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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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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靖微微颔首,拱手再问道:“若依父亲之论,只需蓄势,岂非人人皆可勇冠三军”

马超轻笑一声,道:“靖儿糊涂,为父所言乃武将之势,若为寻常百姓,只堪殴斗街头,称雄邻里罢了”

马靖顿时一头雾水,继而下拜求教。

马超见此,忽心念一动,暗忖道:“不对刚才入戏太深了,这是前世马超的思想,就算马靖融会贯通,也不过是个勇将,哥们儿可是要当皇帝的人,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太子”思及此,遂故作高深道:“方才为父所言,乃战阵厮杀之法,并非为将之道,靖儿只需多历战阵,自然明了,实不必刨根问底,舍本逐末。”

马靖见其前言不搭后语,愈发懵然,遂叩首固问为将之道。

马超暗自挠头,心道:“大概道理我还是懂点的,可是说不出来啊这孩子还揪住不放了,早知道这样,废什么话啊”念及此,遂谓之道:“此地非叙话之所,且随为父入书房详谈。”言毕,转身便往书房缓缓行去。实则苦思冥想,斟酌言辞。。。

马靖见其步履缓慢,不由暗暗心急,又不敢催促,一时间犹如百爪挠心。

正文卷 第二百零七节 纵铁骑马靖出征

及入书房,马超凭几端坐,马靖忙奉上茶水,躬身肃立听教。

马超复又磨蹭半晌后,出言道:“夫将者,乃兵之魂也其贵在谋,其重在制,其功在惜兵,其勇在于心善谋则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明制则如臂指使,百战不馁兵乃大军之基,战力之源,故应视作手足,方可同生共死,自然所向披靡若如此,为将者便可心无所惧,战无不胜靖儿以为然否”

马靖见问,躬身受教。

马超略作忖度,接着道:“然靖儿身为长子,若仅善为将,则大失为父之望,宜善将将,方可统御军政此次靖儿远征大漠,只击溃蛮夷仍不足为功,当稳定西域,使之长治久安,方不负为父厚望”

马靖闻之,面现恍然之色,乃郑重下拜,叩首道:“父亲教诲,孩儿时刻铭记于心”

马超见说,如释重负,暗吁一口长气,心道:“总算是没有露怯,对付过去了,以后还是装深沉算了,劳心费神的当什么教育家啊”思及此,遂挥手令马靖起身,肃容嘱咐道:“靖儿不宜领受军职,可配为父剑印行令,须知在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切记”言毕,即解剑予之。

马靖恭敬接过,复行军礼,慨然道:“末将领命”

马超微微颔首,声音转柔道:“靖儿这便回营,整军完毕后,即可开拔,不必回府辞行,以免你母亲伤感。”

马靖拱手应下,含泪叩首请辞。。。

两日后,五万新军铁骑已然整备完毕,皆配备马刀钢甲,且一人双马。

马靖就令擂鼓聚将,传令大军起行自领庞会并三千亲军当先而行,令张雄等将统带铁骑随后,昼夜行军,限十日赶至武威,失期者斩

但见长安大营虽人喊马嘶,却井然有序,大军以千人为一队,鱼贯出营。因战死西域之两万铁骑多为雍州子弟,故直道两旁,百姓数以十万计,夹道相送,皆面带悲愤之色,“杀敌”“必胜”之怒吼,震天裂地

李敢立马营门,握刀之手因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虽得其父讲解大略,但仍心有不甘,然大军已然开拔,此时请令为时已晚,只能目送大军远去,惆怅不已。。。

李迪、李开、诸葛亮等送行官吏皆驻马中军,并辔而立,眼见大军阵列森严,杀气冲天,不由心怀大畅,豪情顿生,恨不能提刀擐甲,亲自上阵冲杀。

忽雍州刺史杜畿出言道:“长安至武威两千余里,大公子却限期十日,只恐欲速则不达。”

兵部侍郎王达闻之,傲然接话道:“杜使君有所不知,此间五万大军尽皆配备河曲良马,且一人双骑,兼有马镫、蹄铁之助,加之乃本部亲自选练,历时一年,若论战阵交锋,或稍显不足,然若论行军,莫道两千余里,便是三千里,十日亦可抵达似唐公之近卫亲军,皆一人三马,若急行军,五日足矣故以达观之,大公子限期十日,其意一则借机练兵,再则救兵如救火,三则出其不意,使蛮夷措手不及以此论之,大公子真乃将才也此去必大破诸夷威震大漠”

杜畿见说,再无疑虑,微笑拱手道:“有劳王侍郎解惑”

王达正欲逊谢,忽忆及杜畿亦通军略,自思方才所言未免托大,遂忙道不敢,讪讪道:“达得意忘形,还请使君勿怪”

吏部侍郎姜叙见此,即大笑插话道:“既然伯至诚心赔罪,不如邀伯侯公过府饮宴,就预先庆贺大公子横扫西域,叙等愿厚颜相陪诸公以为,此议如何”

众人闻之,连声附和,便是李迪、李开亦颔首应允。

王达大笑道:“如此甚好,达府中尚有唐公所赐佳酿,今日我等便不醉不休”

众人素知马超信重王达,每有赏赐,知其所言之佳酿,必为难得之美酒,故闻其言,尽皆大喜,纷纷调转马头,就令王达引路。

忽一人排众而出,沉声道:“某家从不饮酒,故不便相陪,还请诸公见谅”言毕,即打马而去。

众视其人,乃军法司主官陈克也,闻其言,顿觉尴尬。

王达昔日曾与陈克同为马超亲军,故熟知其脾性,见此,干咳一声,抬手指陈克背影,朗声道:“这陈黑脸素不识趣,诸公不必理会待少时酒酣,达必赶至其府上,痛骂之看陈黑脸能奈我何”

众人虽喜笑,然酒兴已散。

忽闻杨奇出言道:“陈将军执掌军法,为人不苟言笑,乃其性也,诸公忘却其大婚之日否”

众人见说,先是苦笑摇头,继而释然,并辔前往王达府上。

原来陈克大婚之时,仍着钢甲迎客,且面容沉肃,无丝毫笑意。故而虽宾客盈门,却鲜有欢声。除李敢、丁禄等重将略饮数杯外,余者皆静默用餐,犹如食用军饭,摆宴百余桌,饮酒却不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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