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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吧。现在开始抓住师尊,让她再也不要离开自己,什么司长什么睡莲慢慢地,叫她们消失寻央心里正这么疯长着欲望,忽然听见清圣暗含叹息地说:“那么睡吧。”
像是静谧地落定尘埃,悠然复杂的声音久久不散,让寻央心尖一颤,徒然感受到什么脱离掌控的发展正箭发半空
“睡睡吧”她从清圣的拥抱中挣扎,惊愕地发现自己全身软下去,眼皮沉重得似乎有千金重:“师尊师怎么,回事”
恐慌蔓延,她努力伸手却只是越来越沉黑
恍然之间,她忽然感受到一支轻灵的生机骤然注入自己的体内,顺着经络的走向涌入她的手臂和脊骨,填充和修复着她的破损,同时带给她沉重的困意半龙之躯,竟然在重塑
“那是什么”寻央的眼神渐渐惶恐到哀求:“师尊我怎么了”
“你不用怕。”清圣柔和地看着她,顺着她的背安抚:“师尊说过,你的伤我会想办法的。”
寻央忽然一怔,心脏疯狂跳动起来,声音嘶哑和颤抖得破碎:“是莲骨”
清圣把她放在床榻上,脸庞在慢慢模糊:“重塑和复生是司长的本命能力,她的莲骨能够填补任何破损的东西,包括你的妖龙血脉。”
“我本来是为你寻手臂的,却没想到你的脊骨竟然一起不见了。”
那声音传到寻央耳边已经有些迷糊,可巨大的惶恐和不安向她侵袭:“那日你见司长是为了”向她讨莲蕊炼骨
为了她
寻央那么嫉妒的一个人,同时知道自己没办法击败的一个人为了打败她在师尊心中的地位,自己不惜扮演委屈说出谎言瞬间的惊喜和幸福感轰然而至又迅速远离,更加紧急的焦虑盘旋,她这才知道糟糕了:
她选择错了
“我不怕师尊我不怕死啊”她张嘴却没有声音,话已经说不出来:“若是和你一起死去,那将是我最大的幸运。”
寻央带着巨大的恐慌却不由一寸一寸地闭上眼睛,听见清圣淡淡的、安抚和笃定的自语:
“如此,徒儿根骨齐全,日后天下难有敌手,绝非失去一切。”
“这是本尊该做的。”
她从未感受到自己冷清傲慢的师尊,那般柔软温暖、却又那么让她恐惧的语气:“等你涅槃醒来,会看见师尊清扫过的天下。”
“到那时,再来找师尊吧。”
清圣问她惧怕死亡吗原来其实是犹豫着问她,害怕冒险吗天道动荡,徒儿你身负重伤法力大削,和本尊的三千镜走在一起震天下之恶,会觉得不公平吗
她怎么能泪汪汪地回答“怕”她自己为是的以为那样可以留下师尊,其实恰得其反
清圣看着她满脸的泪痕,心软得一塌糊涂:是啊,不公平,她的徒儿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更天赋异禀的根骨。
这是她给寻央换下来的“平步青云”交还给她力量,为她扫清敌人,从此以后她可以再不用重复那百年提心吊胆的惶恐,自此沐浴阳光。
其余的,就交给她吧。
“不”寻央挣扎着,身体却一动不动地进入高效率地修复之中,不再给她机会。
再大的痛苦,也只好渐渐在清圣似有似无的注视下不得不熄灭,幻化成哽咽的野心和承诺划过心间:“好师尊,我会活下去的。”
活下去,不被任何人钳制地活下去,才能再次找到你,才能长久地留在你身边。
第247,夫诸篇:
“我原来不善言辞。有些话,现在才想着亲口告诉你:千年以来,我只认准了你一人。”
司狱关闭,清圣飘然离去。左护法遥遥望着自己的“主人”收敛起温和露出浅笑,如同忽然被风吹散一样消失,然后独自上前,站在床前犹豫不决:
这是什么意思她也不说,徒弟是不是要照顾着,往后好找她呢
某冷面护法现在无措地围着沉沉睡去的寻央,真想和姓九的某个傻同僚开个视屏:清圣撩成功了的妹子,就是最近几年可能醒不了怎么个处理
同一时间,梦林山。
火势愈大,生灵或跑或死留下一片空林深处,群魔尖叫而出,夫诸的白边衣角转为赤红,如同焰火舔舐簇拥着她的脚踝。
由指缝倾泻、她手里的贯日长剑剑身上缠绕上一圈一圈滚烫的高温,夫诸于十方被围之中倾泻一身之力,强行向上突围。呈保护姿态的球心领域,包裹着一只飞行地战战巍巍的纸鹤,纸张已经很破损了。
“咳”就在她的指尖刚要触碰到纸鹤的前一秒,四面觊觎的影子们轰然而上,让她仰头的视线被黑色占据,如潮水包裹夫诸从未觉得绝望,从没对什么有所执念,没想到有一天会与她想握紧的错失:“信”
可转念一想,纸上每个字她都能背下来,每个字都是来杀她的。既然如此,遗失与否真的重要吗
电光火石,她于铺天盖地的黑影之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可在光线泯灭的前一秒,她忽然看见一个熟悉冷锐的光线,缠绕向那只烧断了翅膀的鹤,同时搅碎了她身边嘶吼的黑暗。
她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人身份,身体已经下意识运气而起,想把那个突如其来的人挡在身后。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常年养成的习惯性做法,她现在无力施展然后才通过自己几乎已经融入骨髓的习惯推导出什么来,蓦然耳热:
“清圣你怎么在这里”
刚为自己的徒儿接上了莲骨,清圣神君却在下一秒出现在这里,优雅地围绕着妖魔的尸体露出蔑视,然后矜持地向夫诸伸出手,慢吞吞皱眉问:“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夫诸早习惯了她千年一日的傲慢,从来不觉得那是无理,反而是一种莫名的可爱。
就算是一种绝情的可爱毕竟她明白地拒绝过自己了。
“没什么的。”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只是用指尖搭在清圣的手上,以一种风度的礼貌约束自己:“现如今世间大乱,无论如何,我要出世至少贡献半分力所能及。至于你与我的事,也并非什么不得了的额清圣”
往后她的语调却突兀地从低缓而惊含错愣,只是靠着她一贯的冷静稍以掩盖。
“中了锁灵、毁了鹿角命脉,你要入世若本尊不来,你今日必亡。”清圣望着她的手哂然一笑,纤长的五指完全包裹她稍凉的手,结实地拉她起来,把那带着淡淡疏离的场景转化成浓郁的亲昵:“真的并非什么不得了吗”
夫诸被拉起来,触到清圣的手,心底有些酸,表面上只是笑笑道:“但清圣来得巧。如此,你我便同行入世吧。”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