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利用（2/2）

他的语气如此诚恳，我差点以为他是真的不知道原因，我压抑着哽咽，说：“理由你早就知道。”

他说：“秦笙，我不知道，我花了那么大心血栽培你，你还是要走，别忘了，当初是你要这样的。”

“是，是我要的，那是我为了留在你身边，可是结果呢，你对我不闻不问，回国后也很少来看望我，萧励，我问你，既然这样我们有什么继续的理由？”

“说白了你还是为了那个男人，是吗？”

“是的，我爱上了他，与你有关吗？”

我用力瞪他，却不妨他忽然吻了下来，暴虐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吻，我拼了命地挣扎，终于瞄准了一个空隙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他被我甩得一怔，我尝到了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我吼他：“除了强硬，你能不能找个别的方法？”

他如同困兽一般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我到厨房里接了一杯水漱口，那血不是我的，是萧励的。

过了一会儿，他到厨房里来找我，声音平静了许多，他说：“好，秦笙我不管你，但你总会知道以你的水平根本没法在这个城市混下去，现实比你想象的残酷得多。”

我说：“我不怕，我又不是被你从小养到大的。”

这话不知道在哪逗笑了他，我莫名其妙，过了一会儿，他说：“我送你回去吧，还是你要在这里过夜？”

“我要回去。”我毫不犹豫地说。

萧励送我回去，一路无话，我一直没看他，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我跟萧励的关系告诉梓琛，反正已经结束了，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我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打了个电话给梓琛，说：“梓琛，我有话对你说，是关于昨天的话题的，你有时间吗？”

我们约在了他的公寓见面，我一直以为他住在赵宅，没想到他在公司外租了个公寓。

我问起，他说：“住了好久了，我没跟你说过吗？”

我心里打鼓，梓琛的反应越来越叫我摸不透，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两个人的心在走远，我以为是我不够坦诚，于是很快把我跟萧励的过去讲给了他听。

我跟萧励的确没有什么过往可言，实际上能说起的事件也就那么几件，说出来后我松了一口气，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我离开他是正确的。

可是梓琛的反应很让我失望，他说：“你跟萧励断了？”

我疑惑，以为他是在怀疑我，于是用力点头，说：“断了，我跟他没关系了。”

他忽然捂脸笑起来，那模样看着有点可怕，我害怕起来，问他：“梓琛你怎么了？”

他兀自笑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到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堆文件扔到了我面前，那一份份竟然都是关于萧氏的！

“你不是问我最近在干什么吗，看，这就是我做的事情，我在调查萧励，还有他那假人一般的妻子，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更加奇怪，“梓琛你为什么会调查这个？萧励他跟你们家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了，”他怪异地笑起来，说：“我哥，就是被萧励害死的！”

我一愣，“不可能吧……你哥的车祸不是意外吗？”

“意外？那是萧励叫媒体这么写的，你忘了吗，我跟你说过，我哥双腿残疾，开车一般都是司机开，可那一天，我哥为什么会一个人大半夜地开着车出门？”

梓琛的话说得叫我心惊，我一份份地浏览那些文件，大部分是萧氏的丑闻，我难以想象，梓琛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查到了这么多。

“我回来，就是为了查明我哥死亡的真相的啊……”

梓琛哭了起来，单薄的脊背颤抖着，“可是查来查去只能查到这么多，萧家是个庞大的氏族，他们几百年前就在这里定居，根深蒂固，哪儿哪儿都有他们的势力，我想深入查也没有办法，秦笙，既然你跟萧励熟悉，你能不能帮帮我？”

他恳切的眼神差点叫我答应了他，我心如死灰：“你当初接近我也是为了查线索吗？”

他沉默，我心一沉，那么他这段时间的冷淡和之前的热情就能理解了，原来都是他的怀柔政策！

我抽出自己的手，说：“我不会帮你，我……”我说不出话来，萧励对我说现实没我想象得残酷，那时我还不信，生活确实简单，微薄的工资就能应付日常生活开支，可是人生不止如此，身边总有陷阱与利用，是我涉世太浅，没有意识到梓琛的异样。

我起身欲走，梓琛却叫住了我，他说：“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萧励绝不会跟他妻子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