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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尚看着顶着神颜向自己请求着的赵星罗,总觉得他是美神最为钟爱的作品之一,如果自己拒绝了他的要求,也许自己那源源不断的灵感会被恼羞成怒的神灵一怒之下全部收回也说不定。
有着一颗努力工作养男朋友的心的辜先生立刻非常识时务地同意了。
赵星罗如愿以偿地留了下来,并且获得了首先洗澡的权力。
他泡在了辜尚为他收拾好了的浴缸里,蜷缩了起来。
这是个型号普通的浴缸,想要容纳进一只大号儿的赵星罗并不容易。
他浸淫在温热的水中,身边回荡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这股味道很熟悉,太过熟悉了,几乎就是自己平时在洗澡时使用的一些沐浴用品的味道。
赵星罗一回头,发现浴缸与墙壁接壤的边缘处,码放着一排瓶瓶罐罐,都是些洗发水沐浴液什么的。
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全都是赵星罗平时在使用的品牌。
他把那些瓶子逐一拿在手里细看,发现不但全部是自己正在使用的牌子,就连选择的香型都是一模一样的。
赵星罗:“”
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也许,他比我想像之中的更加喜欢我。
赵星罗泡完澡之后又冲了个凉,然后穿着辜尚给他准备的上衣和短裤从盥洗室里走了出来。
上衣和短裤都是辜尚的尺码,180的,但是穿在赵星罗身上,看上去有点儿像是女孩子夏天穿的那种短上衣和热裤组合起来的家居服的感觉,如果赵星罗需要一抬胳膊拿些什么东西的话,有时候还会使得这件上衣直接变成了一件露脐装。
比如现在,赵星罗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接过了辜尚给他准备的饮料的时候。
辜尚的视线不怎么掩饰地打量着他,直到赵星罗放下了胳膊,才堪堪地止住了。
他那样看着他,带着毫无保留的爱意,与享受着本就该属于自己的权力时那种自信到了有些跋扈的态度。
“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辜尚看完了赵星罗之后,进入浴室的诉求变得有些明显了起来。
“为什么小尚的浴室里都是我喜欢用的牌子和香型。”赵星罗拦住了他,要个解释。
“怎么,你喜欢用的牌子和香型别人就不能用吗”辜尚反问道。
“当然可以啊,不过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带有香味的东西,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味道,清清爽爽的,现在的喜欢变了”
“嗯,变了。”辜尚与赵星罗肆无忌惮地对视着,他再也不会躲他的眼神了。
“我现在就喜欢香香软软的男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赵星罗愣了一下,笑了一声,“不过”
他凑在他的耳边,放柔了声音低声道:“不软。”
辜尚:“”
辜尚发挥着自己一贯的、跟赵星罗打机锋的时候一旦处于下风、不要干就是怂的态度跑了。
等到他再一次回到卧室里的时候,发现赵星罗已经钻进了准备好了的羽毛被里,鼓鼓的一大团窝在里面,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辜尚记得赵星罗睡觉的时候习惯于留下一盏夜灯,就在卧室里保留了这个习惯。
他在暗昧的光线之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大方方地上床了。
赵星罗没有什么反应,也许是已经睡着了吧。
这让辜尚的期待感有些落空。
他在暗昧的环境之中躺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的期待好像并没有落空。
因为他们睡觉的床铺上面,传递而来了非常轻微、却清楚异常的震动感。
这种震感该怎么说呢,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却又很暧昧。
辜尚:“”
他隔着被子戳了一下,棉被忽然剧烈地起伏了起来,几秒钟之后,赵星罗就从被窝里钻出了小脑袋,在暗昧的光线之下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辜尚用听不出什么情感色彩,但是却有些沙哑了的语气问道。
“你看不出来吗”赵星罗歪着头看着他,反问了一句。
辜尚:“”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眼神暗了下来。
“我在瑟瑟发抖啊。”赵星罗出其不意地补了一刀。
“什么”
辜尚发现自己似乎走出了预想的套路之外。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我在假装瑟瑟发抖,等你问我是不是冷,再趁机钻过去。”赵星罗明目张胆地叙述着自己的套路。
他现在非常有这个自信,直接把套路说出来,然后看着男朋友心甘情愿地走上去。
“小尚,你刚才在想什么”赵星罗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辜尚已经涨红了的脸颊。
辜尚:“”
“我不是我没有。”
“你怎么能把我想象得那么坏呢”赵星罗带着委屈的表情控诉道。
“我明明是个清纯男孩儿。”他说。
“是的您是。”辜尚不能更加同意地点头道。
“您做您的清纯男孩儿,我做我的油腻大叔,这样总可以了吧”他带着自抱自泣的语气,换了个姿势躺着,叹了口气道。
“不啊”,赵星罗求生欲极强地摇了摇头,“小尚也是清纯男孩儿。”
辜尚:“”
“哪里,不敢当,我是下水道男孩儿。”
继续爆肝
第105章
不得不说,搬到赵星罗的房间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辜尚心想。
特别是在他把少得可怜的行李在几分钟之内安顿好了之后。
他看了看赵星罗的房间, 总觉得如果对方搬到自己家里居住的话, 很有可能只搬一个盥洗室的物品就把整个儿的公寓给塞满了。
窗外下着连绵的阴雨, 天色已经擦黑了。
主卧室自带的盥洗室里, 赵星罗正在洗澡, 水声从半掩着的门缝里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跟外面不厌其烦地敲打着窗户的冷雨声一唱一和, 凄凉与温暖的感觉也跟着含混在了一起。
辜尚躺在赵星罗的床上,望着头顶上方的幔帐上面那些繁复的刺绣纹样。
世界上有两种人, 一种是经常做出决定, 然后又经常反悔的人, 一种是极少做出决定, 一旦做出了之后绝不反悔的人。
辜尚自认为自己绝对属于后面的一种,绝对到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程度。
那么就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了。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 但是当盥洗室的门被人推开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掀起了被窝往里一缩。
赵星罗洗完了澡之后就想找辜尚。
他走到了床边吹了个口哨, 然后就看见他那“五百平方米”的大床上, 一坨什么东西正在里面钻来钻去,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男朋友在自己床上的话, 赵星罗可能会怀疑房间里闯进了一只硕鼠。
赵星罗:“”
他伸手一按, 就按住了那坨东西, 然后用一种自认为非常能够展示成年男子力与美的动作掀开了羽毛被。
羽毛被的下面依然是一坨看不见真面目的物体, 因为被赵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