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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肌肉丝毫没有一点颤抖,虽然笑得仍旧是漫不经心没有情感,却没有变化。变故的处变不惊,就好像这是多年的习惯可她怎么会有经常受伤而养成的习惯
血丝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刺眼,但安月行只觉得熟悉和安心。
乱和血带来的熟悉和安心。
“哟,这儿还有人呢我都没注意。”一个女生一撇嘴,伸出看自己的指甲,虽是这么说着,可她停在安月行面前的动作表明,她是来找茬的:“哎呀,看看你脏兮兮的衣服把我的肩膀都弄脏了穷鬼丫头”
安月行是两天前从科转班的,新的班级她不太熟悉,心里有事,还没来得及搞定新同学打成一片。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她有心,一周后班上的每个人都能亲亲热热地叫她一声“月行”,但做这种事也没必要,顺其自然就好
不过这两天她心情抑郁,在班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惹人寒战,又兼班草顾御对她似乎多有青眼惹姑娘们讨厌了。
安月行厌烦更深,嘴角却更加向上勾起,没来得及撑起身来,却是向上看一眼,两个酒窝浅浅出现。
本来挺正常漂亮的脸,稀松平常的卖萌一样的微笑那女生却一瞬间从微笑唇齿之间感受到一触即离的一丝诡异的阴寒和战栗
寒冷
“你笑什么神经兮兮的”她最终没有抵挡住心里的不安,狠狠瞪了她一眼,带着自己的几个朋友快步离开了。
安月行注视着她们离开,转过头,自己的面前竟不知什么时候伸出一只来。
白皙的保养得当的,带着不菲的精致表,顺着上边看去,的主人是一个高挑的女生。
穿着一丝不苟,每一粒扣子,每一根拉链,规规矩矩,虽然是校服,仍然可以从她低调却不难辨认的书包和鞋子上看出她的家境殷实。
安月行知道这个女生,班上受欢迎的姑娘,名字叫林木一,家境很好,为人却谦虚有理,虽然受追捧却少见她和谁很要好。
她长得漂亮,气质倒和自己有些相仿,不是刺眼和艳丽的,而是温润干净,柔和的,相比自己的甜软,她要更加“正”一些,如仙露明珠,秀逸而不逾矩。
她开口说话了,声音是很和谐的清润和低调,却带着一丝自然而然的担心:“你没事吧”
安月行几乎没有多想,把伸出来整个人借力站起来,直说句:“没事。”
这是大反常态的。她应该是借力但不完全依赖,然后冲她笑甜一点,道声谢,或者说几句俏皮话不是随口的一声“没事”。
她是个没钱的孤儿穷丫头,那个是班上有名的漂亮优秀大小姐为什么自己对她那么随意
安月行看了她几眼。
林木一也微皱眉,打量了她一下。
最后她轻轻道:“没事就好,伤口需要清洗一下,顺便去校医室拿点药膏吧。”
她身后追来的女孩们都惊呆了。
林木一看见什么以后专门跑过来竟然是为了特地扶这个女生,然后竟然说了这么多个字整整十几个比她昨天和同学说的话加起来都还要多
安月行没时间感叹,只道一声“没关系,小事”,便又转向教室去了。
林木一一直看着她,张张嘴,却说不出来话。
“至少清洗一下。”
可她根本没有道理和这个转班两天的同学说这些啊她不该是这种管闲事的人才对啊
她一边想,一边也到教室里去。
她摆放整齐了书本和,认认真真开始听课,几个课间,时不时往安月行座位旁瞟去安月行不是发呆就是睡觉。
她成绩是很好的,相较于林木一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安月行更像个满级的天才,课本翻一翻,大多数东西都记住了。
她不喜欢上课考好大学,选好专业,找个好工作出人头地好像差了点什么。不对,这不是她的人生她却这么久都想不清楚人活一世,她自己要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是不是想起来那件事她就能有点眉目
课间,安月行摇摇脑袋,摸了摸额头,低烧。
低烧的话坚持一下好了。
她站起来走向厕所,想要用冷水洗洗脸。
林木一刚要收回目光,却看见早上撞到安月行的几个人凑在一起,看着她的背影嘀嘀咕咕着什么。
她稍微皱着眉,却又自己舒展太疑心了。何况,自己不该管得太宽才是。
第129章 阁主与刀2
雨落,青灰色的天空升起一缕细烟, 被风刮成横曳的细线。水滴顺着灰色瓦片落下来, 形成珠帘一样的幕布。
街上的石地被冲刷, 道路两旁是满满当当的摊点, 琳琅挂起的首饰玩意, 地上摆放字画,布匹的堂子,点缀着糖人串的草垛。
却没有人。
应该说, 只有一个人。
挂着温暖笑意的青年,考究的秀着走兽的白绸丝衣,随意束起的头发。她被雨一点点淋湿,却漫步地左右四顾, 到推车前,拿起一只玉镯,放到眼前笑眯眯地把玩起来。
雨滴声细小的风声呼啸,掩盖了更多的动作, 但寂静的场景好似活过来了
“杀”
青色的瓦顶, 摊后的石阶,四面八方,黑衣蒙面的身影忽然出现, 刀与箭击碎雨滴,画面旋转, 呈进攻姿势的黑衣人们嘶吼咆哮, 几尾利箭直冲她的头颅
煞气带起她的衣角猎猎作响, 她能感受到四面的杀气,破风的利刃,还有离自己眼球越来越近的箭尖
可她仍然站姿放松,眼皮都没抬一下,笑意温和,摆弄着玉镯,最后拿起来带到自己腕上。
刀剑在雨滴的反射下散射出凌厉的清光,利箭直击咽喉与眼眶,越来越近
“保护阁主”一个冷然的声音隔开了嘶声吼叫,箭被刀砍落,利刃与那青年之间,忽然被一个锦衣隔开
不远处赶来的侍卫们沉默交战起来。
“啊,”安月行看了一眼她档之不及而被进攻的刀剑划伤的自己的左臂,笑意盎然:“木一,该当何罪”
“属下救驾来迟,”木一抵刀格挡,单护住安月行,一边回话,眼睛却死死盯着四周:“殿下恕罪。”
她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安月行一边艰难突围,安月行倒是一副自在舒坦样子,也不知配合,还摩擦着腕上的镯子:“木一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死侍,竟然逾矩触碰主人的身体。”
最后一句话,笑意藏着一丝血腥的杀气
俞朝规矩森严等级分明,奴仆与侍从没有“人格”,甚至不能直视主人的眼睛。而安月行是俞朝首屈一指江湖势力的首领,追魂阁主,收割性命的死神。
人们说她是玉面阎王,长相如好女淑眷,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但她是阎王。她的笑容那么温暖,嘴角的鲜血那么红艳,菩萨面目之下是厉鬼心肠
在这样的人下,需步步谨慎,滴滴小心,如履薄冰“逾矩”是最大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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