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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公主,快去看看,打开了”
神思凝结的我,顾不得反应,静儿便拉着我走到了兰凤阁,只见在食盒底部的夹层中放着一个轻柔的白纸,我退了工匠,赏了些银两。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巴陵公主如何派人暗杀我,底下还有巴陵公主的签字手印。果然是她原来,这些年表面的和平,是长乐姐姐暗中相护的缘故,否则,那恨不得我死的巴陵公主,怎可善罢甘休。
如果我将这罪证交给父皇,她必然难逃其罪。我的心被恨意填满了。
静儿一旁劝着:“公主,再用力就撕掉了”我的另一个神经同时被唤醒。
我松了松手,将其折起,对静儿下命令:“静儿,去杜府找杜荷,告诉他不得进宫,不要与承乾相关之人有任何往来”
静儿迟疑的看着我:“公主,就这么一句”
我点头:“杜荷会明白的,快去吧”
静儿慌张的跑出了门,我努力的克服着思绪的混乱,好一会我才喊了燕儿,燕儿手里端着点心,见我焦急,匆忙的放下,还未走近便问:“公主,发生何事”
我来不及多说,又发号一个命令:“燕儿去吴王府,找我三哥,告诉他承乾要谋反。”
燕儿与静儿一样傻愣愣的“奥”了一声,同样的问:“就这么一句”
我急切回答:“别问那么多快去”
只有一个人,我无法派人报话,那个我最挂心的人。
我快速的上了马,挥动着马鞭,终于在会昌寺关门之前赶到了,我疾走如飞。穿过曲径通幽的小路,猛然推开辩机的禅房。
里面空无一人,案桌上写了一半的字迹让我生出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
信仰为辩机带来不一样的认知,他对生命既是敬畏也无畏。
第71章 嘈嘈切切错杂弹
我急匆匆的跑了出来,随便抓了一个小僧问:“辩机呢,他去了哪有没有见到他”
小僧被我摇晃的目光茫然,他挣脱开回答:“被带走了。”
“谁谁带走的”我急切的问。
那小僧摇头:“不知道,像是宫内之人。”
我松开了他,他便匆匆的跑了,我缓缓走出院门,脑海里不停的猜测带走辩机之人:承乾三哥长孙澹
急匆匆的又回到了房府,见到静儿那十万火急的样子,我便猜测事情不妙。
静儿跑过来:“公主,杜荷已经进宫。”
更糟糕的是房遗爱推开门,粗声粗气的嚷着:“高阳,信被长孙澹劫走了怎么办”
两人你一言、他一语,就是不给我思考的时间。原本焦急的我瘫坐在软塌上。
房遗爱束手无策,来回在房间里踱步,静儿惶惶的看着我与房遗爱,摆着一副该怎么办的表情。
一时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辩机不知被谁带走,杜荷进宫必受牵连,如今,我将仅有的希望放在燕儿身上,我盼着她能将三哥带来。
可事实证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在燕儿独自一人推门而入的一刻,我的心已凉了半截,她满头大汗的走上前,气喘吁吁的说:“公主,吴王陪着陛下去了华清宫。尚未归来。”
最后的幻想轰然倒塌,我开启了一人承担所有的模式。我用最快的速度旋转着每一寸脑细胞。
“燕儿,骑着我的马,带着我的令牌去华清宫,务必见到我三哥,一定刚要将消息传达。”我命令着。
燕儿点头:“是”转身便跑了出去。
“静儿,去找魏王,将驸马收到信件之事讲与他听。记住,越详细越好”
静儿“奥”了一声,飞快的跑出了门。
这时,坐立不安的房遗爱开了口:“高阳那我做什么你多少给我找点事做,我这么干等着会发疯的”房遗爱急切的喊着。
我瞪了他一眼,厉声说:“你可知柴令武的去向”
好在房遗爱确切的知道柴令武在何处,得知他在房遗爱以前常去的醉杏楼,风月场所。
当我命令房遗爱去醉杏楼的时候,房遗爱倒是愣住了,他问:“高阳,你这是何意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思去那种地方”
我不耐烦的嚷着:“事到如今,你以为本公主是要你风月场所寻欢作乐你的任务就是以驸马的身份陪我去”
房遗爱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他不如往常那般即便不明白也会闭口不言,这次我竟发现他居然有着刨根问底的喜好。
他追着我的步伐在房间里踱步:“高阳,你一个大唐公主,去妓院,这成和体统”
我懒得与他废话,厉声问:“是体统重要,还是你的命更重要”
房遗爱立刻闭上了嘴巴,我拿出那张巴陵公主犯罪的证据,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从黄昏等到天黑,这是一个既短暂又漫长的过程。区区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煎熬。
直到醉杏楼亮起了灯笼,远远的就能听到那醉生梦死的靡靡之音。记得第一次来这还是两年前,我在这与房遗爱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判。
然而,再次光顾,起因依然是谈判,这次我心里却承受着百倍千倍的压力。门口的两个姑娘又换了生面庞。
房遗爱带着我径直的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看见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扭动着柔软纤细的腰肢,模仿着拓枝舞,西域的拓枝舞之所以在大唐的流行,最初始于醉杏楼。
室内鲜花满满,红纱的帷幔似乎是放错了位置的温馨,富家子弟的身边围着五六个女子,有着玩着各种游戏,有的左拥右抱不堪入目,还有酩酊大醉,干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每个桌子上必有的是一壶酒,几盏樽,几碟子点心。
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妈子手里摇晃着丝帕,满脸喜色的走了过来:“呦二公子,你可有些时日未来了,今天怎么还带着这么漂亮的女子。”说着便用那令我厌烦的眼光看了我一番。
我不想暴露公主的身份,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只是房遗爱明明已经两眼放光,还要故作拘谨,他一挥手:“今日我来找人。”
房遗爱对着老妈子耳语一番,掏出了一块金晃晃的东西,那老妈子连着鼻子带着眼睛的咧嘴一笑。
由老妈子带路,我们便向楼上走去,房遗爱由于眼睛一直斜着那跳舞的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