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杀了他(2/2)
夏安安是想找机会逃跑,但不是现在,她喝了水才有机会去看看那个人,所以她喝了。
在床上待了这么多天她早就已经四肢无力,就算没有那杯水她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逃走。
维森半拥半扶,把她带到外面,走进一个类似于牢房一样的仓库,就见那人手被高高的吊在房梁上,两只脚离地,人已经虚脱了。
维森看了一眼手下的人,“放下来。”
绳子切断,一点征兆都没有,那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动静。
夏安安皱起眉头,“他做错什么了?”
“他没做错什么,他只不过是偷了一把枪。”维森笑着,怀疑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了夏安安的脸上。
夏安安没想过自己会害了一个人,面对维森肯定的怀疑,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放了他。”
维森眯了眯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冷静的侧脸,“好,你说放就放。”
手下的人解开了男人手上的绳子,可是他已经没力气站起来逃走了。
维森搂着夏安安的腰,亲昵的凑近她的耳边,“满意吗?”
夏安安无力的将手握成拳,“你到底想干什么?”
维森仰天叹了口气,为难的说:“我想干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不然你说说,我应该干些什么?”
“维森!”夏安安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她真的不知道要这么挽回他的良知,挽回这一切。
维森笑着说:“好久没听你叫我的名字了,亲爱的,要不这样吧,你来帮他。”
维森拿出身上的枪,开了保险,放在她的手里,“杀了他,帮他解脱。”
他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举起,“我见过你拿枪的样子,很美,在让我看一次,杀了他。”
夏安安的手紧紧的当住扳机,她害怕他会忍不住扣动,她咬着唇,没有力气跟他对抗。
维森从后拥住她,两只手稳稳的拖住她的手,枪口对准慢慢抬起头的男人,“你不是说我这种人都应该受到惩罚吗,我想看看,像你这种大义凌然的特种兵,到底会不会杀人,开枪,今天只要你开了枪,我就不再锁着你,乖,末末,开枪。”
“你,放开我。”
她不会开枪,她做不到对一个无辜的人开枪。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虚弱的看着夏安安笑了笑,“开枪吧,给我个机会,让我去见我的妻子,谢谢你,如果还能见到我的孩子,麻烦你好好把他安顿。”
夏安安摇头,越摇越快,“不,他需要你。”
男人闭上眼,轻声说:“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砰的一声枪响,夏安安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维森的手指还没有从扳机上移开,感受到夏安安的抽噎,他在她耳畔吻了吻,“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回手将那无力的人拦腰抱起,离开这往回走,回到屋里,维森继续把她锁在床头,见她没心情理会他,维森起身就走。
“你知道吗,他为了保护他的妻子和儿子才会来到这成为你们的手下,可是你们却没有信守承诺,杀了他的妻子,伤了他的儿子,我见过那个孩子,或许还没有四岁,我没有跟他说,其实我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那么小的孩子身上千疮百孔,医生说他生存的几率几乎为零。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才会帮那些人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你恨我骗了你,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父母也是被这些人害死的,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但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就算没有我,你会摆脱这一切吗,如果没有我,是不是你就不会成为今天的你?”
维森背对着她,没有回头,半晌,他说:“最起码,我有了回头的念头,但却被你给毁了。”
夏安安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再挣扎,她蜷缩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天渐渐的凉了,山里的夜晚更是冷的难以入睡,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好像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之后身上暖了,有了被子,还有一个比较温暖的依靠。
“小舅舅……”
维森躺在她身侧,皱了皱眉,“我不是你舅舅。”
闻言,夏安安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他,蓦地坐起,手腕被手铐扯了一下,又加深了一道血印。
“你跟你舅舅的感情很好?他也会这样抱着你睡觉?”
夏安安撇过头不说话,可现在不是她不想说就可以不说的,维森扳过她的脸,讥讽道:“你该不会喜欢的是你舅舅吧?不。伦恋?”
“不关你的事。”
“你的事统统都关我的事,我不管你喜欢的人到底是罗生还是你舅舅,反正你现在只有我,其他人你想想就好,我是不会让你再见到他们的。”
一想到他亲手杀了那个人,夏安安心里就忍不住厌恶,“出去。”
维森哼笑,无赖似的躺在床上,“我今天就睡这了,这是我的床,没人可以让我出去。”
夏安安转身从另一边下床,手还被拷着,维森也不怕她会跑。
看了她一眼,就见她蹲坐在床脚,一只手吊着,另一只手抱着腿。
维森来气,懒得管她,翻身拉起被子睡觉。
过了好久,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越是安静维森就越是睡不着。
这屋子里本来就冷,夏安安坐在地上就更冷了,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上下牙齿碰在一起的声音,可她就是不愿意对他屈服。
又过了一会,维森蹭的坐了起来,“抖抖抖,冷死你算了!”
夏安安也不想抖,更不想抖到他,可是她的手被铐在床头,她也没办法。
维森走过来,直接把她抱起仍在床上,压住她的肩,强行把她抱在怀里拉起被子,“别动,给我老实点睡觉,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次你手里可没有筷子。”
夏安安额头发烫,换身发抖,维森搂着她说:“别生病,我不会送你去医院的。”
第二天,夏安安醒过来的时候维森已经不在了,摸了摸额头,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发烫,看来她是真的病了,就是不知道这一病还有没有痊愈的机会。
她喘着重气刚要坐起,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看向门前,夏安安蓦地拧起眉。
吉尔一身迷彩服,看上去跟之前一样粗狂,他看到夏安安眯起眼睛笑了笑,“果然是你,我美丽的夏小姐。”
如果说再次遇到维森是倒霉,那么遇到吉尔呢?
他可是那些人当中的一员,夏安安并不觉得自己跟他之间有什么交情,他更不会像维森一样,对她手下留情。
啪!
一巴掌下来夏安安整个人都懵了,本来就因为发烧而站不稳脚,现在更是头晕眼花。
粗糙的大手托起她的脸,吉尔色眯眯的笑着说:“小婊子,你害了我那么多兄弟,作为补偿,你也该让我爽一爽了,我吉尔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女人,可惜,你是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