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生病(1/2)
我被江黎西一通电话弄得心情烦躁,脚底又隐隐传来疼痛,我更是睡不着,故乡渐渐已经成了陌土,房间里的暖气再热,我也忍不住心里一阵苍凉。
后半夜我被噩梦惊醒,伸手摸了一把额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冒了一头冷汗,我自我感觉不对,于是爬起来,慢吞吞穿好了衣服,下楼打车去医院。
在出租车上我就出现了乏力冒冷汗的症状,司机是个老好人,大半夜还在拉客,见我不舒服,关切地问我怎么了,大过年的了,怎么只剩一个人了。
我冷汗涔涔的,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值班医生说我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烧,给我开了退烧针,吊瓶挂上后来了个护士给我重新处理脚上的伤口。
她一边帮我清理一边嘱咐我,冬天伤口不容易长好,尤其是在脚上的,要注意保暖保持干燥,及时换药。
我听了点头说好,虽然她说的没错,但最后也不能直接把我脚扔那儿啊,我全身都拿厚衣服裹着,只有脚丫是光着的,输液室里不算冷,但照样冻得我脚趾头都发白了。
深夜医院里也没有什么人,我看护士也没再回来给我穿上鞋子的打算,便自己动手,一边小心别动了扎着针的右手,一边伸长了手去够袜子。
我想我现在的姿势肯定很奇怪也很狼狈,好在深夜的输液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用不着多尴尬。
可是我没想到,我弯腰的弧度太大,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手机掉在了地上,正面向上,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误碰了手机,现在正在拨一个没记名的号码,我忙捡起了手机,正准备按挂断,那头却已经接起来了,是个我熟悉的声音:“秦笙?”
声音里带着疑问,好像是没有料到我会打给他。
我却有一丝愣怔,我删了赵梓琛的联系方式已有半年,却没想到他未删过我的联系方式,我愣怔回应:“是我,抱歉……”
我正打算道歉说明,迅速结束这意外的通话,却听他说:“真意外,你竟然会打电话给我。”
我说:“抱歉,是我不小心,手机放在口袋里的……”
他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两声,忽然咳嗽了两声,我下意识问:“你生病了?”
“嗯,老毛病了,你呢?”
他嗓音带着点嘶哑,不像上次见面那般咄咄逼人了,我忽然不想挂电话了,就这么跟他聊了起来:“我回老家了,不过很不幸的是我受伤了,现在发烧了,吊着水呢。”
我放松了下来,一不小心就用了跟他恋爱时使用的语气,刚说完我就意识到了,有点难堪,脸不禁热了起来。
还好赵梓琛并没有意识到,而是关切地问我现在怎么样了。
我动了动快冻僵硬的脚趾头,诚实地说:“糟透了。”
本来不打算跟赵梓琛说的有关我妈的事,我也一冲动就说了出来,好在我之前跟他提过,这时提起也不像是卖惨。
他问我:“你一个人吗?”
我一愣,聊到现在难道都没听出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我瞬间有点低沉,我虽然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但这个时候再强调一下就显得特别凄惨了。
刚好药水用完了,我挂了电话,然后摁铃叫来了护士拔针,把袜子穿好后离开了医院。
温度已经降下去了,后半夜倒是睡得挺安稳,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我被客房电话吵醒,前台说楼下有我的朋友来,我奇怪,会是哪个人?
等我一下楼,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赵梓琛,你怎么来了?”
他全副武装,戴着口罩,背着个登山包,朝我打招呼:“嗨。”
我奇怪,“你怎么来这儿的?”
“坐飞机来的,半夜的航班,很快。”
我扶额,我没问你怎么来的啊。
“算了,你先进来吧。”
我侧身让他进来,大早上外面还是挺冷的。
我倒了杯水给他,问他:“你来这干什么?”
他抱着杯子,声音闷闷的,“逃难。”
我一愣,“什么?”
他看着我,“你都没有听说吗,我和木子瑜结婚后,赵家的股份并入木家,现在已经没有赵氏这个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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