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医生能救人，也能杀人（2/2）

咔嚓！

咔嚓！

骨骼一块块碎裂的声音，让现场一片寂静。

黑虎帮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吞口水。

他们是亡命之徒，厮杀汉，却也从未见过这样残酷的手段。

以前看秦宇泽和小雪妹子在一起的时候，斯斯文文，眉眼间总是带着笑意，没想到下手竟然这么狠。

“奶奶的，小白脸没好心眼，这小子太狠了……”

嘴里还吐着血，肖胖子脸色发白，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闭嘴！”

费诺瞪了肖胖子一眼，骂道：“要不是看你替我挡枪，我现在就毙了你！你懂个屁，那是秦先生在替我们黑虎帮的兄弟们报仇呢……”

“呃？”

肖胖子和刘胆儿这才注意到，秦宇泽每捏碎季半夏一块骨头，就会说一个名字。

这些名字所代表的人，都是今天因为季半夏，被周向天钢珠射杀之人。

刘胆儿咽了口唾沫，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他能记清所有黑虎帮兄弟姐妹的名字？”

他有些难以置信。

那些被钢珠射杀的人，一身血就不用说了，有的人甚至被钢珠射穿头部，面容被毁，这样也能被叫出名字。

这意味着什么，刘胆儿很清楚。

秦宇泽，是把黑虎帮所有人当自己人，对他们或者她们，无比熟悉，才能不用看脸，通过服饰、身材就判断出身份。

“嘿嘿嘿……如果老子死后，能有人记着替老子报仇，死了也值得了……”肖胖子傻笑。

“……你再多说几句，临死也不远了……”费诺面无表情，目光中却情绪激荡。

刚刚如果不是肖胖子替他挡住了周向天的钢珠，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死胖子，以后就是他救命恩人了。

“特么的，好不爽，一定得找机会还回去……”费诺嘟囔一句。

季半夏，这个风姿绰约的季家大小姐，就这样被秦宇泽赐予了痛苦死亡。

或许，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意识到，当初秦宇泽没灭了季家，的确是恩惠。

季半夏最后一声哀嚎消失，秦宇泽缓缓站起身。

“我以为你会逃走。”

秦宇泽打量着周向天。

如果不是周向天给黑虎帮造成大量死伤，他甚至想放过这个男人。

作为一名武者，周向天有自己的底线。

如果今天的事情没有秦宇泽翻盘，黑虎帮幸存的人，都会因为他而侥幸活命。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武者，就是如此复杂的生物。

周向天苦笑：“我看了你狂奔过来的速度，我逃不掉……”

就像林啸和瞿香夫妻知道暗劲武者来袭，就知道没有逃生机会，而选择留下来赴死一样。

面对高出自己两个境界的敌人，逃跑，只是一种幻想而已。

“三年前，你们杜家是否截杀过一个姓秦的老人？”秦宇泽开门见山，问道。

“姓秦的老人？”

周向天的瞳孔骤然收缩，看向秦宇泽眼神多了一丝骇然。

“你……你也姓秦，难道？不可能……”

如果说，先前被秦宇泽击败，周向天是忌惮秦宇泽的可怕肉身修为，那现在他惧怕的就是秦宇泽的身份了。

三年前，姓秦的老人，涉及到杜家一个不可告人的隐秘。

如果秦宇泽和那个老人，或者说，是和那人有关。

那……

周向天不寒而栗，脸色变得惨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