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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波动,暗自吃了一惊。
来人怀抱长琴,五指拨动,一排流光一扫而出。重越转身一跃而上,避开了那一片流光,足有二十多道利刃,不是实质性的利刃,能刺入战台之下
而重越轻描淡写地一跃,避开全部攻击,道:“你才装腔作势,哗众取宠,我不跟你打。”他不通音律但听过天籁之音,此人抚琴力道有差,杀伐过重,乐感不强,刺耳得很。
“这位可是榜上七十九胜的轶芳琴师”
“榜上有名的琴师只有这位了吧,外来强者,出入几回就已经七十九胜了”
“他要战,二傻不能拒绝啊。”
那琴师冷声道:“奉劝你赶紧交出买命之物,滚出去别再进来,少在这儿丢外界来人的脸”
重越道:“你脸够大,都长我身上了,怎么我丢不丢脸,还能影响到你”
擅乐者,琴箫琵琶笛等,均为乐师。听乐师所奏之音便能瞧出三分性情,果然重越这话一出,那位就不淡定了:“无知鼠辈,不识抬举”
刺耳的铮铮之音像指甲划过滑面,四下之人纷纷捂住双耳,难受得弓腰驼背,几近呕血,拨弦挥出一片流光利刃,扫向重越被避开,便扫向身后四面八方。
这人竟然借着与他一战,斩杀此地的其他参战者。
不直接邀战只要斩杀了一样能将战绩累加,身为入流宗师竟然屠戮初级战场,简直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重越跳起来躲避攻击,他调动体内金灵迎着对方的杀伐而上,琢磨着瞅准要害,出其不意一击制胜,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点战绩值不得他暴露真实实力,希望后面的战场能有所收获,他实在受不了这难听至极的音律了,正要动真格的那刻,音律戛然而止。
一条猩红的蛇吐着信子窜上琴弦,轶芳乐师受到惊吓,骤然松开了手,古琴落地的震音都比他弹得好听,可那蛇却变成一片枫叶飘落。
幻术他道:“什么人”
“你脸确实够大的,凭你也能代表外来人”光影交织,一道修长的身影从他身后凭空开凿的裂缝里走出。
魂力威压重重压下,轶芳乐师额上冷汗就下来了:“你也是外来人,竟然倚强凌弱”
“只准你倚强凌他,就不能我倚强凌你”
“你是聂聂云镜”轶芳表情僵了一刹,这才露出惊羡之色,就算没有亲眼见过聂云镜真面目,但见了他手中碧草,以及鬼神莫测的出场方式,便能猜到一二,他和聂云镜是一辈,那时候虚空界天赋榜前几一直有聂云镜的大名,之后也只侥幸远远见过面。
聂云镜之于他们,就像金灵半神体之于这一代的年轻人。
“我认输。”轶芳神色阴沉,却还是端着派头,维持着体面,道,“败给你,我心服口服。”
聂云镜连法器都没动用,刚进初级战场便平白得了一百一十三胜的战绩,直接榜上有名,他得意地看向重越,又很快收敛了笑容,对重越战台上的表现并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祁白玉来迟了一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轶芳败了战纪清零,抱着琴被请出来,还没到门口,便被刚入门的绝色少年挡住去路。
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只觉得周遭景致黯然失色。
“你不用出去,我连你再进的那一份也一起付了。”祁白玉经过他身侧,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轶芳对上那双追魂夺魄的双眸,被他过于出众的容貌吸引了一瞬,嗅到一抹白气,脑弦一紧,猛地把那人推开。
祁白玉皮笑肉不笑地道:“与我再战一次如何”
很快,轶芳脸色都青了:“那傻子究竟什么来头,至于你们一个接一个来找我麻烦”
“是你惹不起的人。”祁白玉轻飘飘地道。
聂云镜随便拉了个瑟瑟缩缩的入流灵士,吸引了重越的注意:“赶紧的赢了他,咱们就去下一个战场。”
重越站着不动,跟这人一起行动自由太没保障,道:“你忘了你之前的话了吗,怎么还是进来了”
“不是要组队吗,还有谁比我更合适。”聂云镜并不怎么高兴,这人把战斗当儿戏,简直就像乱来,但偏偏乱中有序别有一番风格,也很能噎人。比起被噎,不如同队噎别人。
“还有我啊”祁白玉抱着琴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个褐袍老者殷勤地跟着他录入名字。
祁白玉扫了眼名册,一脸严肃地道:“就叫二傻的机灵弟弟吧。”
“”褐袍老者胡子哆嗦了下。
“白玉”重越眼睛一亮,喊道。
“兄长”祁白玉粲然一笑。
褐袍老者转过身去,在“一胜”前,写下“白玉”二字。
祁白玉刚过来就直接出手,把那个几乎吓晕的人从聂云镜手里解救了出来,对重越道:“兄长赢我吧,我身上所有宝物,兄长大可拿去。除了这把琴。”
“你会弹琴”重越只是讶异,重越并不想取他的宝物,只觉得这样轻易战败祁白玉,好像特别不现实。
祁白玉摇了摇头,道:“有用。”
聂云镜道:“能有什么用少附庸风雅,该不会是借琴来隐瞒你毒师身份,更好掩人耳目出奇制胜吧,着实歹计。”
“自作聪明,”祁白玉轻蔑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先前还装模做样叫我聂师兄,现在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祁白玉眼里危光一闪:“就凭你对他所做的事,够我杀你几百回了,居然还敢在我眼前晃悠。忘了告诉你,我刚见了瀚皇,你若再不出去,你的任务可就要彻底泡汤了。”
聂云镜脸色沉了下来,道:“重越,我们走”行啊相互伤害,不都是陨神谷之人,你以为你妨碍了我,就能全身而退么
祁白玉也拉住重越的手臂,道:“兄长,跟我一起,我立刻叫这人滚”
重越只觉不以厮杀为目的的吵闹都只是小事,一笑置之:“你们吵起来挺像师兄弟,一起也无妨,进去以后听说挺危险,队伍人数多了好。”
聂云镜对他的话万分不满,但忌于祁白玉在却只是冷哼一声。
祁白玉很受伤地道:“兄长,他挟持你,逼迫你,甚至还用脚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啊”
“他刚才帮了我,而且我也没受伤。”重越的确反感聂云镜自作主张逼他出手,但也并非坏事。单独一个聂云镜让他太过被动,单独一个祁白玉几乎百依百顺又怪怪的,这两人一起或许刚刚好,并肩作战也好缓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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