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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一声叹息,带着不甘与寂寞,成遥森把苏北坡抱得更紧了,他说:“我不该放你走,我应该紧紧拉住你,就算你觉得我是无赖,就算你觉得我不可理喻,我也不应该放你走。这样,我就不会后悔。”他想起了李明珠和顾丽锦,李明珠走了,他的世界塌陷了一块,顾丽锦也风雨飘摇,他只觉得整个世界摇摇欲坠,现在,只留下苏北坡这一角,在世事的颠簸里,忽隐忽现。他觉得自己不能放手,不能放任熟悉的这一角也随风而逝。他的声音非常非常低,低到几乎听不见。苏北坡听到他这一番话,十分震惊,她的手心里涌出细密的汗珠,汗珠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密到她几乎以为夏天已经到了。她的声音暗哑,她想说,不,不应该是这样,我们已经不是这种关系了,但是,在她的心底,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自己,其实你一直就没忘记他,一直就不曾忘记过他。成遥森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带着颤抖的温度,他深深地亲了下去。
苏北坡伸出双手推了推他,他却象一块巨石而坚硬的石头,纹丝不动。她再次伸出手推开他,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他轻轻一声叹息:“不要闹。就让我们静静地享受这一刻安静的时光。”苏北坡怔忡在他的怀里。
北纬极站在浓密的树荫底下,眼神里带着毒蛇噬咬的光芒,他的心底仇恨与忌妒强烈地交织着,双手紧握着,紧紧地绞着,直到绞得指甲发白。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冲上向着成遥森挥拳。
成遥森的嘴角流下一滴鲜血。
北纬极一只手紧紧拉着苏北坡,一只手再次向成遥森挥去。成遥森挡住了北纬极的拳头,他苦笑着说:“好象我们有一半的时候,都是这样相见。”
第90章:张口结舌
北纬极恶狠狠地对他说:“叫你别碰我的女人,你该打。 ”
成遥森彬彬有礼地微笑:“她怎么会是你的女人呢她最开始是我的女朋友,是你把我们分开的。”北纬极一愣,他难以置信地看了成遥森一眼,他说:“你都跟李明珠结婚了,小北怎么可能还是你的女朋友”
成遥森的脸色变了,他想不出理由来反驳他,但是小北从前又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北纬极不该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如果北纬极不曾出现,他们的生活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小北也许只在一个地方静静地等着,等着他回头。成遥森觉得一切都该回到正常轨道上来,他彬彬有礼地对北纬极说:“只要小北一天没跟你结婚,我有有权力重新追求她。”北纬极愤怒到了极点,倒底在愤怒些什么,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的生活不能没有苏北坡这个人。他要她好好地活着,要她好好地留在他的身边。他被妒忌和愤怒冲晕了头脑,他邪恶地笑着,说:“虽然小北还没跟我结婚,但是她已经是我的女人。她的身上”他转过身来,对着苏北坡恶毒地笑着,他亲着她的脸颊,苏北坡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北纬极的手指,触摸到这微妙的变化,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着仇恨:“她的身上已经有我的烙印。”成遥森和苏北坡两个人同时愣住,成遥森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北坡。苏北坡的脸红通通的,象只苹果,她张口结舌,说:“他他他”
北纬极再次温柔地亲了她,他带着无比的温柔与魅邪对她说:“怎么不愿意承认吗”他低头想了想,象是十分迷惑,他摇了摇头,冲着成遥森仿佛很抱歉地说:“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愿意死了,可是嘴上却不承认。”
成遥森听见这话,脸色大变,他转身离去。他修长的身影在长长的路灯之下,显得十分孤独。
等到成遥森走远,苏北坡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是在跟过去的时光告别,跟某个时代告别。
跟某段曾经那么接近的熟悉的生活在告别。
北纬极却误会了她的眼泪,他忌妒得快要发狂,他就象拖一只水泥袋子似的,把苏北坡拖上楼,从她的手里抢过钥匙,打开房门。
北纬极重重地把苏北坡往床上一推
顾丽锦通过成遥森联系到了苏春丽。苏春丽还有老母亲在,再加上身体也不太好,没办法去清江城见顾丽锦。顾丽锦只能督促成遥森做司机,强撑着坐了车子来到明里市。成遥森又通过苏北坡,把顾丽锦身患重病的消息传达给了苏春丽。
苏春丽与顾丽锦约在明里市的一家饭店见面,苏春丽临出门前,稍事梳洗打扮了一番,外婆看出了苏春丽的心思,她说:“嗯,是该好好打扮打扮,免得给别人欺负了去。”苏春丽心里酸酸的,她回头看了外婆一眼,说:“饭菜都在冰箱里,中午我不回来,您记着放微波炉里热来吃。”想起冰箱和微波炉,苏春丽就想起了苏北坡,多亏了她一直支撑着这个家,家里的生活才会这么方便,想到这里,心底又是一阵酸楚。苏春丽的肩膀垮着,每次遇上不顺心的心,又需要强撑,她就是这种样子,外婆看见觉得既心酸又担心。
苏春丽来到锦华饭店的时候,顾丽锦早已等侯多时。
隔了许多年,两人都老了许多,见了面又是愤恨又是心酸。两个人闷闷地坐了一会儿,顾丽锦拿出菜单递给苏春丽,“看看点些什么菜”说话间有掩饰不住的财大气粗感,苏春丽最见不得就是她这样子,她在心里想,这算什么一个第三者,抢了我的东西,还趾高气扬地显摆。她接过菜单也不客气地点饭店里最贵的几样菜,苏春丽知道两人吃不了,吃不了,看着把顾丽锦的钱财浪费掉,心里也着实解气。她把菜单还给顾丽锦。顾丽锦接过菜单仔细一看,笑了,心想,她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自己她也不提,只叫服务上菜,并且点了双份,叫服务员将另外一份,打包交给苏春丽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顾丽锦的脸上浮出一层晦暗的气色来,她强撑着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来,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白开水,吃了下去。苏春丽这才想起她已是病入膏肓的人,自己也不好跟她多计较,想到这里,她的态度有所缓和。
顾丽锦一概不管这种情绪,她只想把握住大方向,想到这里,她黯然一笑,只怕可供自己把握大方向的机会也不多了吧,想到这里,她往自己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葡萄酒,一仰头灌了下去。苏丽春这里也是一肚子怨气,她闷声不响地拿着杯子,一仰头也灌了满满一杯下去。
两个人闷声不响地喝着酒,喝到五分醉了,才放声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居然抱着痛哭,哭到最后了,倒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想着这大半辈子居然了为了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