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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泄气的坐在一边,所有人都在与我打哑谜。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闲来无事便拿来探究一番。
一个月后,蝗灾终于过去了,干旱、蝗灾,致使农作物活下来的不到三分之一。
父皇不顾长孙无忌反对,下令让三哥返回长安,废太子之事迫在眉睫,眼见新的格局出现了。
那日我从会昌寺返回,刚进房府的大门,就被侍女请去了花厅,一路上我便琢磨着,会有什么事情,谁知一进门,让我眼前一亮的,是那个高健硕的身影。
二年未见,三哥英姿未改,他双手叉腰在房遗直先聊着什么,我站在那愣住了,三哥回过头激动地走上前:“十七妹”
我兴奋的喊了声:“三哥”
房玄龄呵呵一笑,房遗直默默的看着我们。
“如今,你嫁为人妇,三哥只能来房府找你了。这两年你都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三哥兴奋地将手搭在我肩上,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好,一切都好”我回答。
我将三哥请进兰凤阁,他坐在木椅旁,我忧心的问:“三哥,你可知,你此次回来的处境”
三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眼神中带着坚毅:“这是我最好的机会在益州时,我便听闻承乾之事。”他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十七妹,承乾定会与你势不两立。”
我对三哥凝神而望:“三哥如今父皇召你回来,你可知前方险恶”
三哥低头坚定的对我说:“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妹妹的安全”
“三哥”我重重喊了他一声,别过头,“你最大的对手是晋王不是承乾,更不是魏王,承乾被废,是迟早的事,魏王功利致胜,恐难成大事,只有晋王,他将是你最大的对手”
三哥不以为然,他摇头否认:“稚奴他一副懦弱不争之态,焉能成为我的对手”他轻拍我的肩膀,“十七妹,莫要担心”
我气急的想要给他讲清朝廷现状,可心中存有远大志向的他,是否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呢
“长孙无忌已在扶持晋王,如今的晋王早已不是当初懦弱不争的矛头小孩了。”我又说。
三哥突然转身,他缓缓的说出了几个字:“长孙无忌。”
我默然点头:“是的”
三哥机械的点着头问:“你在房家过得可好和遗爱的感情如何”
我的心一抖,勉强摆出个笑脸:“还好吧”
“以房玄龄宽厚的态度,能教出房遗直那般儒雅的君子,想来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三哥说。
“三哥,你在益州过得怎样听说有人参你一本。”我有意转移话题。
“参我之人怕是承乾有意安排,我在益州常打猎,他便派以破坏农物为由,参我一本”三哥愤恨的说。
“那时的承乾与称心整日的寻欢作乐,怎会有心管到益州去,此人未必是承乾恐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望着墙角说。
“除了承乾,又是何人”三哥问。
我摇头:“我想不会是晋王。”
此次见面,我将朝廷的动向依依讲予他听,这次能否打破历史记录,来个翻天覆地的逆袭呢我心里抱着更多的幻想与渴望。
如果最初我是被迫卷进政权风云,事到如今,我反而希望能为三哥杀出一条血路。助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也许,辩机与我的命运会因此而改变。
此次三哥归来,朝野上下掀起巨大的风浪,废太子已然迫在眉睫,对于未来太子的人选,除了魏王、晋王,一些耿直之臣竟开口谏言立三哥为太子,理由便是三哥拥有父皇的果敢与英明,实乃帝王之才。
也因此,那忠臣便成为长孙无忌弹劾的对象,杜如晦便是其中一个。也因此杜荷默默的被视为三哥一档。
再次见到杜荷时,恰是城阳公主提出和离之时,父皇劈头盖脸的将杜荷训斥一番,责怪他没有好好对待城阳公主。
杜如晦更是反对,甚至提出与杜荷断绝关系,看的出他心乱如麻,以前那挺胸抬头潇洒的走姿,变成了低垂着脑袋和左右晃荡,远远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杜荷,撞墙啦”我喊着。
杜荷猛然一惊,见到我,那沉郁的脸浮现个苦笑,走上前来:“高阳听说你与辩机和好了。”
我朝他胸口拍了一下:“倒是你摆着张苦瓜脸”
杜荷愕然:“苦瓜”
我尴尬了,苦瓜是明朝才传入中国,杜荷睁大那双桃花眼,执着的等着回答。
我想了很久才回答:“大山里的一种瓜,味苦,所以取名为苦瓜”
杜荷瞪了我一眼:“高阳我不是辩机,哪听得懂你们之间的暗语。”
我忍着笑,劝解着:“杜荷你偏偏在这时候凑热闹,你与城阳的缘分已尽,何苦急于一时。”
杜荷别过头,我随着他向前踱步:“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心却隔着山、隔着水,看着她痛苦,我更是自责你或许不会明白,伤害一个爱你的人,心里是多么痛苦”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杜荷神色悠悠,我自语着:“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停在侧廊旁的栏杆上,杜荷似是纠结很久才说:“高阳你的事吴王已经知晓,我担心辩机”
我一惊:“我三哥”
杜荷点头:“那日恰好被我撞见。”
我急切的问:“我三哥要杀他”
杜荷摇头:“辩机不肯说,可吴王终究是皇子,除了你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他据说,承乾也去过会昌寺”
我盯着杜荷问:“你还知道什么”
杜荷坦诚的回答:“承乾近来很是反常,长孙澹像换了个人,除了你,我总觉得周围的人很是奇怪”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抓着杜荷的手臂:“杜荷,这些日子不要与承乾有任何往来,不要进宫。你听到了吗”
杜荷愣在一旁,迟钝的点头:“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度一下。
第70章 满座顽云拨不开
我急匆匆的从会昌寺旁的鹅卵石走过,在拐角处的禅房门口停下,推开门向里望去,案桌上有摊开的经书,用手摸了摸茶壶,还温热。
我坐在蒲团上,只等着某人回来,随意翻开一本,那上面都是我不认识的梵文,无聊至极,摆弄着他的洞箫,想象着我也能吹出优美的旋律,没想到我却吹出了杀猪的声响。
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是来探望辩机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