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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放开。“你背台词不都很快的吗稍微早点儿起来看看不就行了,哪用起这么早啊。”
“哪有这么简单啊,”容意叹道,“这部戏很难拍,我得先做配乐才能演,不然老是演不好。”
“做配乐”这件事容意没跟曲海遥说过,曲海遥也是第一次知道,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容意看他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只好把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曲海遥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容意说完了,曲海遥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眼问道:“你是因为以前没演过儿子,才演不好的吗”
容意的心中一阵悸动。就像曲海遥不费吹灰之力就理解了容意的表演为什么出了问题一样,容意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曲海遥所指为何,比起王矢,曲海遥更加本质地参透了容意的病灶。
第一次和容意一起工作的时候,曲海遥就被告知不要试图去学容意。容意的表演是无法复刻的,特别是对于专业演员来说,想要学习容意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容意的表演方式既不是体验派,也不是方法派;既不是从心出发产生共情,也不是用高超的技巧去诠释。
“你知道的,我第一次拍电影就是娄永锐的歌魂。”容意有些恍惚地开口道。“那个角色跟我之前的经历有些像,所以一开始演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带着自己的痕迹。娄永锐就让我丢掉自己,不要从我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如果我是角色,我会说什么、做什么。”
“我就是在这时候琢磨出来怎么用把自己清空的方式来表演的。后来我演的所有作品和角色,用的都是这种方法,后来的角色用起来更加简单,因为那些人生都是我没经历过的,我大可以完整地把自己处理掉,给角色腾出一个空壳来。”
可是这次不行了。曲海遥在心里说。哪怕是歌魂里的那个摇滚乐手,那个跟当时的容意很相似的角色,容意也不过只做了不到十年的乐手。可是从出生到现在,容意做了将近四十年的儿子,他一出生就有父亲,一出生就是儿子,想让他完全清空自己“儿子”这个身份,太难了。
就像一下子被剪掉了翅膀一样,容意那天马行空的表演方式被废了个彻底,他只有另辟蹊径,用创作音乐的方式帮自己去找角色的创作路径。曲海遥怜爱地看着容意落寞的神色,伸手不断摸着容意的头发,然后在容意的发梢印下了几个轻吻。
“其实你不是处理不掉儿子这个身份,你是处理不掉你对你爸妈的期待吧”
容意浑身轻颤,片刻之后他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埋进了曲海遥的怀里。
这小子真是上天派来收他的容意感觉自己的七寸都被曲海遥拿得死死的了,要么怎么曲海遥一开口就能往自己命门上戳呢。
“我觉得期待已经没有了,只是觉得遗憾吧,遗憾自己没有像戏里一样的重来的机会。”容意陷在曲海遥胸口轻叹着。“其实现在想想,我父母固然有不好的地方,但作为儿子,我也一样不够优秀。后来我父母没有为了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作出什么努力,但是我也一样,我也没有做过什么。”
“家人之间其实不需要怄那一口气,如果是我把我爸妈当做是家人,那么那些气性根本是毫无必要的存在。就像我们之间如果吵架了,难道还会计较什么谁该先让一步吗”
曲海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存在的。能哄你开心的话,我脱光了趴在天安门广场爬都行。”
容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扬起脸白了曲海遥一眼,“我要是像你这张嘴一样能说,就算有十个难搞的爹妈也被我搞定了。”
“我有不就是你有,有什么分别”曲海遥大言不惭道。他把容意往上抱了一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一起续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这部戏你杀青了之后,我跟着你回去看看你爸妈吧”
容意吓了一跳:“我爸妈可不像你妈是留洋派,他们老古板得很,我带你回去说不定会把他们气死的。”
“不会哒”曲海遥不依,他把脸埋在容意的颈窝不住蹭道:“你先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你要带我回去,他们不同意的话你就把电话给我,我来跟他们说就好啦”
容意完全没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事实上要是换个曲海遥之外的随便什么人跟他提这样的建议,他都会认为是馊主意的。可是耐不住曲海遥在他这儿又蹭又咬腻个不停,容意被他闹得浑身发软,只得苦笑着先点头同意了下来。
“耶”得到了容意的保证之后曲海遥开心得直接把被子掀下了床,然后抱着容意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叭叽叭叽地亲,像是被史莱姆俯身了一样。
“不管你爸妈答应不答应,我都会把跟你回家的事儿安排得好好的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皮厚加血厚,你带我回去可千万别怕我受委屈,你对我这么好,我对你爸妈穷追猛打有什么不合适的”
“合适合适”容意被他亲得痒死了,只有一边求饶一边曲海遥说什么他都好好好对对对,白天的拍摄任务被闹得彻底撤出了容意的大脑,他忘了个一干二净,全身的感官都被一条兴奋的萨摩耶侵占了。这萨摩耶尾巴摇得像电风扇一样,跳到地下叼着被子又跳上了床,把容意裹进被子里、揉进怀里,一张大床上只窝成中间一个蚕茧,让容意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美色误国实锤了。
第115章
第二天容意是被小年叫醒的。可怜小年这么个老实的孩子,要突入禁区面对自己的老板和男朋友抱在一起的场景,还要把老板从一堆白花花的、四仰八叉的肉体中解救出来。小年跟了容意这么久,哪见过这个阵势可是再不叫人,上工就要迟到了,小年只有从手指头缝里把眼镜露出来,往床中间的蚕茧上戳了好几下。
这倒霉孩子戳到的还是曲海遥的胳膊。
曲海遥立刻就醒了,顶着一头乱毛从蚕茧中抬起头来,看到了小年一张怯生生、不忍直视的脸。曲海遥立刻反应了过来,然后把还窝在自己怀里的容意给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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