时至如今，他亦参悟出了部分道理。
混沌掌控者有极限，他们虽凭借终极至尊之道，以一掌万，化身混沌宇宙的意志、大脑，但宇宙本身是不动的。
他们仅仅掌控了力量。
换个说法，若将混沌宇宙视之为人身。
那无数修行者，便仅仅只是寄生虫、微生物一般的存在。
这指的是永恒帝君以上的生灵，若是在那之下，世界神、生死道君，乃至什么天仙神魔、凡人生灵之类的，那放在宇宙视角，连生都不算，只是死物。
不知死生，从未活过。
这便是永恒以下生灵的视角。
那成仙者，好得有着混沌纪元一般的寿命，那凡人呢？
大能一个念头、思维的运转，就已消逝的无影无踪，连孕育的文明都早已灭绝，较之大道轻到微不可察。
然而就算这样，有限的生命，却也一样能绽放出无限的光彩。
虽然相较混沌宇宙，生命自然无比渺小，但绝非无可取之处，虫豺、草木、一人之命，于大道看来，宇宙视角下同样重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以如今的修为再看，凰天道又是一番感悟。
非是以万物为刍狗，而是一视同仁，大道大爱，无情至公。
是啊，若修行者、人力真的如此渺小，又那来的混沌掌控者。
真以为修到终极至尊，就有资格掌控混沌？
别可笑了，那不过是在混沌宇宙本身的配合下，才能夺舍其大脑，成为掌控者。
若混沌本源不愿，那怕你领悟再多终极至尊之道又如何，天地因生命而精彩，是故他们才有成为掌控者之机。
这是所有世界的定理，唯心的说法没有生命，天地不过一死物，是生命赐予天地那一抹灵性。
在此界也可称之为大道。
万物的灵汇聚成道，混沌本源因此有了区分，接纳自己人，排斥外人，这是本能。
成为掌控者不过一开始，远非终点。
初掌混沌，彼时的混沌掌控者，就相当于植物人的大脑，虽一步登天，成为了‘人’，然而却空有人身，无人身可动。
混沌掌控者一击之力，较之整个混沌宇宙不过尔尔。
此般不过下等之掌控。
那西斯太初，吞噬其他混沌宇宙，看似力量大为提升，实际上却仍然困顿于掌控者之境，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提升。
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有可能连二也不到。
这才是那位太初掌控者借着先行者的身份，甚至吞噬了其他两大混沌宇宙，也仍然没有给其他混沌掌控者带来太大威胁的原因。
“若能参悟天地一体的境界，那我便是混沌宇宙，混沌宇宙便是我，到那时再无掌控一说，因为我就是混沌宇宙本身，又何需掌控二字。”
“下等掌控，以道御物，徒耗精力，吾不取之。”
“上等掌控，天地一体，随心所欲，方为我辈正道。”
凰天道思维清晰，真要困守在混沌宇宙，出了混沌宇宙就战力大跌，那还修炼什么修炼，这不坐牢吗。
借着灭宇灭宙之剑对混沌宇宙的刺激，他要把握住此时机，在这天地一体修行上更进一步，与混沌宇宙再不区分你我。
一旦成功，便从植物人进化为活人，一个可自由活动，搏杀格斗，甚至修行神通，有着无限未来的活人。
植物人并不弱，相对于只是微生物的帝君、至尊已是难以想象的存在，心情、意念的变化于他们看来都是天灾，不可违逆之力。
然而‘活人’，更是不得了的境界，有着超脱世人想象，不可思议的大威能、大神通。
天地一体，非顺势而为，随便喊一嗓子就可顿悟晋升之境，相反这是个苦工。
他参悟出来的方法，便是将重点放在合道上，以己一元之道代替混沌本源无数永恒终极之道，若混沌宇宙是植物人，那他便为其重新编造一条条血管神经、脊椎骨络，一点点激活其全部力量。
合道，不止一条大道。
凰天道心神沉浸在大道中，于他此时的道行来说，这大道二字值得深究，连混沌本源记载的无数永恒终极之道都不过一眼便能洞穿掌控的东西，何至于他去悟。
但这一刻，将他领悟的一元大道与混沌本源相合，却是另一种感悟。
动静之间，亘古之物，强名曰道。
那些大能，古老神话的超脱者，修到无法想象的境界，也仍然口颂大道，静坐黄庭。
是道，亦非道。
凰天道悟得世间十二万九千六百大道，世间演化至繁荣，又至终结毁灭，合一元生灭之数，早已晋入玄之又玄的境界，已是有形之道集大成者。
下一步，无人可给出答案。
是祭道而去，还是聚拢一点，化作元始，亦或者此刻他参悟出的天地一体？三位一体？
“有形有限？无形无限？”
凰天道低语，昔年他曾得主神空间流传的小道消息，称超脱者有三大特征。
无限之力、永恒心灵、有无之道。
而今方知，有形的不一定有限，无形的也不一定无限，两条不同的小路，最终却走向一起。
许多年前他缔造了终极天道，以数种永恒终极之理为核心，十万八千道为枝叶的天地之理，初时不过挫劣的模仿混沌本源，现今已不逊色，甚至隐隐约有超越混沌本源之趋势。
十二万九千六百大道，合一元之数，并非每一条大道都有着终极至尊的道行，在有形之道上他仍然有进步空间。
穷极道之尽头，或许亦是一种超脱之路，但那不是人力可企及之路，太难太远，或许这诸天万界真有人能走通这条路，但眼下他却已有了更适合他的道，此路非他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