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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消失不见,进攻姿态的姿势缓缓放松下来,左手耷拉,连右手的扳手也放下。
西装男诧异地皱眉:“你”
他还没说完,手腕传来剧痛紧接着是昏天黑地的痛楚席卷,眼睛瞬间黑暗
枪和短刀都飞出去,就快接触天花板时抛物线下落他惊骇地想要动作,却只能轰然倒在地上
空中的一瞬间惊恐地和一双狠辣血腥味满溢的眼睛对视,好像要被里面地狱里哀嚎的鬼怪拉入血水的深渊
闭上眼的瞬间他忽然止不住地战栗
殷守月收回手,慢慢抬起头。
“哟。”魏蝉右手插兜,当然知道那个人已经完全恢复,想了想,打了个招呼。
“”
殷守月忽然转头死死盯住她,眼睛里流露毫不掩饰地怒气和黑暗好像忍不住食其肉饮其血
魏蝉回视。
良久。
最终,她还是冷笑一声,伸手捂住肩膀上的伤口,和她擦肩而过。
“不打招呼是没礼貌的。”魏蝉冷哼。
她们现在相背,殷守月脚步不停,嘶哑阴冷的声音传来:“谢谢你最近的照顾魏蝉老师”
“不客气。”魏蝉懒懒低头,用后背把门抵住关好,淡淡低声回答:“应该的。”
过了不到一分钟,魏蝉又慢慢走到窗台,冲她的背影:“殷守月别忘了这还有三个人找人来收拾”
那远行的背影没有转头,只是举高一只手,先是束起一根大拇指表示知道
然后收手再举高,狠狠竖起一只中指来
两个神色匆匆的男人焦急地飞快从走廊穿过。这时候一个人的身影从办公室门倒飞出来,给他俩拦在中间整一愣。
那摔倒的男人也是倒在地上闷哼一声,又赶快站起来,声音带点艰难:“抱歉,老板。”然后弯腰鞠了一躬,递给这两兄弟一个“自己小心”的同病相怜表情,退出去。
并月和并雀对视一眼,硬着头皮敲门进去:“殷老板。”
殷守月敲着二郎腿抱胸支着脑袋,双眼无焦距地滑动。她看了两人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们坐下。
这两人哪里敢坐,走过去站在办公桌旁,恭恭敬敬递上资料:“老板,您要的西边那个先生的东西。”
殷守月懒洋洋拿过来,乱七八糟翻了翻。隔了一会,哼一声,独有的带一丝沙哑的声音含着不耐烦的狠厉:“那个老头子好像不太识抬举啊看来我们的酒吧下一周需要休假。”
并月犹豫一下:“老板,这几周的争端已经太多了华先生的条件也有意缓和,可以考”
他忽然住嘴了。因为殷守月已经抬头,浑浊的血红翻滚暴戾的眼珠死死盯住他
“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那个声音带着可怕的戾气和嘶哑。
“”他诧异惊慌交织着,殷守月已经拎住他的衣领,狠狠把他拉过来,右手拍起桌面上的匕首,懒散地在他脸上虚划。
“殷老板”并雀吓了一跳,看着情况,还是小心翼翼硬着头皮:“其实并月说的真的有道理您伤势未愈而且最近局势实在吃紧您
您或许不应该把私人感情问题带上工作”
并月一愣,眨眨眼看自己的同事,又怔怔看向殷守月竟然从那煞神脸上看出一丝愣然的思索来
殷守月真的是顿了一下,忽然放下并月的衣服,皱着眉,散去眼里烦闷的嗜血,半晌,开口:“先放这里吧我再想想。”
“是。”并雀输了口气,看了并月一眼,让他跟着出去,把门关上了。
“我有点不懂。”并月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嘴唇小小的动弹。
“消息太不灵通了老板班上的新老师,听说过没就是前几个月把胡其程伟那几个小兔崽子弄伤闹得很凶那个。”并雀道。那段时间九班的“东城后备人选”也就是那几个殷守月的学校跟班可没少过来嚷嚷叫人给他们报仇。
“知道啊听说过。”并月点点头:“是个人才,远远超过吸纳标准啊。”
“吸纳呵呵”并雀木着一张脸:“那天酒吧姓华的人走了之后老板遇见她了。”
“受伤那天是她干的”并月一惊:“她竟然能打得过老大”
要知道殷守月的打架能耐是有目共睹的成年男人三五个十来个不在话下的而且打起架和疯子一个样,见血之后不仅是不顾别人死活自己的都不太管
否则一个小姑娘,要让一群刀口舔血的混混服气,不会比划光聪明任你智商爆表不会理你。
他惊讶过了,又想:“怎么没听老板下令弄她这事能忍得了”
“忍不忍得了都是过去式”并雀看了他一眼很有深意道:“然后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的是,老板失忆的那几天是被那老师救了一直住在她家里的。
你可以猜猜看朝最离谱的猜。”
“”并月沉默半晌,终于有点领悟那神奇的“私人感情”,没忍住爆了个粗:“老板老板她不会”
“看样子,”并雀沉重地点点头:“不是没有可能”
奶奶个腿啊老板失忆竟然“喜欢”上仇人怪不得纠结成毛线这可是里外不是人啊
第70章 师命如山11
殷守月安静地靠在椅子上, 拿着那一摞资料, 好像看得很认真。
但其实她眼神毫无焦距,神游物外。要是魏蝉在这里,就能看出这家伙那平静无波澜的眼睛好像在演情景剧:一会暴怒的狠虐翻滚, 一会又是躲避的懊恼,甚至偶尔闪现出一丝小孩子一样的迷茫不断变换,风云莫测。
等她不知道多久, 确确实实不能欺骗自己她的心思放在正事上, 眼前忽然不可抑制地出现了一张熟悉冷酷的脸。
高马尾, 下拉的眼睑,小巧婴儿肥的脸,眼里迷蒙的水光和其中掩盖下的冷漠利落。
该死的魏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殷守月忽然暴起狠狠把资料甩出去, 看纸张四下翻飞像是看杀父仇人。
她怎么敢她竟然敢
骗她好苦
把她当猴耍吗
不管不顾把她捡回家只字不提和她的矛盾她在那里住了整整快半个月
那人实在是摆足了老师的架子啊看看她究竟做了什么施舍一样地带她去医院,照顾她, 居高临下地教育她告诉她她是个单亲缺爱的小可怜甚至带她去玩那些幼稚的游戏叫她对她感恩戴德心怀依赖
她什么时候被这样像个小丑一样推上台嘲笑戏弄
可笑她还毫不自知
那扒皮掏心的利爪在昏睡之间被不知天高地厚的游侠抓住吭哧吭哧磨平,带上粉红的杜鹃花
她究竟干了什么啊她把暗地里愚弄她的混蛋当做同伴,把自己当做猫咪,给她做饭在她身边撒娇
她该杀了她用最痛苦和血腥的方法来杀掉她亲自动手用她的血洗清自己的屈辱
可是但是等一等殷守月咬着牙死死把脑袋磕在桌子上:她真的对魏蝉是纯粹的憎恨和厌恶吗
那个人没有让人恶心的虚假脆弱的善良,那个人在她迷茫的时候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那个人在那么多夜晚转头时看她, 对视时眼睛是一种令人惊诧的包容和安抚的光
让她头一次就算是因为失忆而不得不打开心扉时让她感受到一丝安定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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