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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轻轻的拉开清酒肩上的衣衫。花莲和齐天柱齐齐避过头去。鱼儿见她柔白如玉的肩上,有一道向下的爪痕,那伤口处利的如刀剑砍划的一般,虽未见骨,却格外深,鲜血先前已止住了,方才清酒臂上一使力,又崩裂开来,血水不住流下。
鱼儿点了她肩周穴道,鲜血渐止。又翻出携带的药瓶,将金疮药撒在清酒伤口,用内力将丹药烘成药液,浸在绷带上,给清酒包扎。鱼儿手巧,不多时便给清酒处理好伤口。
她抽过身来时,无意间瞥见了清酒的蝴蝶骨,精致优雅,如一把绝世的玉弓,很美,鱼儿不自觉便被它攫住了目光。
清酒道:“怎么总是皱着眉。”
清酒的声音将鱼儿神思唤回,她下意识触碰自己眉心,果真是皱着的。
清酒呻吟一声,因这说了一句话,便已不支,要吐将出来。
鱼儿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倾身过去,拍抚她的背。眼见清酒痛苦难忍,鱼儿心中所有的感觉又转化成了疼痛,她忽然隐隐明白,自己皱着眉,是因为看见清酒受了伤。
船一直往西南方去,出了石林,划到出口。那出口两丈来宽,是一长直的通道,水迹侵打的石壁上有巨洞,足有成年男子腰的粗细,那些洞不少,一半隐在水中,一半露出水外。
这通道比那石林更加阴冷,众人直感到此处不安全,俞白划船的速度更快了些,只希望早些通过这鬼地方。
船行驶到一半,水流中传来一股异动。船上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感觉清晰。
有什么东西在船底游动。
众人身子紧绷。船一直划到出口,到了两座崖壁狭缝间。说是狭缝,水面却十分宽广,如同大潭。
众人见那崖壁垂直,高逾五六丈,水流侵打的石壁光滑,轻功绝顶也攀不上这样的石壁,众人只得再找出路。
忽觉船后波动剧烈,众人看去,只见一道黑影破水而出。唐麟趾几人已然拿刀在手,就看这跟了他们半路,潜在水中的是何方神圣了。
那物只扬起了一半的身子,潜在水中的身体有多大不得而知,只破水而出的这身子漆黑光亮,水桶粗细,众人粗看之下,只以为是一条巨蟒。
鱼儿眼神一晃,见是一条巨蛇,手中不自觉的抓紧清酒,面色也是惨白,心里一下一下惊跳。
这两人,一人惧船,一人惧蛇,在船尾上难以动弹,俨然都成了重症伤患了。
那东西向前倾下身子,众人得看仔细。它脑袋尖锐,身体偏扁,厌离道:“这不是蛇蟒,这是玄鳝。”
花莲一听,说道:“鳝”他挑了挑眉,一脸怀疑道:“不都在泥洞子里的么,这四周都是岩石壁,怎么也有这东西。”
俞白道:“这墓里头阴秽之物淤积,鳝鱼一类的就吃这些东西,想是从外边由暗河溜进来的,也不知长了多少年了,长的这么大。”
俞黑道:“这东西不犯它,它应该不会主动袭击人的,大概只是瞧见我们觉得好奇,各位不要惹着它。”
鱼儿虽听众人说是鳝不是蛇,然而心中惊恐还是散不去。这东西瞧着太像蛇了,麻绳大小的蛇,鱼儿见了尚且经受不住恐惧,何况是这样大的东西。
众人正要离开,上方忽然传来一阵呼斥声,抬头望去,只见左边崖上有人,人影憧憧,兵戈相交之声传来,有人在上争斗。
一身着青衣的人被逼到岸边,那人躲无可躲,横了心,竟然一把纵下悬崖,坠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水流涌动引得小船颠簸。
那崖岸上的人犹自怒骂不止,定要杀了这人的,张开弓弩朝下射来。头上箭雨袭来,众人这艘小船自然被波及。厌离舞剑防守。俞白朝上大喝:“上边的朋友看准了,不要误伤别人”
那帮人不理,命都不要了似的,从上边跳下来追人,有的人继续射箭,就好像与那青衣人有什么血海深仇。
箭落之间,忽听一声尖啸,船上的人一惊,暗道不好有箭射中了那玄鳝这水中异兽无人惹它还好,如今中箭,必然暴怒,那些人在岸上倒不要紧,可他们在水中的却是被连累的遭了央
俞黑叫道:“快划快划”
俞白手舞的飞快,朝前路划去。只见过了这大潭之后,前边陡然狭窄,将将能船身经过,若是能进去,即便是这玄鳝追来,它身子巨大,在这狭窄水道里也施展不开,无法兴风作浪。
眼见就要划到过道,这玄鳝潜入水中,尾巴一拍,平静的水面击起千层浪,船身向前一顷,船尾上的鱼儿和清酒掉入水中。花莲和齐天柱连忙来抓,终究是晚了一步,待要跳到水里救两人,玄鳝又是一击,猛浪袭来,船身颠簸不止,众人立足不住。
这两下拍击,浪头虽猛,却意外的将船身往前推了不少,船驶到了水道里。
水道流速甚快,船一入,自动的也划过数丈,待得众人稳定,要回去接清酒两人,已是困难。
齐天柱一拍大腿,叫道:“丫头和清酒姑娘还没上来呢”就要跳水里去救人。
厌离拦住他:“有清酒在,不要紧。”
鱼儿和清酒被打入水中后,本欲游向船身,奈何在那水道一旁的岩壁下有个洞口,十分宽大,被水注满了。这洞口中的水是流动的,速度很快,鱼儿和清酒两人被搅在了水流里,被拍下船时的晕乎还未好转,就被一股拉力吸到那洞中,顺着水流一路飘远,竟是不得已与厌离一行人分道扬镳了。
鱼儿抱着清酒,一路被冲了不知多久,好在她开始修炼内功,一口内息绵长,不至被淹死。
待得那溢满水的甬道一尽,鱼儿抱着清酒出了水面。不幸中的万幸,这暗河边终于可以上岸。
鱼儿揽着清酒走上岸。清酒先受伤,肩上失血过多,后又晕船落水,一时间精神未回转来,人有些萎靡。
鱼儿扶着清酒坐下,环顾四周,见河流分叉,将土地划成一块块的小岛,在这样的墓下,竟也长着树木,只这些树木身姿扭曲,树皮灰白如骨。
鱼儿正打量,忽听水中异象,朝水中看去,一道身影在水中扑腾。原来那人不会游泳的,可能也是落进水中被水流拉过来的,现在水中连连呼叫:“救命。”
鱼儿将那人捞了上来。这是个清俊的男子,跪趴在地,呛水呛的连连咳嗽。
先前救人,鱼儿来不及看这人长相,如今见这人好似先前在崖边被追杀到跳崖的那人。他一身青衣,背负着一件长长的物什,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