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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电灯开关,随手把门带上,看着她,没一会,露出一个笑容来。
穆酒心里直皱眉。心里总有一种奇异怪诞的预感。
果然,她的预感是真的。
因为那个衣服名牌上写着“张力群”的粗鲁男人,再关上门隔绝了世界的那一瞬间,他露出的丑陋的笑容忽然扭曲在脸上,像是一群快速抽动的面条,重新组合一样,面部轮廓扭曲成一个非人的角度,然后四周冒出鬃毛来,如同野狗或者什么动物就像是巨大的耗子精,张开嘴来是交错犬牙的獠牙和粘稠的水液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站立的肌肉充满的耗子,灰黄的白大褂套在身上,拱手驼背,像是试着穿人类衣服的妖怪
该死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设定穆酒睁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走过来鼠首人身的怪物。
“哦这个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娘们儿”鼠人那难听地磨人耳朵的声音传来,他似爪似手的前肢伸出来,碰了碰穆酒胸前的名牌,然后发出嘎嘎的怪笑声:
“哈哈哈不知道在身下是个什么滋味不好不好一会就给玩儿死了吧而且这种没有胆子的小丫头指定一直尖叫个不停太扫兴”他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其实露出垂涎的绿光,好似相当兴奋穆酒的恐惧和抵抗。
穆酒努力背过身,好像有点被吓到一样,以遮挡身后用力挣脱的手另外她也实在不想正面面对这有点猎奇恶心的老鼠人明明胆小如鼠,却总是愿意装模作样逞能吓唬比自己瘦弱的人。
然而他也没有太在意穆酒的动作,用爪子捏起穆酒的胳膊,把衣服撩上去,针管扎下去,两秒钟推完一剂药当然,至于消毒,这是不存在的。
穆酒不太愿意自己被注射这种来路不明不知有什么用处的东西但她虽然努力挣扎,却仍然不是这鼠人力气的对手。
“哈啊当然当然,注射了我给你开的药剂,不到一会你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不用面对这个吓人的世界真是太好了是吧”
那鼠人一边推好,把针管扯出来随手一丢在垃圾桶,恶心地笑着,两只长满毛的爪子随手在自己脏兮兮沾染着红红黄黄污渍的白大褂上擦了擦,一边嘀咕着这些奇怪的话。
穆酒紧紧闭着眼睛,以显示自己不愿多聊的态度,只想要他早点走掉自己才好好好理一理现有信息却不想正好把他的怒点惹到了。
鼠人一把把她抓过来,眼睛瞪得很大,甚至眼眶的血丝都能看见他愤怒得像一头红眼的公牛:
“你你这个蚂蚁一样轻轻捏一下就会碎的小丫头为什么把脸转过去你就这么害怕”他伸手卡住穆酒的脖子,脑袋伸过来凑近,那獠牙和鬃毛分毫必显:“是啊,你被绑在这里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所以害怕是理所当然的吧你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他捏住穆酒的脸,提高声音,脸上甚至有点癫狂的意味:
“所以说你们啊通通就是该死遇到危险就哭泣,遇见更强大的人就瑟瑟发抖这便是废物的做法你们甚至都没有想过反抗是啊反抗什么呢看啊危险多么吓人敌人多么强大”
他怒吼着,语速很快,额头青筋暴起,手上的力气也在加大。
穆酒使劲仰着脸,像要从他的爪下获得一点空气,同时用着最后一点力气磨烂右手还有一点联系的皮质束带,然后恼人的声音又响起。
滴即时任务触发
即时任务3逃脱鼠人的攻击
卧槽
穆酒窒息着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种情况老子不知道要逃脱吗
第99章 血腥硬糖2
她努力抬起头, 充血的眼睛在最后时间搜寻着四周床上带着一块血渍的床单, 青灰色的墙壁,墙角地砖脱落下的一根草菁该死, 快快呀快呀
桌子
桌上有一个相框旁边是一支和一颗子弹
穆酒用尽最后的力气终于从磨烂的束带挣脱出右手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被掐着喉咙的女孩忽然嘶声低哑的笑起来, 她眼睛充血肿胀, 发丝散乱在脸颊, 含着一根在嘴角, 被血润湿。可她笑得那么开怀, 就像是疯子一样癫狂。
鼠人一愣, 睁大眼,爪子不自觉地放松了,那一瞬间出现心悸感:“你你”
而他再次回过神,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他的太阳穴他全身瞬间被抽干了血一样冰冷
她的束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竟然让她拿到了而那旁边的唯一一颗子弹也被她装进去了该死鼠人心里一下子恐慌起来。
“你想你想要干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地方你要回开枪,也会被抓住的你也活不了”他大吼起来,却全身不敢动, 眼珠止不住地向那一边看。
“噗”
“哈哈”
“哈哈哈谁谁要杀你了”穆酒龇出牙, 眼睛瞪得很大, 笑累了, 声音放得轻缓而病态, 真的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怕什么不要怕啊我只是和你玩个游戏”
“谁怕了”鼠人立刻尖声叫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可虽然这么说了他仍然极力歪头离开枪口, 咬紧的尖牙颤抖:“游戏
这里能有什么游戏你最好把这种危险品乖乖放好不然, 被其他人看见了有你好受的”
“左轮游戏我的好朋友。”穆酒哈哈大笑, 无视了他无趣的抢白, 用枪口敲敲他的太阳穴,眼睛里露出兴奋的光来:“你听说过吗你能玩吗
有胆量和我来一场吗”
所谓左轮游戏,也就是赌命游戏。里有一发子弹,但不知道在哪一个弹夹,两个人依次向自己的头扣动扳机,赢家,当然,没有子弹,就是活下来的一方。如果输了也就是一个响声的事情。
并且,这个游戏,注定会有输家。
鼠人瞬间僵住了,丑陋的瞳孔缩小。
而穆酒仍然笑得如同疯魔:“哈哈哈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按响我身边的那个召唤铃,把护工们叫进来诺,你瞧,我被绑着,只有右手能动,还不是只有任你们的摆布。
不过”她的眼睛看过来,直视鼠人:“为什么不来玩个游戏真正的勇敢者的游戏生死赌局,真正的男人抱歉,算上我,还是说真正的人类好了。”
鼠人张开嘴巴,嘴角抽搐着。
他能怎么办他难道按动铃声把那群娘们儿叫进来把这个丫头片子控制了让她们好趁机笑话自己绝不绝对不可能
何况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他当不惧挑战,他有的是勇气
“好。”他听见自己颤抖着,着魔一样,干涩地这么说。
但他诧异惊恐起来他竟然他竟然同意不,他即可说服自己:他就是个有勇气的人啊他当然有这个胆量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穆酒又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