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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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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慢的站了起来,沉思片刻走向了案桌,小心的从书案旁拿起一张折叠的纸张。

又慢悠悠的走到我的面前,他不敢看我的双眼,慌张的递到我的手中。

轻轻的打开,右上角的提的几个字让我大吃一惊,那俊逸、洒脱的字迹:伊人笑何处,梦若梨花魂。

辩机微低着头,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搓着。

伊人是谁是我吗我时常进入你的梦里吗我的心七上八下。

他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垂下眼帘不敢看我。为难的样子让我不忍心再继续追问,或许是我没有勇气问下去。

我将这幅画折好又递到他的手中,他匆忙的看我一眼,便快速的闪躲我的目光。

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到我的心扑扑的跳动着,他在案桌前站了许久才肯转头。

最后,终是我打破了沉寂:“杜荷说,你曾谱过一首曲子,可否奏予我听。”

他嘴角泛起一缕浅笑:“公主,请等一下。”

他跨步走进了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洞箫。从容的走来,坐在我的对面,垂下眼睫吹了起来。

曲声婉转悠扬,余音袅袅。

我双手托腮,痴迷的享受着旋律的美妙,一曲过后,心绪微平。竟忘记了时间就这样悄悄的流逝了。

直到静儿轻轻的敲门:“公主,再不回去天就黑了,宫门要上锁了。”

总有一些话放在心里来不及说,就到了别离的时刻。

辩机忧郁的看着我,外面风声阵阵,他依旧顶着寒冷送我上了马车。

掀起车帘回看着他,无言的告别随着马车的驶动宣告了结束。

车轮继续的转动,冬日的天总是黑的特别的早,就在离开大总持寺不远处,突然的,马车停了下来,同时一个亮澄澄的剑穿过了车帘,静儿猛然抱住了我,将我按在身下。

随着静儿“啊”的一声,车夫与刺客搏斗的声音传来,我看着静儿背部的血汹涌的流了出来。

我慌乱的喊着:“静儿,静儿。”

静儿忍着疼,走上车前,拉起了马缰绳准备赶车,可谁知,又一个剑锋直向静儿刺来,我一把抓住她的衣裙向后拉,却远不及剑刺过来的速度。

幸好与我随行的一个侍卫,横斜着挡住了剑,我的心突突的跳着,静儿依然没有放弃,直接打开车门,妄图让马车走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刺客跳上了马车,静儿情急之下拔出发簪朝着刺客的腿猛然刺了一下:“公主,关好车门。”

话音刚落,黑衣刺客被推下马车的同时,静儿也被拖了下去,同时,静儿用手中的发簪猛然的扎在了马的身上。

马受惊,一声哀鸣便一个劲的向前跑着,我的身子猛然的向后倒下了,我慌乱的呼喊着:“静儿,静儿。”

马跑得越来越快,由于颠簸,几次我妄图想坐起来,却总被另一猛然的颠簸拌倒。

马还在跑着,这时天色已黑,寒彻的北风透过车门涌了进来,我顾不得一切的寒冷。我奋力的抓着车窗,经过几次的挣扎,终于坐了起来。

好久,才爬到了车门前,天黑让我无法看清这究竟是哪,周围未见一点灯火。

我伸出手摸索着缰绳,这时马车不知撞了什么东西,猛然的颠起又落下,坐在车门前的的猛然向前扑。

慌乱中我的手没有抓住车门,就这样直接冲出了马车,摔倒在雪地,左边的膝盖恰好撞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顿觉一阵难忍的疼痛袭来。

我奋力的让自己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雪,抬眼看看天空,一轮弯弯的月牙出现在天边。

我试着迈开腿,只觉得膝盖疼痛难忍,幸好冬天的衣服厚一些,不至于磕破流血。

可是,这是哪伴着微微的月光,我无助的四处环视着,没有一处灯火,只听到北风的呼啸,犹如恐怖片里的特效音。

四处一片漆黑,我害怕极了,尤其是当我发现,左前方无数个凸起的土堆,虽然被雪覆盖,可隆起的弧度十分明显,每个土堆前面,都有一个直立的碑。

天哪是坟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迎着北风慌忙的向另一个方向歪斜。周围是那么寂静,我拖着摔伤的腿,踉跄着移动着,我只想赶快离开这片坟地。

一步一步费力的移动着,我很可能会冻死在这片荒地,站在雪地里太久,雪透过鞋子渗透到脚面上,伴随着寒冷的风,我几乎快被冻僵。

我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向前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张描写用的多,为了下一章感情的爆发。

第29章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

心里的恐惧几乎快到了极限,不知踉跄了多久,那冻僵的手脚快要失去知觉。我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着恐怖片里披头散发的鬼飘来飘去的画面。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影子缓缓的飘动,是真的鬼来了从坟地里爬出来了我的心狂跳着,怕到了极点,长这么大第一次深深的理解“绝望”的滋味。我下意识的拔下了头上的发簪,不管是人是鬼,就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搏吧

那影子渐近,我连呼吸都无法畅通了,忽然没有了力气,腿一松就倒坐在雪地上。

可那影子偏偏在向我靠近,越来越近,我那握着发簪的手不自控的抖。

“公主公主”似有若无的声音伴着北风呼啸而过,我想我是快被冻死了,瞧都出现了幻听

“公主,公主。”我猛然一个机灵,不,这不是幻觉,我费力的站了起来,那是一个人的轮廓,那风度翩翩的走姿,那瘦高的个子。

“公主、公主。”那人影高声的呼唤。

这声音多么熟悉,是辩机的声音,我惊喜的、颤声的呼唤着:“辩机辩机”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忘了膝盖上的疼痛,一步一踉跄的奔跑着,朝着不远处的男人奔跑着。

我就这样狠狠的砸到了辩机的怀里,这力度促使他向后倒退了两步。

我双手使劲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我再也克制不住因极度恐惧、绝望带来的情绪,放声的哭了起来。

他的脖颈还带着些许的温热,我泪如泉涌,眼泪就顺着脸颊打湿在他的胸前,随着严寒结成了冰。

我紧紧的拥抱着他,就像拥抱着黑夜里的光明,绝望时的希望。

“公主,别怕。”辩机轻声唤着。

我贴着他的胸膛,听到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她的胸膛在一呼一吸间剧烈的起伏着。简单的一句“公主,别怕”,足以让我的心消融在这冰天雪地的夜色里。胜过一切华丽的语言。

我感到他的手臂伸到了半空,却始终在半空挣扎着。

“我好害怕,我以为我会冻死在这。”我哽咽着说,使劲搂着他的腰。

辩机的双手猛然的环住了我,我们相拥在这片荒芜的夜色里。

我哭泣着,他沉默着,只是拥抱我的手臂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我的心如同流浪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口。

对我而言,辩机就像这冰天雪地里的一盆炭火,温暖而及时,我使劲的拥抱着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

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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