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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戳开系统对话框。
亲爱的统统,我知道你又掉线了,但我就是想找个树洞倾诉一下,所以你回不回都无所谓。
涩泽龙彦真的跟大魔王有关系吗如果他被大魔王附身了,目的应该是干掉我吧现在这样算什么打算把我困在这里饿死拉倒
有道理。系统幽幽地说。
源纯: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发出声音
你跟我说话了,我还不能回复系统惊奇地问。
源纯:你不是会被屏蔽吗,我以为你不在了啊。
源纯猛地坐起身,双手捂脸,既然你没掉线,那就请告诉我该怎么出去吧。
想先吃个饭,然后再找个床舒舒服服地躺着睡觉,水泥地板还是太硬了,铬得难受。
刚才确实被墙了,但我找到了翻墙的方法,你就理解成我挂了个vn吧。系统说,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时间紧迫,先说最重要的事。第一,打赢涩泽龙彦就能离开这里。
第一点就这么难,源纯吐槽,你看他像是会来找我单挑batte的人吗
他已经来了。系统语气平静,你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准等一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源纯眨了眨眼睛,她思考几秒钟,试探着回答:如你所见,睡觉。
系统简直要给源纯跪了,尊重一下你的敌人啊涩泽龙彦会哭的
他倒是哭一个让我看看啊。源纯呵呵,迄今为止我连他的照片都没见过呢,更别说本人了。
你很期待见到我吗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了属于第三个人的声音。
源纯微微一愣,瞳孔猛地缩紧,冷气沿着脊柱一路往上蹿,直抵天灵盖,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冻僵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除了系统,源纯还没有跟谁在脑内交流过。
统统统统统源纯抽了口冷气,刚才是你吗
她边说边下意识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迷雾中出现另外的身影。
除了我还有另外的人声音问。
这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像翻卷的烟雾,又像柔软的纱。
但源纯却渐渐觉得毛骨悚然,她有种纱随时可以绞成粗绳勒死她的惊悚感。
源纯掀开披风,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后退两步,腰抵在楼顶边缘,视线在虚空中漫无目的地左右来回扫。
涩泽龙彦源纯低声问。
原来他叫这个名字,声音笑了一下,真难听呢
我不喜欢。
你们,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喜欢。
既然不是涩泽龙彦,那就是大魔王了。
源纯觉得这个大魔王的精神好像有点问题。
所以我要不要再刺激刺激她看看会不会暴露更多的信息
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jg
源纯还没来得及皮,大魔王好像觉察到了她的意图,先出手了。
面前的雾气突然剧烈地涌动起来,仿佛有个块头极大的物体正高速奔来,搅动空气带起旋风。
源纯想都没想,反手在围墙上一按,直接后仰翻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显得非常胆小就算来的是战斗力强大的敌人,她也不差啊,完全可以先交手试试。
大概是身体有自己的想法吧。
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声音发出幽长的叹息。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源纯并不应答,她运起大轻功,冲入浓郁深沉的夜色中。
随着她离楼顶越来越远,那诡异的声音说出的话开始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好时的收音机。
ta入侵我的大脑,是有范围的超出范围后就可以摆脱
源纯边思考边跑得更远。
月色如殷红流淌的鲜血。
房顶上,白发红眸的涩泽龙彦从浓雾中缓步走出,他弯下腰,捡起源纯遗落在地上的皮卡丘。
跟睁着萌萌哒大眼睛的皮卡丘对视片刻,涩泽龙彦嘴角一勾,手上猛地用力,残忍地将无辜的玩偶捏成碎渣。
源纯在雾气中狂奔,她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也不记得时间的流淌,这个世界似乎是静止的,月亮的位置永远在天空正中央。
她不想停下来,因为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追赶。
那东西的气息没有危险,甚至可以说相当平和,但源纯就是不想被追上,她有种莫名的感觉,一旦她遇到那个东西,世界会天翻地覆。
统统,你在吗源纯小声询问,你的vn还好吗
没有回应,系统应该是掉线了,否则它会回答的。
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努力。
跑着跑着,源纯的脚步突然一停
她跑出了雾气的包围,来到一处奇怪的地方。
周围被无穷无尽的黑色填满了,那种黑比夜空更深邃。有星星点点的微光点缀在黑的怀抱中,明明灭灭地闪烁,很好看。
源纯赶紧转身,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了。
这是只能往前走的意思吗
源纯叹了口气,握紧武器,慢吞吞地前进。
走了没两步,前方出现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源纯定睛一看,发现是个造型古朴典雅的王座。宽大的座椅中蜷缩着一个身披纯白绸缎、头戴星钻王冠的少女,她的脸被垂落的发丝遮掩着,看不清楚。
源纯停下脚步,犹豫是否要上前。
我这是一不小心跑到别人家里了
“姐姐你怎么又睡啦”
王座后转出另外一个小姑娘,她的打扮和少女极为相似,区别只在于两人一个穿着白裙,一个穿着黑裙。
小姑娘轻轻推着少女的胳膊。
“姐姐,起来一起玩嘛”
“天河畔的花开了,在水里漂着很好看”
源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小姑娘絮絮叨叨对少女说了好久的话,感觉头越来越痛。
她用力按住太阳穴,渐渐开始迷惑,分不清那些声音到底是从前方飘过来的,还是直接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周围的场景开始发生改变。
浓郁的黑色褪去,世界被五颜六色的光渲染,构建出蓝天、白云、青草还有巍峨雄壮的神庙。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到大理石堆砌的桌子上。白衣少女坐在桌边,手中捏着根羽毛笔,在摊开的空白笔记本上缓慢书写。
奇怪的是,不管她写下多少字,翻过多少页,笔记本上始终是一片空白,仿佛只有少女能看得到文字。
大理石桌旁,伫立着一排排高耸的书架,架子上摆满了厚重的大部头。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