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回 可怕的苏凌泉(1/2)
眼看着水纹便要席卷过无尘,他顿时飞身而起,水纹堪堪擦过他的身躯,锋利的割下一角衣角,他的身形在半空中一个反转,衣衫猎猎作响,两足分别踏在了两杆翠竹上,身形微晃,与玉冠男子相对而立。
无尘这才惊觉玉冠男子修为的可怕,才知他的确有去而复返的底气,扬眸死死瞪住他,声音中隐含怒意:“兄台究竟是何人。”
玉冠男子只挑起唇角戏虐一笑,却并不言语。
无尘顿时大怒,单手一挥,手中多了条白森森的锁链,锁链晃动间,传出一声声凄厉的嚎叫,那锁链竟是一根根白骨穿成,每晃动一下,便惨白刺目。
只听得嚎叫声声,锁链轻轻一晃,便是无数骷髅虚影激射而出。
翠竹顿时无风自弯,玉冠男子身形向下,衣袖挥动间,周身的翠竹随之剧烈摇动起来,无数凝碧竹叶悉数从竹竿上掉落下来,悬在半空中,如一枚枚尖利箭锋穿透骷髅虚影,而其中一枚竹叶闪着微光,夹着犀利的风声,直冲对面的无尘而去。
无尘顿时大惊,并未料到玉冠男子竟然能将竹林化为法器,他双足笨拙的分别下压,将两杆翠竹压至弯曲几乎断裂,身形以一种诡谲的姿态向竹海深处沉去,而那枚竹叶则擦着他的头顶掠了出去,生生削下一截头发,迎风飘散。
“你,你是茯血,你是茯血的妖孽,你究竟是谁。”无尘大惊失色,脸色惨白,惊怒异常的大吼大叫,全然没了方才的镇定自持。
见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玉冠男子便不再束手束脚的遮掩甚么,索性放开了手脚,身形在虚空中飞旋而过,极快的逼到无尘眼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到他的脸上,戏虐笑道:“妖孽二字,在下可担不起,若说妖孽,你们此等以生魂祭炼法器的畜生更胜一筹。”
无尘又惊又悔又怕,此人出身茯血,修为深不得测,方才分明未尽全力,分明是想从自己口中问出想问之事,否则自己早就没有命在了,他咬了咬牙,眸中厉色一闪而过,那条锁链登时化作一个个骷髅头,在他周身盘旋不定。
玉冠男子眸光微缩,讥讽一笑:“这会儿才想到要逃,太晚了些罢。”
无尘不语,只狠狠一跺脚,扬起丈许高的灰尘。他的身形隐在其间,飞快的向竹海外掠去。
玉冠男子微微一笑,飞身追了过去,他的身影极快,朦胧的雨丝方一触上,便打着旋儿斜向两侧。
二人一灰一白,一前一后,在十里竹海间穿梭追逐,像两簇长风,擦着竹海之上闪过,翠竹顿时哗哗作响,不停摇曳婆娑;掠着被细雨浸透的地面飞过,衣衫猎猎作响,摇下无尽凝碧的竹叶。
逃了这许久,始终在这片竹海里打转,无尘渐渐有些力竭,心焦不已,懊恼自己怎么惹上了这么个瘟神,如同跗骨之俎甩也甩不开。
而玉冠男子始终不紧不慢的追着,见无尘略一分神,他顿时长袖一挥,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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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竹海随之青光大作,翠竹纷纷齐腰断掉,以迅雷之势交错着将无尘团团围住。
那些翠竹顶端如同被刀削过一般尖利,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纷纷对准了无尘,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要惹怒了眼前之人,那么顷刻间便要被扎的千疮百孔,他不由的脸色一白,心生死意,绝望大喊道:“你,你,你是苏凌泉,你,你是苏凌泉那个大魔头,你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么,怎么会,怎么会还活着。”
玉冠男子听得此言,只长眉一轩,抬手在脸上抹过,登时露出那张令正阳道明里痛骂不止,暗里胆战心惊的脸来,他微微眯着桃花眸,挑起唇角,一如既往的戏虐笑道:“你既认出了本座,那么本座问甚么,你便答甚么,若答的好,本座或许能容你一条命。”
此时天光大亮,一线微冷的阳光斜进竹海,斑驳的影儿烙在苏凌泉脸上,那张脸冷然的令人害怕。
无尘心知自己绝不是眼前此人的对手,若此人下了杀手,自己绝难逃出生天,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自己知道些他想知道的事,他不再挣扎,默默点了下头。
苏凌泉不语,只凝视着无尘将残玉捏的粉碎的那只手,出其不意的抬手,剑芒在他的手腕上斜斜切下。
那手顿时齐腕断掉,阳光下血柱飞溅,无尘惨叫一声,眸光怨毒的死死盯着他。
苏凌泉遥遥轻点了几下,血缓缓止住了,随后他挥了挥手,那只断手凭空落到他的掌心,他单手一握,断手转瞬化作一片纷纷血雨,他这才脸色稍霁,牵起唇角人畜无害的一笑:“本座要问了,你可要想好了再答,否则你的手脚头颅,都要和这只手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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