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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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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愣愣的抬头,莲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寒衣,微微一笑:“是挺好看的,义父好眼光。”

“是啊,我看人的本领从来没有失手,阉了送宫里,绝对是好苗子。我正缺一个好徒弟呢。”邱公公一幅仿佛恩赐的语气:“寒衣,老实点,我抬举你,不然你可别过咱太监们心狠手辣啊。”

寒衣抖一下,颤抖着摇头。

“做人要识抬举,”莲曳突然开口,他坐在黄梨木的椅子里,捧着茶盏微眯着眼:“做邱公公的小徒弟,多少富贵都在前面呢。”

“我不要做太监”寒衣毕竟是孩子,泪流满面:“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做太监”

邱公公面色一变,眼看就要发火,莲曳对他一笑示意他莫气,然后他起身,慢慢的走到寒衣面前,淡漠的面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倨傲。

“救你”莲曳一笑:“我可不缺小徒弟。”

“我可以当小厮端茶送水擦桌子抹地什么都行扫茅房都可以”

“可是我不缺啊,”莲曳摇摇头,笑的温和:“我只缺一个东西。”

寒衣瞪大了眼睛,眼里闪动着渴望。

“我缺一条狗。”莲曳笑的风光霁月,可嘴里面的话却一个字比一个字恶毒:“一条会听话,只对我摇尾巴的狗。”

第94章 碾折清骨莲曳其人

寒衣愣在了当场, 他面上浮现出难堪和不甘, 莲曳已经淡然的回到了座位上, 他轻轻展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起来,俊雅的眉眼清澈如莲华, 难以相信那些恶毒的话是从他口中出来的。

邱公公一笑,看向莲曳,他好歹是莲曳的干爹,岂不知道莲曳是个什么想法很明显那莲曳想刁难他, 他鲜少看莲曳刁难人,也来了兴趣,旁观着寒衣的表情。

泪珠在寒衣眼眶里面打转,寒衣忍住不让它流下来, 他咬唇,血丝缕缕,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风光霁月的男子要如此的刁难他

他是人, 不是狗。

可他也不想当太监。

他偷偷的转头, 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衙役而森严, 那小小的门敞开着,一只小麻雀飞过, 啾啾叫两声,他心里一动,腿微微颤抖。

莲曳一笑, 寒衣不敢看他,拔腿就跑,少年的爆发力不可小嘘,邱公公都没有看清他就没命的疯跑走了,仿佛用尽了全身发力气。

“哟,”邱公公眯起眼睛:“胆儿还挺肥来人逮回来”

“义父。”莲曳向他摇摇头,微笑起身,走向邱公公院中的一个大铁笼前,里面一只纯黑的恶犬正瞑目养神,一感觉他走近,露出铜铃般的大眼睛,凶光毕露,开始狂吠起来,莲曳打开笼门,丢给那狗一条布,那狗闻着布,狠狠的叫两声。

莲曳对门口看一眼,那狗吠叫一声,雷电般的窜出了门。

“哟,稀奇啊,”邱公公眯起眼睛:“什么时候这么凶残了”

“难道看到个对眼的,义父恕罪。”莲曳笑的依旧温和,他不慌不忙的出门:“我去看看那个寒衣。整死了可就难看了。”

莲曳刚刚出门,就听见一阵哀嚎,少年的声音悲彻云霄,莲曳走到了死胡同口,好几个人围着看,都纷纷摇头叹气:“可怜啊。”

寒衣被困在墙角,如同一只可怜的牢笼困兽,他满脸的凄惶,被那恶犬逼的无处可去,站都站不稳,那恶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牙,在寒衣身上啃咬着,闻见血腥味,狗越来越兴奋起来,牙就要狠狠的扎进肉去。

“你们别光干看啊,把狗赶走啊。”

“噓,别说了,那狗的邱公公家的,咱们管不着啊。”

寒衣希翼的眼神暗淡下去,他连叫喊的声音都渐渐发不出来了,身边的人渐渐的散了,只有一个人迎着自己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挡住了所有的光。

“嗾”莲曳淡淡开口,那狗听到了,乖巧的松口,跑到莲曳身边蹲下,蹭他的小腿。

莲曳也微微蹲下来,看着寒衣的眼睛。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看了做太监做狗委屈你了”莲曳勾起一个讽刺的笑:“你看看,你连狗都不如。”

说着,看都懒的看他一眼,莲曳转身离开,仿佛扔弃了什么垃圾一般。

寒衣眼里的屈辱和悲哀几乎要淹没自己,他的泪已经空了,看向莲曳挺拔的背影。

他不是青楼出身的吗为什么他可以锦衣华服荣华富贵车马轻裘而自己,现在活的这么屈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连狗都不如。

“我”他张口,想说什么。挣扎着起身却没有力气,莲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伸出了白如玉的手。

寒衣的心漏了一拍。

下一秒,那好看的中指勾起,是唤狗的姿势。

寒衣的心如坠深渊,他脑子里面最后一根线啪的一声断了,他擦擦眼泪,麻木的冲莲曳点点头,他拖动着残破不堪的身子走到莲曳身边,身形不稳,直接跪了下来。肮脏的东西蹭脏了莲曳洁白的衣裳。

“怎么赶上来了”莲曳笑。

寒衣低头。

“想好了,在这里饿死冻死,挨一刀去宫里面或者是做条狗寒衣选好了”

“选好了”寒衣闭眼:“大人我”他吞吞吐吐半天,才艰难的吐出那个字。

“我做你的狗”

莲曳满意的摸摸他的头:“乖。”

“就算是狗,也得不丢主人面子,这狗,多少人想当还当不上呢。”莲曳冷下脸:“起来,跟我回去。”

今天的莲曳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回来,耶溪等的无聊,正好碰上鹤官和王招娣来看她,就留他们吃了晚饭,三个人在院子里面散步,鹤官似乎对秋千架情有独钟,他一个人在上面浪,王招娣和耶溪聊天。

“鹤官他现在收了两个徒弟,心定下来了许多。”王招娣的声音软软的:“他腿伤也好了许多,他说以后上不了硬戏,但是有些唱功戏还是可以来的。”

“他上不了跷了吧。”耶溪皱眉,鹤官上台,看的就是一个跷,他原本就是宗筱派的,跷攻京城无敌,踩跷连唱三台不带喘。现在腿坏了,只怕上不了跷了。

“嗯,但是他学的多,少年时候拜了许多师,什么都学过,梅程尚荀,徐黄朱张,都学过,加上他当年昆戏底子又好,不出来唱戏实在是可惜了。”王招娣微微一笑,仿佛陷入了回忆:“莲大人给他打的头面,他天天摸了又摸,我看得出他心思。”

“也是,那是他的命。”耶溪想起莲曳的话,两个人说话间,莲曳回来了,带着个瘦弱的孩子,鹤官第一个看见,懒洋洋开口:“哟,看不出来你好这口”

“你怎么来了”莲曳语气说不出的嫌弃:“头面不是给你送过去了”

“我可去你的吧”鹤官气的牙痒痒:“老子跟你十几年兄弟情,就值个头面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呵。”莲曳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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