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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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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柔柔小时候养绿植的事情吗”

“嗯,她小时候养过,后来想带去北方,一直养不活,从那以后,她干脆的很,就没养过了。”

“其实我之前也以为你像是某种植物。现在我想,我错了。你是一颗种子,长在她心底了。”

温怀钰怔住,眼角有些发酸,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谢谢你。”

纪以柔的飞机晚点了二十分钟。

她一下飞机,就看到温怀钰的电话,打了过去,找到她,看她神色不太好的样子,笑着上前抱了抱她:“怎么了啊,等的久了不开心了吗”

温怀钰凝视着她,眼眸里水光朦胧,嗓音微哑:“原来我曾经忘记过你。”

纪以柔的眼泪一瞬间掉下来了。

她抿了下唇,笑着说:“那把余生赔给我吧。”

她是长在她心底的种子,日日夜夜那么长,那是她唯一的光亮。

此刻阳光正好,风在唱它的歌,发了芽的种子渐渐长成了一棵大树,枝繁叶茂,亭亭如盖。

第119章 番外04

温言深从徐放家里走出来时, 是晚上。

她的嘴角还有点麻麻的疼,眼角也发酸,走路的时候也不太舒服,身上的衣服倒是干透了, 还透着一点淡淡的木质玫瑰香水味。

远处路灯昏黄, 光晕温柔,她低着头, 走的很慢, 轻轻抿住嘴唇,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

她的心里乱的很, 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波无澜,她没有打车,有些漫无目的的往外走去。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开始飘雪,她仰起头看着天空,指尖上落了一片六角冰晶,然后很快融化去, 她蓦然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下雪的天气, 那个女孩总是对她撒娇, 握住她冷冰的手, 贴在自己脸上,笑着说:“阿深,你手好凉, 我给你暖暖。”

是啊。

那个人给她带来的一直都是温暖愉悦,只有自己, 给她的是离开和伤害,还有今天的事情,何其无耻啊。

她凝望着漆黑的天幕,似乎能看到那个人对她笑的样子:

“你叫温言深我叫徐放。”

“喂,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你,你笑起来真好看。”

“阿深,阿深”

一阵汽车鸣笛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黑色轿车在路边缓缓停下,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明丽冷傲的脸:“上车。”

温言深一怔,下意识的拒绝:“不用。”

徐放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三分火气:“怎么了我顺路带你一段,你都要拒绝”

温言深沉默了一瞬,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一条围巾扔了过来,徐放冷冰冰的说:“把你头发上的雪擦掉,别弄的我车座上都是水。”

她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睫,小心的将身上的雪都擦掉了,围巾也湿了,她将围巾叠好了,犹豫着说:“对不起,围巾湿了。”

徐放很是玩味的笑了一下:“围巾而已,床单都湿过,有什么大不了。“

温言深握着围巾的手一紧,脸颊在一瞬间有些发白,她不愿意去回想自己的无耻,可徐放似乎不愿意放过她,总拿这件事来刺她。

可能她痛一点,她就舒服了。

温言深不说话了,靠在车窗上,出神的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

这个人好像是她逃不过的劫难。

二十年了,她还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年她想忘却所有,所以只身去异国他乡,不愿再回家,为此,父亲和她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每次质问她理由,她都只是一言不发,保持沉默,最后会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

可她从来不会改过。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她害怕再看见那个人,她曾经亲手推开她,哪怕她始终深爱着她。

光阴如水,一晃二十年过去,那一次,父亲在电话里,没有如以往出声斥责,只是长久的沉默,最后说:“言深,爸爸放心不下你。”

一句话将她的心都给戳烂,她这么不孝,过去二十年,都不曾陪在父亲膝下,反而叫他一把年纪了,还为她揪心,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她轻舒一口气,下定决心:“我明天就回来。”

她一向是果决的人,做下决定,就不会后悔,在回国的飞机上,她靠窗坐着,看着天边落日,在心底认真的恳求,别让我见到她就好。

可事情与她所想的背道而驰。

她回国不过几天,温家办了一场聚会,她就这么看见徐放,看见她年少时深爱的女孩,也看见站在她一旁,温柔的挽着她手臂的优雅女人。

她见到徐放和她太太对视时温柔的眼神,也感受到她看向自己时的淡漠嘲讽如果当时没有变故,现在站在徐放身边的那个人,会是她吗

只这么想了一瞬,她的心好像被刺了一下,呼吸之间也凝了碎冰,她不想这么狼狈,于是匆忙出去。

可没想到,才进小客厅,那个人也走了进来,她穿着黑色丝绒长裙,有一种冷冽的美,轻轻挑了挑眉,笑容无懈可击:“温言深,好久不见了。”

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那三个字在心头翻滚了二十年,她甚至下意识的想出来,幸好忍住了,过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下头:“徐总,好久不见。”

徐放因她的称呼,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握住她手腕,迫她抬起来看着自己,语气森冷:“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温言深被她握的手腕一痛:“徐放,你放开我”

徐放靠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动作是温存旖旎的,声调却是冷的,带着嘲讽:“温言深,你爱慕虚荣,贪钱爱利,以前抛弃我的时候,大概没想到,我会有现在这一天吧。你知不知道,温大小姐最近在找中间人,请我帮忙呢”

温言深紧抿着唇,终于跟她对视,尚未开口,门被人从外推开了,一向跟她不太亲近的女孩神色不虞,叫徐放放手。

徐放的神态还是矜敛傲慢的,只不过微抬了抬下巴,声调上扬,却一点没有放手的意思,说,她们,是老朋友了。”

温言深再内敛安静的性子,此刻被她逼的眼眶发红,一缕碎发落在鬓边,用力挣开她:“够了”

真的够了。

已经二十年过去了,她都已经要忘记了,为什么

徐放后退一步:“温小姐,不用这么紧张,放心,我对你并非余情未了,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再会。”

这是她们分别二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她压下所有心绪,冲温怀钰笑了一下,而后照旧回到大厅,陪在父亲身边,等夜深人静,所有人都散去,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失去所有力气,她滑倒在地上,轻声说:“我想你。”

这压在她心头的三个字,无法当面对那个人说出的三个字,就只能静静对着黑暗,说给自己听。

于是她再次远走,匆匆回了澳洲。

她怕再看见徐放,看见她温柔凝视着别人,也怕思念溢出,不受理智控制,去插足别人的家庭,她她早就放手了,已经没有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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