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调查（2/2）

我想那哪儿是长大了，以前跟我说当个十八线也不错，有饭吃有漂亮照片拍，现在也会跟别人一样搏出位了。

“好了，”意外的是萧明成没跟我计较我带小北来坑了他一把的事情，而是叫来侍者，叫我先点餐。

我根本就不是来跟他吃饭的意思，直接叫侍者退下，说：“饭就不必了，我找你是有事说，你……”

“嗳哟，”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抚着额头，说：“秦笙你能不能让我消停会儿，我从三十晚上连轴转到今天才歇会儿，能让我先吃口热乎饭吗？”

我一愣，他语气中的疲惫是真的，眼睛下也有不可掩饰的青色，我只好先闭上了嘴。

可是等精致美味的餐点端上，如流水般的音乐响起，我都忘了我刚进来时的剑拔弩张。

不对不对，这根本不对，我叫那拉小提琴的下去，把餐具扔在桌子上，银质餐具碰到骨瓷碟子，发出叫人不悦的声音，而萧明成终于抬起头看我，“怎么了？”

我说：“我们进入正题吧。”

他轻轻笑了下，放下餐具，优雅地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巴，说：“好。”

我已经能大概确定我公司破产是萧家的所作所为，但考虑到萧明成的背后还有萧巳赟，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

我问他这回事情到底是谁指使的。

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不错啊，都直接跳过是不是这个问题，直接问谁了。”

我说：“领教过一次萧家的厉害后我就不用问这个问题了。我就问你，是不是你？”

他大方点头，“对，是我。”

他的坦然叫我光火，我直接越过餐桌掐住了他的脖子，只是站起来太猛，桌子边狠狠刮了一下我的大腿，瞬间大腿上一片都是火辣辣的疼。

我气得瞪红了眼，疼痛叫我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我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收紧手腕，最好能就这么把他掐死，但事实上他依旧呼吸如常，神色淡然。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那可是我的心血啊……”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杯盘狼藉，我以一个特别难看的姿势趴在桌子上，远处的侍者动了动脚步想凑近，被萧明成抬手拒绝。

他一边拉下我的手，一边说：“因为萧巳赟在查你，萧励玩的把戏能骗过一般人，但你觉得能骗过他？等到时候他查到你的公司的来源，再跟萧励牵扯上，你以为你跟萧励都能完全？”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就算你告诉我一声也好，起码……”

“起码你能把你的钱转移出来？”萧明成利落地接过我的话头，说：“秦笙，你别傻了，他这辈子见过最多的就是钱和血，你以为那点钱能干点什么？我曾有过比你多得多的钱，最终还不是回来了？！”

我愣怔着没有说话，他叹了一口气，将我放回原座位上坐好，不顾我面前的脏污，他伸出手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柔声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当初我为什么回来的吗？”

“我知道，你是被逼回来的。”

他点点头，说：“是萧励告诉你的对吧？”

我没动作，他继续说：“他说的没错，我在国外长大，大学期间靠自己建立了公司，风调雨顺，我一度以为那是因为我的个人能力优秀，直到后来我的公司在上市前一夜被人陷害，而萧氏出面收购了我的公司，并叫我回来，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连自己出生在什么家庭都不知道，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所有财富，但他们告诉我其实我有个比我的公司更厉害的家庭时，我一点都没觉得开心，秦笙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

他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说：“因为再有钱，那也不是我的啊。”

“回国后，萧家把我的公司还给了我，说得很好听，说那是送给我的礼物，并叫我用心打理，但那已经不是我的东西，里面的人清一色换成了萧家的族人，他们进来，不是给我工作的，而是叫我养他们的，他们还特地把我的公司选在了萧氏对面，那时我经常去萧氏走动，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为了向萧家表忠心的，萧家花费了不小的心思培养他的后人，但在控制人心这块一直做不到完善，不管是萧励，还是我。”

我听到这段话惊讶得许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说：“其实萧巳赟一直在找人查萧励的个人资产，其中包括一个海外的小型公司，不过现在已经被萧家收回来了，要是我动作不快一点，让他查到你，你觉得你要在那个牢房里待多久才能出来？”

什么？我惊讶，他竟然连钱老都知道！

他笑了笑，以为我是被他说动了，在他伸手要揉我的头的时候，我奋力甩开，盯着他恶狠狠地说：“可是我被你搞破产了是事实，我现在还欠着一百多万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