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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航冲谭明渊点了点头,两个男人似乎在以眼神交流,车里的许甜甜并不老实,她挣扎着要下车,嘴里喊着“明渊,明渊!”
夏纯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搂在怀里,车子融入夜色里,许甜甜再也看不见心爱的人,便又委屈地哭起来。
白子航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从后视镜里看着许甜甜伤心难过的模样,他英俊的五官神色也极其难看,收起了平日的吊而郎当,周身散发出一股子冷峻的气息。
把许甜甜送到家,扶她上楼的任务自是落在白子航身上,夏纯走在前面开了门,白子航把许甜甜扶进房间,准备把她扶上、时,许甜甜却呕的一声,一口秽物吐出来。
“该死的。”
白子航躲闪不及,衬衣和裤子上都遭了殃,他俊脸顿时一变,低咒出声。
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夏纯也是小脸一变,急忙跑上前来准备从白子航手里接过许甜甜,却听白子航淡淡地说:
“夏纯,你先把浴室的花洒打开吧,别再让她吐你一身了,一会儿给她洗洗澡。”
他说话间拿过一旁的垃圾篓让许甜甜弯腰对着垃圾篓里吐,而他虽然被这臭味熏得想把她扔掉,却还是强忍着,没有扔掉她。
夏纯看到白子航一脸嫌恶,却还体贴的拍着许甜甜的背,又是拿垃圾篓,又是拿纸巾的,样子笨拙而别扭,她心里有些想笑,但对白子航却又多了一分好感。
她甚至觉得,许甜甜若是能和白子航在一起,应该是件不错的事,白子航和梁上君一样出生豪门,自己又事业有成的,就是人了点。
梁上君回到家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半了,除了二楼主卧室里有着幽暗的灯光外,别墅里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听见他开门后,保姆猪姨从房间里出来,问他饿不饿,要不要给他做宵夜,梁上君说自己不饿,猪姨便又回房继续睡觉。
推开卧室的门,梁上君的目光首先投向那张宽敞柔软的大,视线触及大上上睡得香甜的女子时,他削薄的唇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深邃的眸子里浮起几许温柔。
当夏纯睁开眼,视线触及洒落在落地窗帘外的金色阳光时,她“啊”的一声惊呼,倏地翻身坐起。
心有灵犀的,房门从外面打开,梁上君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外面的强光打在他肩膀上,隐在光线下的五官分外英挺,眉眼舒阔,薄唇轻勾,轻浅含笑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帅气极了。
连溢出口的嗓音都低沉温润,轻柔悦耳:
“纯纯,别急,我已经打电话给你请了假,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说话间迈着步子向她走来,噙着笑意的眸底深处有着不加掩饰的溺。
夏纯懊恼的皱眉,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又开口赶他: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为什么她每晚被他折腾,早上起来都觉得累,但他呢,却神清气爽,精神奕奕的,不见丝毫疲惫。
梁上君轻笑了声,深邃的眸子扫过她拉着被子的小手,促狭地说:
“好,我先出去。”
这一天,梁上君带着夏纯,白子航拉着许甜甜一起去郊外踏青,在空气清新的郊外,他们在满山的桔子林里随意采摘,夏纯和许甜甜像猴子似的爬到树上去,坐在树丫上剥着桔子吃。
梁上君和白的子航则是在下面聊天,时不时抬头看看树上的人有没有掉下来。
“甜甜,昨晚,你和白子航没发生什么吗?”
夏纯和许甜甜一人坐在一棵树上,相距甚近,夏纯便抓住她那棵树的树枝翻了过去,和她一人坐在一个树叉上,一人一只胳膊抱着树干。
许甜甜把一瓣桔子往嘴里寒,故作厉害的说:
“他要是敢碰老娘,老娘不割了他才怪。”
噗……
夏纯嘴里的桔子随着她这一笑而吐了出来,视线扫过远处两个正下棋的男人,认真的说:
“甜甜,其实白子航不错,看到他在你面前的谦谦君子形象,我都不相信他是一个成性的男人,这男人啊,还真不能只看表面。”
“哦,这话颇具感叹啊,是不是你家梁上君子在外人面前谦谦君子,在你面前就无下限呢?”
许甜甜笑着打趣。
“现在说你呢,干嘛说我?”
夏纯嗔她一眼,想了想,又说:
“甜甜,你别再想着谭明渊了,他昨晚告诉我,说他在国外有女朋友,甜甜,长痛不如短痛,没有谁离开了谁是不能活的,地球都一样转动着呢,没有谭明渊,你心里可以住进比他更好的男人,比如白子航就不错。”
说起谭明渊,许甜甜脸上的笑便像阳光被乌云遮去,只剩下满心无法控抑制的苦痛。
夏纯眸底闪过一抹心疼,轻声说:
“其实没有忘不掉的,只有自己不想忘的,甜甜,听我的,不要这样苦自己,就算谭明渊有千好万好,但他对你不好,就这一点,就不值得你去留恋,你看我,离开了平伟煊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