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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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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我只是不太合群”

看到我,病人们丝毫没有情绪波动,但在看见太宰时一个个像见了鬼,纷纷低着头避开。

这里不适合活动,还是换个地方吧。

走了很久,太宰没停我也没停,散步速度不快但我有点累了。

“太宰先生,我们去哪里”

太宰表情无辜:“诶我是在跟着医生小姐走。”

“那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会吧。”我指着前面的樱花林里的长凳,花瓣落下画面很安静。

明明不是樱花开放的季节,这里的樱花却开的很绚烂,较寻常稍艳的粉色很有少女的妩媚感。

风景真好。

我扫开长凳上的花瓣,喜滋滋的坐下。

“太宰先生”

“我在这里。这根枝干很结实,很适合吊颈呢”

太宰爬到我身后的樱树上,踩着粗壮的枝干笑容灿烂,花瓣哗啦啦的落下,视觉效果很唯美。

“吊颈死亡很痛苦的。”我仰视太宰,表情认真。

太宰和我抱怨过绳索压迫咽喉新鲜的气体一点点湮灭,脖子被紧紧扣住只能像死鱼一样挣扎,关键时刻还总出些意外,比如绳子断裂,树枝折断什么的。

“诶医生小姐意外的很懂嘛。”太宰坐在枝干上晃着腿,表情轻松写意。

“是我那个朋友很懂啦,他的人生目标可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的自杀。”

“这样啊。”太宰一条腿放在枝干上一条腿垂下,上半身靠在主干上,双手叠在脑后抬头看着树上的樱花。

我也安静的坐在长椅上不再说话,满目的樱粉色让人心情轻松起来。

樱花落下的速度很有诗意,但一团团的花瓣同时落下就是灾难了。

“唔”我甩甩头把落在头发上的花瓣弄下来。

这里的樱花是不是要秃了,掉下来这么多。

花瓣源源不断落下,我捂着头顶抬起头,一片花瓣落在我的鼻尖。

太宰一只腿晃着连带着樱树也像是在微风中轻晃,樱花秃了罪魁祸首就是他。

“噗”

我看见太宰侧着脸避开我的视线,肩膀微微耸动笑出声。

“太宰先生”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呢。”

太宰又晃了晃樱树,樱花雨落了我一身。

其实如果有小情侣同打一把伞站在樱花树下看樱花雨是很浪漫的,但我一个人没有伞没有对象也没有浪漫,只有呼啦啦的花瓣和嗡嗡叫的小蜜蜂,傻透了好么

呜哇气死我了

我顶着花瓣雨站在长椅上,踮起脚试图抓太宰的衣角。

“快点下来太宰先生”

“不要,上面风景很好。”

“那我不客气了”我咬着牙蹦起来拽住太宰的衣角,开始往下扯。

太宰领口的扣子又被崩开一颗,他抱住树干:“医生小姐你冷静一点”

“咔噶嚓。”

似乎是树枝断裂的声音,我和太宰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四眼相对表情凝固。

“我松手了”太宰的衣角还在我手里,我咽咽口水有点害怕。

我超怕太宰的人生履历会变成太宰治,享年17岁,死于爬树时不慎被精神病医生拽住坠树而亡。

“咔”

树枝断的很干脆,一声脆响太宰和断掉的树枝一起落下。

“砰”

“嘶好疼。”

“呜哇疼什么疼,你好重啊太宰先生”危急时刻我拿出一目连给的符咒用出了“风符护”,太宰是绝对不会痛的。

会疼的是我才对,后脑勺砸在地上,虽然草地松软但是脑袋晕乎乎的。

“啊,抱歉。”

太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脸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歉意。

“什么人在那里”一道中气十足的老年女性的声音传来。

我揉着额头看见远处一个戴着草帽手上拿着园艺剪的老妇人,她怒气冲冲的往我和太宰这里走来。

也许是腿脚不灵便,她走路速度很慢,离得远也看不清她表情,我像个闯祸的小孩下意识就想跑。

“快跑,医生小姐”

“喂,你慢点呼呼。”

太宰反应比我快的多,在老妇人没看见我们的样子时,呼啦一下带着我跑远。

“差点就变成花肥了呢。”

太宰脸不红气不喘,带着我回到楼下的小花园。和他完全相反我跑出一头汗,不停的喘着粗气。

“只是压断一个树枝,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呼呼。”

“医生小姐不知道吗,”太宰嘴角上提笑容恶意,“破坏草木被那位园丁抓住,最后都成了花肥呢,不觉得那里的樱花格外红吗”

“”

别吧,这么一想还真挺像回事。

织田作身后跟着两个表情麻木的病人,他看着我和太宰:“樱谷太宰,你们去哪里了,一身泥。”

“陪医生小姐去看樱花了。”

“明明是你自己在玩樱花太宰先生”

“可是医生小姐很开心啊。”

织田作左看看又看看,锤了下手心得出结论:“你们关系真不错,我先走了。”

“拜拜”

活动时间结束,我送太宰回病房后推车护士又来了。

明天不是要来新的护士吗,快点来吧不管是不是游戏玩家,我一个人真的承受不来。

晚间投喂比中午顺利多,等到一天的工作报告完成我终于可以躺在床上休息。

我看了值班表,今晚不是我值夜。

这里的天似乎黑的很早,晚上七点天空已经黑沉沉的,窗外树枝上似乎有乌鸦飞过,声音刺耳的瘆人。

乌鸦在恐怖片里通常与尸体为伴,我想起太宰的花肥理论默默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被子是和病人同款的蓝色条纹,上面依稀闻见消毒水的味道。

起码这证明被子是干净的。

我耸着鼻子又往里面钻了钻。

挂钟的嘀嗒声规律,我留了一盏办公桌上的小台灯,睡在遮光帘后的我几乎不受影响。

睡意来袭,但我似乎被噩梦惊扰睡的十分不安稳。

“哼哼哼啦啦”

我听见柜子被拉开的声音和女人不成调的哼歌声,嘶哑干涸的嗓音和墙上的挂钟嘀嗒声一起传到我的耳朵里。

睡意被惊跑,我分明记得我是上了锁的,保险栓也关上了。

我僵在被窝里,温暖的被子似乎一瞬间热量全部流失,不停的吸收身上的热量让我手脚冰凉。

“哒”玻璃小瓶子倒下的声音。

女人的歌声停了,我感觉更加忐忑。

我终于还是小心的掀开遮光帘一角,借着微弱的的灯光企图看清发生什么。

一身白大褂的女人坐在我白天坐的地方,泥土沾在她皱巴巴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头发上。

她背对着我似乎在手上涂着什么东西。

艰难的涂好后她对着灯光反复翻看,似乎觉得不满意,恼怒的拍开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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