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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得罪了族人,久不嫁人的姑娘成为族人的耻辱,外祖父与舅舅们将她赶出家门,母亲走投无路,饥饿交加,只好选择最下等的工作来养活自己,她仍旧在等着父亲。
母亲的手很粗糙,肤色虽然在后来嫁给父亲之后保养休养的较好,却仍旧依稀可以看出当年遭受的苦楚。
她干的活全部是男人们干的力气活,她工作的时间通常是别人的两倍,因为她是女人,天生力气不足。但是她的工钱只是别人的一半。
母亲从来没有埋怨过,她静静的一干便是三年。
从父亲离开八年后,他回来了。
可他的回来并未引起整个家族的欢迎,反而大家看着他心里产生了恐慌。
祖父只有父亲一个儿子,未来的西神殿主人只能是他,然而一个双臂齐段,回家只是为了生下一个未来西神殿继承人的继承人,是大家不喜欢的。
没有人愿意嫁给他,没有哪一个姑娘愿意默默无闻的伺候这样的一个残废一辈子。
当时母亲躲在人群里,看着那个心间上的男人,母亲因为在男人群里干活,颇得一部分早年葬妻的男人的喜欢,甚至当时已经有一个男人向母亲求婚了。
可母亲谁也没有答应,她的双眼里只有父亲一个人。
没有了双臂的父亲,仍旧是父亲。
母亲仍旧与父亲完婚了。
谁也不知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更是变的沉默寡言。
当然,这些事情我都是听族人们说的,当时的我还没出生。”
慕容谨自顾说着这些话,他挺直了身体,拳头也从墙上放了下来,人却好似无力一般靠在墙壁上顺着墙壁慢慢滑了下来,蹲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都好似有些脱力,静静坐在那里。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可是母亲的手的确很粗糙。
而从我记事开始,父亲就没有与母亲同过房,父亲很自私,他明明做这个劳什子的西神殿殿主不开心,可是为什么他不离开他离开了,母亲也就解脱了
我不知道父亲到底与那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事情,可是父亲既然娶了母亲,他就有义务为母亲负责。
直到我五岁那一年,月大人终于闯进西神殿,她仍旧是那副倨傲的模样,欲要杀了父亲,可是母亲却偏偏说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拖累了父亲,其后
母亲自杀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当时的我还很小,悄悄的躲在石洞外面看着里面的一切,我看见母亲用匕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腹部,她脸上的表情很凄凉,然后她慢慢的用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肚子上横切一下。
肠子内脏都流了出来,可是母亲许是怕丑,怕父亲嫌弃她。也许是怕我看见了害怕,她捧起双手拼命地想要将那些内脏放回自己的肚子里,可是来不及了。
母亲很绝望。
然后她回头看见了我。
母亲的手臂用力堵在自己的肚子上,看着我微笑,那微笑里面充满了无奈。”
慕容谨的话说到这里,千轻便忍不住想到了那凄惨的画面,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被人逼死,也难怪慕容谨会对月大人如此的仇恨了。
但是剖腹自杀往往是日本犯了重罪的人才会选择的一种自杀方式,这种自杀的方式残忍而疼痛,会让人在死前承受无穷无尽的疼痛,那么慕容谨的母亲又犯了什么错误
不去想那些,千轻蹲下了身体,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她第一次觉得慕容谨其实也很可怜。
伸出了双臂,千轻抱了抱慕容谨,就好似小时候她无助的时候皇兄抱着她一样,一种温暖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流觞。
“事情已经过去了。大人们之间的恩怨纠缠不是我们能够说得清的,不要再想了。”
千轻的声音仍旧低靡,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慕容谨终于不再颤抖了,他缓缓抬起茫然地头,看着这个心尖上的人儿难得的对自己流露出来的温暖,慕容谨渐渐冷静了下来。
“轻儿,你可知道月大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谨终于彻底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给你父亲送还生丹。”月大人去鬼医的目的是还生丹,拿了之后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慕容复。
“不错,轻儿,你,需要的便是还生丹。”
慕容谨的眼神很是坚决,这样坚决地眼神让千轻稍稍一愣,她突然一下子明白了慕容谨的意思,千轻立马后退了一步,摆着手道:“不行,虽然月大人与我有仇,而且那还生丹也的确是从我手中夺走,可听说你父亲命在旦夕,救他要紧”
千轻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慕容谨的心目之中,慕容复竟然还不如她重要。
474演一场戏
千轻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冷静到了极致的人。
她不知道是多么大的心力才能够让慕容谨在一次一次面对月大人的时候将杀母之仇放下,听从她的命令,她也不知道慕容谨对她的爱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能够让他舍弃他的父亲来救她
没有人比千轻其实更了解慕容谨此时的心情,哪怕对父亲再仇恨,可所有的仇恨都只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所以她不能够接受,哪怕慕容谨真的选择放弃慕容复。
慕容谨轻叹了口气,“轻儿,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父亲已经无缘等到还生丹了。”
千轻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谨,半响才终于开口问道:“什么”
外界一直传说,慕容谨乃是西神殿的少主,西神殿前几年其实一直在慕容复的控制之中,而慕容谨回到西神殿之后,这才夺了慕容复的权利。
难道说慕容谨将慕容复杀了
许是猜到千轻此时心里在想什么,慕容谨的眼神一黯,那黑眸竟然有些委屈和自嘲,“轻儿,在你心目中,我真的就如此的不堪”
瞥见他委屈的眼神,千轻立马知道自己想错了,她赶紧的转头不敢去看慕容谨的眼睛,低声道歉:“对不起。”
回答她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父亲他其实在二十年前便已经去世了。”
“母亲去世没有多久,他便跟随母亲离开了这个世间。当时的我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别说西神殿的下人,便是西神殿的忠实仆人对我也不会尽数顺从。
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