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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潜藏的细弦崩起来的一丝紧张被挥散,她不自主地弯弯眼睛,淡淡的欣喜如晕染在水面的胭脂,又眨眼立刻被掩藏。
然后立刻想起什么一样,一掌挥开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重新横眉立眼:“关我屁事滚去做饭”
许诺霎时离开有温度的肉体,还有点不爽,低声一句:“你会后悔的。”我给你讨好我的会了。
“滚蛋”卫羚君瞪她一眼,伸顺着力拍这混球的屁股,她就顺势一个垫脚,阴沉沉地又默默捣鼓她的灶台。
卫羚君盯了她一会,才嘶一声去摸摸昨天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跳下去取水和药来打理。
可等卫羚君弄好自己的事吃饭的时候,又一次尝到一点淡淡的、致幻剂的味道。
许诺不是那么好使唤的,许诺的饭菜不是那么好吃的。她从一开始就找会在卫羚君食物里下药身为有灵泉戒指的人,这很容易。可就算卫羚君深知这一点昨天大杀四方英雄救美并且附赠的友情安慰,竟然一点动摇都没有给她留下吗
好渣啊这人刚才和自己一起起来,昨天晚上还死死揪着她衣服脑袋往她怀里钻,被揪起来还一脸不乐意结果转头还是该干的事情一点没少啊
她低头默默又一次看了看许诺阴沉沉的发顶。她正认真吃饭,鼓起来的两颊很幸福地嚼东西,鼻子皱皱,闭起来很小的嘴巴娇憨可爱。
哎任重而道远。
“”卫羚君不动声色地咽下去,唤:“小言子。”
“嗯”许诺皱眉抬头,忙着吃东西,头都懒得抬。
“昨天不,你是不是早被感染了”卫羚君直接说出来:“你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伤口没有血液,并且吃激素似的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你是个什么玩意”
许诺上动作一顿,却还是嚼菜,指慢慢收紧。
最开始她被卫羚君救之后,自己就想好了一串说辞,什么父母身份和末世经历,等她问起来也好串词,没想到卫羚君根本没问甚至她自己提一下,卫羚君都不耐烦地翻白眼打断,告诉她“过去没有意义”
现在很打脸。
“”她没说话,还伸筷子再一次夹了两下肉心理活动是:不管一会她翻脸和自己打起来还是想赶她走,多半饭吃不了了。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看得卫羚君磨牙,当场拎着她的领口把人拉过来,冲着她的耳朵铿锵有力:“问你话呢”
许诺踉跄一下,却面无表情,默默伸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卫羚君:“”痒,想扇她。
“你被感染了,你是丧尸。”卫羚君眯起眼睛危险道:“但你保持了理智。”
许诺这才抬起眼睛看她。
现在她看上去有八九岁的样子,头发乱八糟的披着,却果真说的上一句天生丽质。
许诺是柳叶眉,标准的鹅蛋脸,樱桃嘴,嘴唇线条圆润饱满,弯眼睛时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如今她不会笑了,阴森的气质就把这温婉东方的长相带出抹不灭的气场,有莫名古韵的帝王气派
可惜暂时长在九岁孩子身上,只剩下小朋友扮大人的萌气。
但卫羚君能感受到气氛的僵硬,擦根火柴就能燃烧的紧张。
但凡她下一个动作稍有问题,大概逃不掉被先控制起来的结果了许诺现在的战斗力已经媲美二级,要杀她还是能够一战的。
于是她眯着眼睛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脸颊,望两边狠狠一拉,恶声恶气:“说”
许诺一时没反应过来,痛得她“嘶”一声叫唤同时酝酿的杀气在她洋洋得意的吸血虫闺蜜的气人脸下无力挣扎地散去。
于是又轮到许诺磨牙。
她怎么忘了自己这“闺蜜”这辈子有病呢
卫羚君狡猾地转换了概念,威胁是一样要威胁的但是用刀抵着对方的脖子和用掐脸蛋是两个概念,就算前者没有受伤而后者用力颇猛那是剑与火决绝对立和母兽张嘴咬幼子的区别。
许诺烦闷地挣扎,没打过,不耐烦张嘴道:“是,我被感染了,但是我控制得住自己,怕你不带着我,于是才隐瞒的。”
完全用自己的说辞敷衍了一遍呢一点私人设定都不加,果然实力上来了做事情就是有底气啊卫羚君也只得装作相信,迟疑一下,貌似打算说点什么。
许诺想她大概知道这个人想说什么,不过是试探实力或者出于安全下逐客令,也说不定会想办法利用她的力量
所以当她听见这逼欲言又止,张口最后来一句:
“所以你不用吃东西,干嘛一路嘴都不停”
精神力都凝好了的许诺:“”
td,神经病真的很烦
许诺眼瞳忽然阴沉,拍开她的,泄愤一样把脸埋回去,狠狠扒了两口饭,伸筷子抢了最大的两块肉。
“我靠”卫羚君如梦初醒地惊呼一声,推着她的脑袋把她移开,伸保护她的荤菜:“你他妈根本不用吃饭你知道末世粮食多宝贵吗败家玩意儿”
许诺脑袋还歪着被推开,却仍然一言不发不屈不挠地进攻
卫羚君心痛到飙泪,跳着脚喊:“给我留点”
她们本要开车往一号基地去,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卫羚君却掉转了方向冲着偏西行驶,看样子一晚上就能到达。
卫羚君不说,许诺也就没问。但她知道那地方是人类联盟,紧挨着联盟的不远处,名叫国家挽澜还光实验组心研究所,取“力挽狂澜,还人类光明”之意,但是通常被简单称作“研究所”。
“研究所”。
致力于丧尸恢复研究工作,实验体不仅有丧尸,还有“为科学献身”的活人。
她能够理解,感染而不被丧尸化的人说不定体内就有抗体可以说她有关键性价值,说不定就是终结末世的钥匙。
能够理解是一回事,该做的她一样不会放下,那个地方会毁灭在她的里。
因为那是困她一生的地狱啊
就算是全人类的希望和伊甸园又如何呢,还不是注定毁灭在火海和哀嚎之。
许诺冰封下的瞳孔出现一丝挡不住的野火来,强酸在血管里燃烧。她只好闭上眼睛才能不让它溢出,人却是跑到了卫羚君面前,接触到她身体的瞬间被温度所稍微安抚。
不知道从多久开始她渴望皮肤下的温度,像是毒瘾,而卫羚君恰好是毒品的上等她的怀里有若有若无的阳光下布料的味道,像是夏日里在热风里起伏的长裙和回眸下羞涩而故作冷酷的少女的眼神。
是她在被救的第一次便注意到的,而昨天的昏厥失去神智让她食之入髓,她狡猾地发现这个人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