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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多事情都不太靠谱,然而多碧瑶,却是很好。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现在碧瑶消失,千二公子急的要疯了。”
“哼,急疯了又如何若不是他没有保护好雪瑶,雪瑶何至于消失没有本事,就没有资格站在雪瑶身边”夜皇此话带着浓烈的醋意,却又好似一个不舍女儿出嫁的父亲,语气算算。
千轻一笑,“这些话,我会给他带到。”
夜皇沉默了半响,点了点头。
千轻仍旧劝说,“我觉得,血族还是应该”
“只给他一日时间。”夜皇突然开口,看向远处的黑色,“明日大战之前,他若能够救出雪瑶,我不会干涉他们。若是他救不出来”
夜皇停顿了片刻,“我会杀了他。”
夜皇说完这句话,突然转身,一阵风似的消失在空中。
血族的速度,果然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千轻看着夜皇的背影微微叹气,却蓦地突然想到了什么,噌的转头,看向四周。
周围山影重叠,树木茂密,一切沉浸在安静与夜色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不过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空了。
周围那些熟悉到让她想要落泪的气息,已经不见。
然而不见了,她却渐渐深陷思念之中,甚至眼眶开始发酸,好似身体里有无数泪水要冲击而出。
千轻深呼吸了几口气,压制住那股忧郁情绪的泛滥。
只是,夜,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想想从云梯之上落下,她与赫连夜华已经分开二月之久,腹部仍旧不是很明显,可是她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都说孕妇容易情绪波动,此时看来,果然如此。
她深深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酸涩,苦笑一下,自言自语:“千轻啊千轻,你一定是想他想的,出现了幻觉了”
这样说着,再往前两步,一转身突然看见了一道身影站在那里。
在看见那道身影的一刻,千轻突然间身体颤了颤,心被猛地揪起。
649战意
前方树下,一道影子呆然站在那里。
身形纤长,在看清楚了那道影子后,千轻揪起的心突然间颤了颤,然后慢慢松开。
那不是他,是千二公子。
失落之感将千轻包围,她低着头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努力呼吸来沉淀自己的感情,终于来到了千二公子的面前:“怎么样找到碧瑶的消息了吗”
她知道,千二公子既然站在那里,肯定听见了刚刚夜皇的话。
如此,也好。
免得她不知道怎么给千二公子开口。
千二公子神色憔悴,两日不吃不眠不休让他几乎脱了人形,然而此刻,他的那双眼睛却是坚定地看着夜皇消失的方向。
“我找到了这个。”千二公子将手中一窜手链递给千轻,渐渐眼神之中恢复了光芒,“在魅族里。”
千二公子的话,让千轻眼睛一亮,“在魅族里”
“不错。”千二公子低下了头,“这手链是我送碧瑶的礼物,她一直不离身的,就算是那段时间低靡不像样子,却也从来都没有丢下它。所以我想”
“碧瑶是被魅族内部人员所抓”千轻替千二公子说出了这句话。
今日一早就问过紫影,结界处昨夜只有碧瑶一人出去的痕迹。
千二公子立马点了点头,“我猜测,碧瑶喝了血,来到魅族结界处,但是打开结界消耗了她太多内力,这才导致魅族人发觉碧瑶的离开。而碧瑶打开结界后身体虚弱,被人趁机所捕,所以才没有再魅族有打斗的痕迹,我们也没有发现。而那人抓了碧瑶之后,带她再次进入魅族,导致这手链遗失在路上。”
千二公子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正是千轻所想,千轻点头,“我们回魅族”
两人再次向着魅族冲了过去。
而这方,两人消失之后,远处的树枝上,却是蓦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那道影子面带一块银质面具,眼神幽深深邃,深深凝视着远去的那道影子
时光从指缝溜走,一夜时间很快过去,迎来了天明。
渐渐的,太阳升到了正中,魅族各位族人皆都面色凝重,为晚上的那一场旷日大战做准备。
大荒各种族一向和平共处,已经几百年没有过战争了。
他们早已经习惯了生活的安逸,然而当战争来临,这个崇尚武力的大荒,每个人也不会惧怕。
面对未知,他们能做的,只是将最好的装备准备好,将已经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宝剑拿出来重新打磨,等到宝剑上尘封的痕迹渐渐退去,露出了森然的光芒,他们的心中便也徒然生起了豪情万丈
保家卫国,这是他们生为男儿的职责
而他们的妻子,则是默默的准备着各种干粮,他们的孩子,亦是跟在男人身后,试图多看父亲几眼,免得过了今夜,就再也看不到了。
可是魅族上下,没有一个人在哭泣。
哪怕没有人多说一句话,哪怕空气中只能听到磨剑的声音,只能闻到女人们蒸的馒头烙的饼的香味,可这寂静的魅族上空,却绝对听不到一声哭声。
这种沉默的气氛在魅族弥漫,渐渐传到了楼阁之上,两个女人愣愣看着对方,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愧疚。
因为他们杀了血族的王后,所以血族才要灭族。
而他们的男人被杀了,所以他们家,没有人出战。
可是摸着怀中四五岁孩子的头,她们却渐渐眼神坚定了起来。
魅族已经没有人看守着她们了,她们在楼阁里缓缓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带着自己的孩子走出了阁楼,来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没有人,所有人都在家里后院忙着磨剑,让剑锋更犀利些,好晚上多杀几个血族人为自己陪葬。
这两个女人的脚步越走越坚定,她们最后近乎小跑的带领着自己的孩子回到了久别已久的家中
没有商量,两个人只是默契的同时打开了各自家中的柜子,拿出各自男人曾经穿着的衣服,然后,将紫发包裹,将衣服裁短,换上了那些衣服。
她们宛如别人家的男人一样,抽出自家男人曾经用过的大刀,也像模像样的回到了家中后院,开始打磨。
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