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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见说,愕然道:“自古婚配皆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任由靖儿恣意妄为”
马超闻之,挥手道:“此乃约定俗成之规,不言也罢此番非但靖儿婚事由其自定,便是日后远儿、秋儿、祺儿等亦遵循此例”
话音一落,杨氏遽然起身,连声道:“夫君不可,若靖儿果真不允,势必天下汹汹,恐大不利夫君”
马超闻言醒悟,颔首道:“既然娘子相中曼公主,想必品貌俱佳,靖儿断无不允之理,且其回返长安尚需时日,届时为夫亲自问之”
杨氏应下,转目睨视姜蓉一眼,言道:“祺儿年已及笄,却未曾许配人家,还请夫君一并斟酌。”
马超见说一怔,心下扳指盘算片刻后,沉声道:“祺儿年不过十四,若此时论及婚事,未免言之过早”言毕,不再纠结此事,却反问杨氏宫中见闻,皇后言谈举止。
杨氏稍作思忖,便将皇后言语逐一道出。
马超静心聆听,见并无不妥之处,遂放下心来。
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九节 改币制未雨绸缪
十余日后,黄忠战报抵达长安,马超即于公府大聚文武,先将战报遍视众官,继而慨然道:“如今夷陵已下,南郡只在掌中,便是荆北亦不日可定也是故,孤以为,进军中原之机已至矣诸公以为如何”
众官闻之,尽皆振奋,但见杜畿当先出列,拱手道:“禀唐公,魏郡长盛仓以及新设之洛阳广济仓、辽东永固仓、成都永兴仓,皆有屯粮二十万石上下,足矣各军团支用两年,若战事持久,户部可于三月内,自长安兴平仓、河西永盛仓调粮支援,故请唐公全力用兵,以期早定天下”
话音一落,王达奋然出列,拱手道:“长安新兵营已有近十万大军整编完毕,幽州、益州、新州等兵站亦各有五万余新军可用,只等唐公一声令下”
吏部尚书姜叙亦出列,言简意赅道:“但凡我军铁骑到处,吏部皆有可用之得力吏员”
刑部尚书辛毗亦出言道:“刑部早已备下唐律拓本书简,均已校验完毕,足够中原乃至大江南北各州郡县宣讲用度”
礼部尚书羊衜见此,苦笑道:“礼部别无所长,只能使中原数州,两年内学府遍布”
唯工部尚书马钧最后出列,拱手道:“神兵城虽兵甲箭矢如山,但自霹雳车之后,钧至今仍未研制出有效之攻城器械,如今魏军城关高厚皆可达五丈以上,已然不惧霹雳车轰砸,连弩又不利携带,致使我军伤亡居高不下,故请唐公恕罪”
听闻六部尚书之禀告,马超猛然意识到一事,亟需着手,否则后患无穷,遂稍作思忖,乃顾谓杜畿道:“伯侯劳苦功高,主理户部政绩斐然,孤心甚慰”
杜畿忙躬身施礼,谦逊道:“此全赖叔明公一己之力,畿接任尚书之前,户部便已政令通畅,各级官吏廉洁奉公,畿不过依样施为罢了,实不敢当唐公之誉”
马超一笑,摇头道:“伯侯休得过谦”言毕,转谓王达道:“伯至本为统兵大将,现改为文官理政,能有此作为,实属不易”
闻此言,王达当即下拜,叩首道:“唐公知遇之恩,达纵死难报,安敢不竭尽全力”
马超挥手令其起身,勉励道:“虽如此,伯至亦须多读经史,以期精益求精”
王达再拜道:“主公宽心,达定不负所托”言毕起身入列。
马超又嘉勉姜叙、辛毗、羊衜三人道:“公等出身士族,即便不为当代大儒,亦乃诸郡郡望,皆为治世之才也自孤改行三省六部之制以来,诸公尽心竭力,方得眼前盛世,功绩有目共睹,假以时日,只恐萧曹之辈,亦难匹敌矣”
三人见说,连称不敢当,心下却暗生凛然之意。
杜畿亦面色沉肃,暗忖道:“唐公虽褒奖有加,却暗示我等出身士族,莫非又有改革之举措然眼下民心安定,治下欣欣向荣,实不可大动干戈,某当寻机谏之”正思忖间,便闻马超唤马钧、綦毋烈出列,起身道:“我军之所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多赖德衡、烈公之力还望二公再接再厉,勇于创新然眼见战事将歇,孤以为,工部当着手民用器械之研发,以提高生产效率,使天下百姓一如孤之治下,再无饥馑之忧二公以为若何”
马钧二人皆出身匠人,心无旁骛,见马超问话,即躬身道:“唐公伟略,我等并无异议”
马超闻之,示意其等免礼,继而环视众官,肃容道:“既然出兵之事诸公皆无异议,孤便令军务省行文,进兵中原望诸公通力协作,早日结束战事,为百姓谋福”
众官见说,齐出列,拱手道:“我等领命,定鼎力而为,不负唐公厚望”
马超颔首,即令众官散去,却留李开、诸葛亮、杜畿、辛毗、马钧五人于书房叙话,同时令丁禄往请李迪。
五人步入书房后,便见马超凭几高坐,却不言语,顿时愕然,众人见此,皆目视李开,目含询问之色。
李开见此,遂轻咳一声,拱手道:“未知主公唤我等来此,有何要事”
马超正暗自斟酌言辞,见问,微笑道:“方才孤闻伯侯之言,忽忆起一事,或关乎天下长治久安,需及早定计,故请诸公共议,至于何事,待叔明公赶至后,再议不迟”
五人闻之,不由面面相觑,遂凝神静等。
少时,李迪至,见礼毕,马超令入座,先问杜畿道:“户部现行钱币可有定制又如何厘定其购买力”
杜畿见问,拱手答道:“此事畿亦曾虑及,眼下我唐国币制混乱,币种不下十余种,或为汉钱,或为曹操、袁绍等诸侯制钱,甚或有文景皇帝时期之汉五铢,亦不乏王莽币,总之良莠不齐,轻重成色各异,亟需统一然鉴于我军战事频繁,粮草耗用甚巨,故畿暂时采行以粮代币之法,市集买卖亦以粮草计值,虽多有弊端,但胜在稳妥,且可淡化旧制钱币之影响,便于日后唐公更改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